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
载着林家母子的灵舟行驶在寂静的夜空之中,漫天星辰与之相伴,太星高悬苍穹之上,散发出清幽的光芒为他们照亮了前路。
……
乐平二十三年七月
内阁
“王老,您说陛下这半年来去哪了?这半年前下旨后就再没有上朝也没有露过面,这京中多有流言呐…”
“说什么我等内阁把持朝政,说六部皆成了我等这些堂官阁臣们的一言堂啊。”
身着绯色仙鹤官服的户部尚书向着首座的叫苦道。
此言一出,阁内在场的几位大臣们也跟着附和道:“是啊,王相,陛下虽然下过旨意,各部事物由我等共同批阅,可这时间一长,这些个闲言碎语着实让恼怒啊。”
几分担忧几分埋怨。
“放肆!”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这时,坐在首座闭目眼神的内阁首辅王怀言睁开了眼睛,不紧不慢的喝了茶,站起身回复道:“这十多年来,大乾在陛下治下,我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威震诸国四方宾服,疆域之大,历朝历代皆未有过,太祖太宗尚不能及也。”
“我等身为臣,理应为陛下多分忧才是,更何况,凡大事,陛下都予了朱批,至于那些流言蜚语,怎么来的?云霄卫能不知道?”
王首辅的话也是点醒了在座的各位大臣,他们纷纷应和,站起身来,朝宫方向
拱手告罪着。
云霄卫是林秋晚的私军,原来是影卫,后改称云霄卫。
在座的朝臣都是老臣了,经历过当年安庶造反,也都是见识过陛下与云霄卫的厉害的,方才那些话语不过是随而已。
“是,王相教训的是,是我等糊涂了…”
“不过…”
礼部尚书这时出声道,话说一半又生生顿住了,看了看王首辅,似乎有些为难。
王怀言见他这样,不由好奇道:“弘济,你有何话要说?”
见杨弘济沉吟不语,有急子的阁臣催促道:“杨阁老!快些说呀,有何不能说的?”
杨弘济苦笑起来,脑子里整了整话语,小心说道:“我身为礼部尚书,这两年来,在礼部时最多听到的…
“便是有关皇嗣的话…”
此言一出,那催促的阁臣便后悔了,整个内阁里此刻落针可闻,殿外的夏蝉也似乎感受到气氛不对,渐渐停了声儿。
杨弘济这话无疑是一个炸弹一样,就连位极臣的内阁首辅,也不敢轻易接话。
当年皇嗣降生便被立为了储君太子,但文武百官尚未见到过,便被告知崩逝了。
自此而后,陛下行事严厉冷峻了许多,这些年才缓和了些,大臣们实在不想和不敢再去招惹皇帝了。
杨弘济见此,微微摇了摇他就知道不应该提起此事,而今皇嗣问题如同鱼刺卡在大乾喉咙一般,吞也不是,取也不是,但这又是不得不解决的问题。
“咕噜…”
有咽了咽
水,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所有
的目光都往这
看去,这让始作俑者冷汗直流,他咬咬牙,硬着
皮道:“诸位大
看着我做甚?我是工部尚书,只擅长治河与造些器物!”
工部尚书看向王怀言,连忙将锅甩了出去。
“王相,您是内阁首辅,您来说!”
所有又都看向首辅大
,
神矍铄的老大
脸一黑,下
上的胡子气的发直,扯了扯嘴,哼了一声。
随后重重叹了一声,从怀里取出一枚钥匙,打开了一侧长年上锁的书屉,从中取出了一摞的书信和奏疏摆放在桌上。
“诸位,这是何物你们应当知晓吧。”
各部堂官阁老们默默点,看着烫金龙纹的奏疏,心中了然,难怪首辅的书屉一直锁着,这种样式的奏疏只有大乾的藩王们才有资格使用。
若是传了出去,御史定会参上几本,这无论本意如何,擅扣亲王奏疏留中不发不禀圣上可是大罪…少不得一个弄权的罪名下来…
“王相,你这?糊涂啊!哎…”
礼部尚书杨弘济指着这堆奏疏,有些气急,若是将来藩王们问起陛下,陛下不知,这问罪下来,轻则褫夺一切官职,重则可是要丢了命。
“弘济,你且看看里面写的什么吧。”
“诸位也看看吧。”
王怀言倒是不在意,有些东西,是要他这个做首辅的来顶着的。
各位老大面面相觑,纷纷各自拿起了奏疏看了起来,只是看了几眼,每个
的脸色都不好了起来。
王怀言倒了杯茶,自顾自的说道:“乐平二十三年一月,秦王上书朝廷,请立国本。”
“二月,鲁王上书朝廷,请立国本。”
“三月,晋王上书朝廷,请立国本。”
……
……
几位一品大员跟着王首辅的声音手上翻阅的速度快了几分,脸色也是愈发的难看。
“乐平二十三年七月初七,也就是前几,我这同时收到了七位亲王和十二位位郡王的联名奏疏。”
“如今我唯一担心的是八月十五,中秋之时,诸王此刻都已提前到达来京了,那时朝贺,怕是要出事…”
王首辅刚刚说完,杨弘济便把手上秦王的奏疏放到桌上,愁道:“诸位藩王请立国本于礼法之上合合理…若陛下是男儿到还好说,无非就是广纳后宫罢了,我等也会一道上书。”
“哎,可偏偏陛下是为子,这…我等如何建言?”
王怀言接着说道:“就是如此了,所以我才压着诸王的奏疏不呈送宫内。”
“哎…”
就在内阁几位老大发愁之时,云霄卫林素柔正朝着这走来。
内宫寝殿之中,一大一小的儿正在一套一套的试衣裳。
“秋儿,快让娘亲看看,这衣裳合不合身?”
林秋晚拿着套明黄色的袍服给林清秋换了上去。
25-03-07
“娘亲…好像有些小了…”
林清秋扯了扯肩领,有些别扭道。
“唔…是有些小了…”
林秋晚替儿子脱了衣服,又从衣柜中取出一套浅蓝色的,再给林清秋换上,结果还是小了一些,接连换了好几套,结果不是大了就是小了。
正当林秋晚准备再挑的时候,林清秋连忙抱住自己娘亲的手,止住了她的动作。
“秋儿,怎么啦?”
“娘亲,要不秋儿还是穿原来的衣裳吧。”
林清秋看着满满一大柜子各种颜色的衣服,和各种样式的配饰,眼睛都花了,以前在上清时不过才几套衣裳而已。
“不行!”
林秋晚果断的拒绝了,手上继续动作,说道:“秋儿之前是在宗门里也就罢了,如今可是在自己家里,娘亲我是皇帝,你是太子,可不能再苦了。”
“可是…上清也是秋儿的…”
“嗯?”
林清秋嘴里家字还没有说出来便被林秋晚一个眼神噎了回去。
就这样,两三个时辰过去了,试了百多套衣裳,竟然没有一套合身的。
“娘亲…要不算了吧…秋儿累了…”
林秋晚心有些低落,这些衣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