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看贺仙澄发挥。

贺仙澄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回到飞仙门，进了她的地盘，她信心更盛，挥洒自如，表演起来如行云流水不落半点痕迹，说到伤心处，一屋子姑娘都跟着红了眼眶，纷纷抬袖掩面，抽泣声水般涨起。

知道全是仰仗这位袁少侠，飞仙门才保全了两位可以主事的师姐，随着几位懂事的带，几十个子纷纷屈膝跪倒，道恩言谢不休。

群雌激动之际，贺仙澄拿出许天蓉的亲笔书信，先将此地武功最好的师姐安排去张道安处，连着自己那封陈书一并送，再拿出另外两封，当场宣布，林香袖已被指定为飞仙门下一任门主。

许天蓉此前有心栽培，留守弟子稍懂些察言观色的，都知道这安排并不怪。

而此前的最佳选，这一趟外出便有了末婚夫婿，按照规矩不能出任，被指了前所末有的白云山大师姐，也算合合理。

仅有田青芷门下三两子，目中颇有几分不服，但师尊都已殒命，独斗柳钟隐救下两位师姐的，这个比贺伯玉武功还高的英俊男子，又是贺仙澄的亲眷，大局已定，只得跟着点承认。

路途遥远，且柳钟隐还在那附近出没，尸身无法收敛，众弟子只好听从贺仙澄的安排，近在白云山后的墓地，为此次被蛊宗和贼联手暗算的同门举行衣冠葬礼，办招魂法事。

许天蓉此前写信召集的大都已经回来，其中有些出嫁的上下两代弟子，不愿在山中住宿，便落脚在白云镇中，贺仙澄命传召，叫她们别的不论，务必来准时参加两桩大事——同门葬仪，及此后紧接着就要进行的即位大礼。

飞仙门在此地影响还算不小，贺仙澄之后又安排手写出请柬，邀请武林同道和大安义军将领前来观礼。

一桩桩一件件代叮嘱，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袁忠义见林香袖几乎不上话，厅内诸也没谁询问她的意见，看来新门主和大师姐将来谁说了算，此时就已有定论。

为了让林香袖不露绽，过来前贺仙澄才给她饱饱闻了一顿。

此刻她好似听不进那些门派琐事，站在袁忠义身前，轻轻一扭，向后稍稍退了半步。

袁忠义本就离她很近，这半步一退，已几乎贴在他的胸前。

他正想低声出言提醒，就觉裤裆一痒，垂目望去，林香袖竟背过手来，隔衣轻轻搔弄他胯下蛰伏龙。

她关被袁忠义到活活泄穿，比起内力强行冲的子，提升更甚，而且她骨子里本就有与外貌不符的骚味道，这会儿做出此事，倒也不算怪。

但袁忠义微微一笑，往侧面挪开一步，站到了她和贺仙澄之间。

林香袖微觉惊讶，侧目一望，跟着黯然低，貌似羞愧不语。

若是没有走漏风声危险的安全地方，袁忠义当然不介意把这小骚蹄子扒光勐三千回合，好好欣赏她被崩了尿时欲仙欲死双目翻白耷拉舌的亵模样。

但这会儿不行。

飞仙门他初来乍到，还摸不清底。

这帮的武功他并不畏惧，但这一张张嘴，可都是散播名声的有力武器。

贺仙澄已经在叮嘱她们，去镇上叫的时候，不仅要公告门主遇难更替的消息，还要大力表彰袁忠义这位少年英杰，让庸碌民众去散步江湖传言，树立起袁忠义行侠仗义的形象。

大概是为了便于耳相传，贺仙澄还为他杜撰了一个绰号，名唤「寒掌仁心」。

一听袁忠义如今练的是许天蓉亲传的广寒折桂手，飞仙门一众年轻弟子顿时更感亲近，有些自来熟的，倒是已经在商量能不能请袁忠义指点一下她们内功修行的法门。

贺仙澄有意拉拢心，当即承诺，会趁着袁忠义在山上盘桓的这些时，请他一道研读许天蓉临终托孤的九霄心法。

诸喜不自胜，前辈们丧命的哀痛都被冲澹几分。

袁忠义知道，不能说这些子生凉薄，实在是世烽烟四起，心惶惶民不聊生，被收容的子哪个不曾经历过与至亲的阳相隔。

悲痛，本就是最容易麻木的感之一。

战阵之外，小厮杀，牺牲几名同袍，士兵免不了哽咽低泣，心生哀伤。

可到了战场，尸横遍野，血流漂杵，活下来的幸存者，往往没有空闲悲痛。

这些大都父母双亡的弟子，为了能振作起来活下去，怕是早都学会了如何从伤感中迅速抽身而出。

生存本就足够艰难，再多苦楚，午夜梦回，泪染枕巾便是重重义之了。

为了招待袁忠义这位武功高强的少侠，弟子们临时去梯田采了新鲜蔬果，在山脚旁的村子买了些，打开库房取出窖藏腌制酱菜，大费周章摆了一席接风宴。

门主离世师尊亡故，不过半个时辰，白云山上这些子，就都换了麻衣布裙，去钗披发，素履无饰，席上哀戚，袁忠义一眼望去，倒像是见了一片身段婀娜的小寡。

内门弟子大都修习内功，即便容颜不如贺仙澄、林香袖，身段却不至于相差太多，真要到了晚上熄灯一搂，多少有点新鲜劲儿。

接风之后，贺仙澄带着林香袖召集主事弟子，共同商讨门派接下来的各项繁琐事宜。

几个没资格参加的年轻弟子则领着袁忠义住进了客居木屋，她们手脚麻利，油灯一豆跃动片刻，就已将屋内打理出来，床褥絮棉充足，蓬松绵软，上铺细编席，清凉爽身，到算是他离开茂林郡后住得最惬意的一处。

收拾妥当，一个脸颊略有麻点的伶俐少说在陪房值夜，若有什么需求，高声唤她即可。

袁忠义装了大半天正直君子，寻思自己还是走一个风流侠少的路线能更轻松些，便将那姑娘送到门外，言语安慰一番。

这种外门弟子不过是仰仗飞仙门生存的一般少，农活之余学些自保拳脚，并不算在具体某位师父名下，因此伤感之较轻，又没什么接触男的经验，不几句话，就被他逗得花枝颤，笑弯了杨柳腰。

不过，再怎么表风流脾，也不能来这儿当晚就弄个小丫暖被窝，袁忠义看她都有点不舍离去，又见天空飘下细碎雨丝，便取来屋檐下挂的油纸伞，微微一笑，将她送去了陪房。

到那边又闲聊片刻，他将那姑娘硬是逗得满面绯红，眼羞涩几分，才尽兴而返。

盘算着应当把飞仙门这些屋子趁着夜雨时节探索一遍，袁忠义在周遭转了一圈，寻个高处，将大体格局打量记在心里，这才踱回住处。

没想到，收起油伞迈过门槛，就见到贺仙澄坐在桌边，单掌压着一黑漆漆的木箱，似笑非笑道：「我的袁少侠，这是又去哪个姑娘房里风流了？」袁忠义挑眉坐下，笑道：「我不习惯身边有死气沉沉，跟着去逗了逗，这也被你见着了么？」贺仙澄故意做出澹澹惆怅模样，「我也不想，可谁叫次次找你，总能碰到你勾三搭四呢」「好了好了，知道你也不是为了这事来的。

你门派的事忙完了么？香袖呢？你没盯着她？」贺仙澄扯了扯身上粗麻衣衫的领，亮出一片雪腻腻的颈窝，妩媚一笑，道：「我既然来了，岂能不叫她跟着。

我见你两只眼睛直勾勾光往这孝服上飘，不来为你尽尽妻本分，你怕不是今晚就要出去祸害我那些可怜师妹了吧」她眼波往内室一，轻声道：「可我独个又吃不消，没法子，只好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