四肢包扎过之后,素娜如今的确方便携带了很多,仅剩下身躯和颅的她,连沉甸甸的双
都没了,抱起来也就是个小童的轻重。
他们收拾一番,策马上路,经过一个小寨子时,去偷了一个麻布袋,将素娜堵住嘴
装了进去,向北赶路。
为免素娜绝食而死,晚上休息时,云霞给她灌了一迷心蛊,让她浑浑噩噩吃了些东西下去,抱着到树边排泄一番。
等素娜稍微恢复一些,云霞和藤花便用火把照亮,将素娜
户扒开,放
几只百炼虫。
素娜嘴里了些
水出去,咿咿呀呀呻吟几声,便没了反应。
本想在她身上开几个子试试养虫,但袁忠义担心没有先例养不成反而会
费,不如细水长流带着她一
一
孵化。
这样活着给他们生虫子,才是最好的惩罚。
之后几天,他们带着素娜谨慎赶路,绕行西侧崎岖山道,等抵达茂林北方那个熟悉的小镇,已是七月二十三。
袁忠义按照原定计划新找了一处近郊空屋,让她们两个打扫住下,买些生活用品,将原来那处地方的炼蛊道具也当作新买的送过来。
藤花还惦记着自己辛辛苦苦养的,袁忠义只好多跑几趟,装作买了一窝
回来,顺便吃了一顿炒蛋。
将所有银钱留给藤花,金叶金豆依旧揣着,袁忠义叮嘱她们注意隐藏,便匆匆梳洗一番告别,向着茂林郡城赶去。
说好的十天,他拖延了翻倍不止,想必许天蓉应该已经走了。
如此正好,他就可以平心静气,专心对付贺仙澄,先将她弄上床,生米做成熟饭再说。
要是张红菱也没走,他就动动手段,看看是叫上张白莲来个姐妹共枕分享欢喜呢,还是带去贺仙澄那儿先预演平妻同床雨露均沾。
这一趟办了如此大的事,他心
与欲望一起高昂,包含蕊那么虚弱,张白莲中毒这么久没被运功,想必都承受不住,合该让末婚妻们帮忙出力。
多半是此前的功劳已经有风声传到茂林,袁忠义绕去南门一亮身份,就有守卫匆匆跑去呼唤上官,不多时,竟是郡城守将迎了出来。
他将早备好的信物打包出,里面有素娜和云霞的信物,在他
中,蛊宗总坛已火,护法尽亡,圣
、蛊师都死在他的手中,仅剩下灵童和教主两个男
,妖蛊王都不一定炼得出来,只要防住这之后一次反扑,便再无什么威胁可言。
蛊宗乃是西南蛮族联军的重要支援,论影响力,比飞仙门对大安朝的还要大些。
如此喜事,守将岂能不欢欣鼓舞,可不知为何,他命通传之后,再看向袁忠义的
,就有些怪异,像是有什么不妙的消息不想讲却又不得不讲。
袁忠义微微皱眉,但心中记挂着几位美,懒得和这种一脸横
的将军多废话,便拱手道:“既然将军已经帮忙奏功,那容在下告退。
此次一去良久,实不相瞒,在下颇为思念家中眷,已是归心似箭。
”茂林郡中大都知道小英雄袁忠义桃花运极旺,仙姑和公主都是他的末婚妻,还有两相悦的姑娘甘心做如夫
陪伴在侧。
可守将听到此言,竟然更加僵硬,开
道:“那个……袁少侠不妨再多待会儿,末将给你上杯好茶。
”“将军,城中……是出什么事了么?”眼前这守将没有什么城府,一眼就能看穿,袁忠义心中一紧,戒备陡升,沉声问道。
那将军是个粗,抓抓脑袋,颇为无奈,这时传讯的亲兵回来,附耳嘀咕了两声。
他明显松了气,一伸手道:“袁少侠请进,红菱公主已在府上等着,还请你赶快去跟公主见面。
”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要紧,袁忠义不再迟疑,打马而去。
他在茂林已经颇有民望,路上有行认出,远远便高呼袁英雄,加上他工钱给得又足,再踏
自己那栋宅子,里面已经收拾得焕然一新,两列丫鬟迎在门内,一起行礼,齐声道:“恭迎老爷回府!”丫鬟队列之中,快步走来张红菱的窈窕倩影。
她依旧一身火红,但穿着不再那么英武,而是换做衫裙,戴珠翠,转为俏丽柔媚。
但她颇为焦急,远远见他,就高声唤道:“袁郎,你这一去怎么这么久啊。
你没事吧?”袁忠义将马给管家,笑道:“受了些皮
伤,也中了毒,幸亏许门主给了净血丹,没有留下什么后患。
家中一切可好?”张红菱也不管有下再看,一把将他拉住,径直往后院跑去,“不好不好,哪儿都不好,你一走啊,全
套啦!”“什么?怎么了?别急,你一桩一桩说。
”“白莲姐姐没你帮忙疗伤,病得下不了床了。
”张红菱带着他直奔厢房,推门而,高声道,“姐,你的救星回来了!赶紧起来,让他给你好好运运功!”袁忠义一个箭步
内,拉开屏风一看,张白莲果然已经被他留下的毒
折磨不轻,面颊凹陷目光浑浊,看来他要再晚归个几
,就不用担心云霞的身份被识穿了——包含蕊对他言听计从百依百顺,根本不是问题。
他本就是在张白莲身上试验,心中自然没有什么波动,但嘴上还是要做出一副疼惜模样,嘘寒问暖之后,坐到她身边,将功力灌,为她镇压毒
。
张白莲唇
裂,轻声道:“智信,蛊宗的毒……实在厉害。
许门主给了药,也没起什么作用。
你这样总是费功力,也不是个办法,我看……
脆就让我……这么去了吧。
每毒发……实在是太难熬了……”“许门主的药也没办法?”袁忠义随
问道,手上继续运功。
“许门主……起先不知道我中毒,三颗净血丹都给了你,让你带去防身。
后来看我时,手上已经没药。
她派去飞仙门取,可到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张红菱急匆匆道:“袁郎,净血丹你用完了么?”袁忠义心想贺仙澄那里的一颗倒是应该还在,该不该拿来做这个,倒还需要斟酌,便道:“我的用完了,这次在蛊宗那边实在凶险得很,差点我便回不来了。
”张红菱见张白莲气色好转了些,颇为得意道:“可你还是回来了啊,蛊宗可是都要完蛋了。
探子传言说蛊宗总坛都被烧了的时候,我还不太信,结果刚才来传信的,说你把蛊师和圣都宰了。
你可真厉害!我一定让父王好好赏你!”袁忠义微笑道:“你父王将你赏给我,就已是我天大的福分了。
为茂林分忧,也是我的分内之事。
白莲……你好些了么?”张白莲松一气,摸着胸前坐起,挤出一个微笑,道:“轻松多了,智信,这以后……我为了活命,岂不是得整天跟着你?”张红菱立刻道:“跟着就跟着,我又不会说什么。
”袁忠义笑道:“你倒是大方,仙澄呢?”没想到张红菱眉宇间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得意,道:“你还不知道啊?她……怕是今后也没资格吃咱们家的醋咯。
和我在这宅子里平起平坐的,八成要换。
”“什么?”袁忠义一怔,“到底怎么了?”张白莲在旁皱眉道:“智信,这……事出突然,我们也不太清楚内,你既然回来了,不妨好好查查,看看到底有什么蹊跷。
另外……还请你节哀。
”“节哀?”袁忠义并不觉得世上还有谁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