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时候一样，显得仅仅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工智能。

简直就好像是在两下注，然后看谁最后能够斗到最后的观众一样……他的心中没由来地冒出了这种想法，毕竟作为一个ａｉ而言，她分别帮助着两个组织，却又同时对抗着两个组织，似乎从一开始就在拱火。

哪怕知道对方是工具 ，这样的况才是正常现象，但是郑烨还是忍不住地在心中进行着揣测。

可妮莉娅曾经说过，她需要通过自己和维尔莉特进行参考，以及样例的分析来完善自我，因为他们所进行的事和作为ａｉ兵器的她十分类似。

既然如此的话，自己是否又是作为第三层下注者的身份，在被对方观察和判断着呢？

是因为自己的眼神太过于明显，还是对方从一开始就在观察自己呢？柳衡的话语再次响了起来，并且伴随着一抹无奈的笑意。

「看来，苍德宇的确是带给了你很不好的印象啊，现在见面了，也只能够依靠着ＲＥＣ来确认我是善是恶。」「抱歉……」

同样意识到这似乎有些不够礼貌的郑烨连忙回应道，让柳衡轻轻地摆了摆手。

「没关系，倒不如说，这是应有的谨慎。」

「要想在魅魔们的监视下活着，除了老老实实地当个狗隶之外，也就只剩下动脑子了。」「只不过嘛……」

他笑了笑，顺带也好似是半开玩笑一般地朝着郑烨挤了挤眼睛。

「再怎么说，外物终究还是外物，所以尽量还是用自己的眼睛和思考去判断事吧，依靠ＲＥＣ过多了，就好像是现在天天用手机，连软件都不会用的年轻似的可就不好了。」柳衡的话语，也让郑烨不禁微微一愣，下意识地点了点。

他本以为对方会说自己以及祈水之树并不会像覆逆之那般滥用ＲＥＣ的力量和类的生命，并且做出一些完全不同的保证来。

但是对方这话的意思，反而像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过多依赖ＲＥＣ的力量一般，甚至隐隐有种抵触的绪？

「不过，它确实是我们最大的仰仗没错，如果没有她的话，我们也不可能建立起像现在这样的组织，更别说是找到志同道合的同伴了。」柳衡邀请着两坐到了椅子上，并且将一壶热茶倒了两杯递过来之后，才继续微笑着说道。

「毕竟这已经算是我们为数不多的战力了，除此之外，真的就只剩下脑子还能凑活着够用，就连身体都靠不住，对方一个媚眼，一句挑逗，一点露出，就足够让身体背叛意识了。」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便端起了热茶，轻轻地啜吸了一。

并且，待茶杯重新放回到桌子上的时候，他脸上原本慈祥而又和善的微笑已经变得平静下来，就好像是进了状态一般，让他的身体也坐正了一些。

「那么，让我们进正题吧。」

「正如你所想的那样，我们是和覆逆之相对，却同样希望能够改变如今被魅魔统治现状的组织。」「只是，我自认为并不如他们那样极端，因为我们的目的并不是单纯和魅魔彻底决一死战，而是以我们自己的方式，去改变如今魅魔和狗隶之间的构成和态度。」「死伤者已经够多了，所以我们不能再通过死更多的来投到这种战争当中 。」「假如，假如我们最终真的获得了胜利，类却已经残缺到了文明几乎回到了中世纪的程度，那么我们惨烈的胜利还有什么意义吗？」在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柳衡的表也变得严肃了一些，甚至严肃地有些让下意识地产生了畏惧。

「我们已经见识过了很多狗隶家亡的悲惨遭遇，所以我们才更不能让本该可能幸运地度过一生的们，也被强迫卷到这场战争当中 ，让他们当下的幸福也彻底毁灭 。」「更何况，魅魔说到底，也是源自于我们类自己欲望的造物，并不是完全的种族之敌，也就是说，是存在着以某种形式达到共存的可能的。」「只要能够控制住她们存在的根基，从欲望的源出手，那么将她们的力量为我们所用，乃至是转化成另一种更加无害，甚至值得类欢迎的存在，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我们才希望通过ＲＥＣ，来引导欲望的走向，从而让魅魔变成更加可控且值得保留下来的力量，为类所用。」「为类所用……」　　郑烨低声喃喃着，让柳衡轻轻地点了点。

「比起死去的，活着的更重要，不管是在医学上，还是在理上，都是理所当然的事 ，虽然听上去显得很无 ，但是，我们不该让自己的不幸，成为连累其他的理由。」「就好像是我创立这个组织的理念，牺牲的们最终会化作春泥，让庇护着所有的绿树长得枝繁叶茂，从而真正扎根于这个世界。」「魅魔源自于我们自身的欲望，却又并非是真正在我们掌控之下的存在，她们依赖着我们，需要着我们，却又同样支配着我们，而我们自己也是一样的。」「在我看来，如果欲望所诞生的生物不是魅魔的话，说不定界本身，也会遭受到远比现在更大的打击。」幻想时代的再临……

对方的话语，也让郑烨一下子想到了那个犹如末一般的时刻。

只是，这样真的可以吗？

比起活着的，死了的并不重要……

「所以，牺牲者的报仇确实是之常 ，但是我们也要更加向前迈进，悼念和追忆，反而是把一个彻底拖垮的枷锁，如果只是执着于过去的话，那么根本就没办法前进。」「也就是说，在你看来，过去的仇恨没有意义吗……？」郑烨下意识的询问，让柳衡轻轻地摇了摇。

「恨，又能带来什么呢？如果恨着别就能够成功，能够把他们全杀了的话，那么大家都别其他的事了，只要一直在脑袋里恨下去，然后凭着绪把别杀死 ，再被别杀死 ，如此往复。」「在最终厌倦了一切，终于开始渴望和平的时候，为了迎来这一刻所牺牲的才会更多，那样的结果，就是所有都想看到的吗？」「所以，死亡并不是件坏事，因为至少通过这种方式，我们能够将仇恨掩埋在这一代，从而更好地让和平重新由此而发育。」既然如此的话，那遭受不幸，遭遇不公的，就只能自认倒霉了吗？

在脑海当中所回着的疑问到了嘴边，却也转化成了简单明了的话语。

「原来如此，有关于祈水之树的理念和目的，我大概是明白了。」郑烨微微地吸了一气，在过了几秒之后，也缓缓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注视着面前的柳衡。

「抱歉，柳衡先生，我还是没办法，选择加你们。」「我没办法做到真正放弃仇恨，我也无法以大局为重作为理由，去抛下我曾经过去的种种。」「你那就好像是在说着那些牺牲者的死是好事一般的话语，我无法接受。」郑烨一边说着，一边也微微转过了，看向了身边的维尔莉特。

她并没有看着自己，而是目视着坐在对面的柳衡，似乎同样是在思索着什么事一般，让那对琥珀色的眼眸闪烁着。

「我确实不否认为了能够让大家更好的结果，会压制自己的仇恨和行为，但是并不代表我就会因此而放弃乃至是忘记它们。」「我做不到用他们的死是有意义的，所以他们的死就是值得的这种事来安慰自己，哪怕是现在，我也没有认为我父母的死亡是一件好事。」「他们的死成就了我，这不假，但是，并不代表他们死的应该，死的光荣，甚至值得表扬。」郑烨微微攥紧了自己的手掌，语气也同样变冷了一些。

「这是两码事，用好的结果来论证之前所有的悲惨都是应该的，乃至是正确的，这本身就是一种错误。」「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