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与山贼的所有恶习,贪婪忘义、过河拆桥、心狠手辣,仗着一个官至总兵的父亲,经常出一些普通
不敢想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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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倒也罢了,但他有个最大的毛病,见不得漂亮。
这也是他来到西河与海翰林迅速成为“好朋友”的原因,志同道合嘛!两联手几乎采遍了西河上得了抬面的娇花,大白天地,他就敢在茶庄
二太太,若非富贵与几个茶庄伙计拚死保护,那次,他也就得了手。
其实海老爷对王掌柜的主意心存顾虑,这不是与虎谋皮吗?但前思后想,却也别无它法。
无奈之下,他只盼望秦把总事后早早调迁他地。
于是,他便厚着脸皮打出海少爷我的旗号宴请。
“一百两,如何?”海老爷伸出一根手指。
“黄金?”秦哲先根本没把我这个“老朋友”放在眼里,他看都不看我一眼,眯眯眼中只有能给他银子的。
海老爷脸一黑。
黄金?一百两,他也敢想。
“哈哈,玩笑,开个玩笑,就拿我与翰林兄的,我能提报酬么?不能,杀了我也不会啊。
”他说着说着,叹了气道:“海老爷是知道我的身份的,在你们来说,这是通匪之罪,要坐大牢;对我来说,那罪就更重了,掉脑袋的事啊!”海老爷闻言一惊。
他对秦哲先的处世为有所耳闻,知道此
无非是仗势欺
,
本事没有,否则还能和我这个标准的纨绔少爷成为密友?但秦哲先说话的语气,可进可退,而且隐隐带有威胁之意。
特别是那句“海老爷是知道我的身份的,在你们来说,这是通匪之罪,要坐大牢”,含义颇。
以秦哲先偶尔会出一些令
咋舌的事来分析,保不准他就能以通匪之罪按在他海老爷
上。
想到这里,海老爷顿时冷汗湿背。
再看秦把总的目光就多了种惧怕。
眼看海老爷败下阵来,我知道我该出面了。
对海老爷来说,秦哲先的恐吓加威胁有些可怕,但对我这个现代来说,无非是小时候街上些痞子混混经常使用的小伎俩,不值一提。
我起身走向秦哲先,伸手摸了摸他顶上的花翎,
笑道:“秦兄弟今天穿这么整齐,难得,难得。
”我这不正常的举动,别说是秦哲先有些摸不着脑,我那色鬼父亲气得两眼翻白。
“翰林兄见笑,官服相见,这不是尊重海老爷吗?”你尊重你xx个,穿戴官服无非是为了时刻提示老色鬼你的身份,哼!我今天就让你得意一回,你向老色鬼索取的,我定要你成倍奉还。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竖指道:“够朋友!”海老色鬼立刻白了脸,应该说是惨白,此刻,他想死的心都有,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白痴儿子?还够朋友,这朋友就差没到你二妈,还很够意思地没把你父亲送进大牢。
这话秦哲先听了却不脸红。
他咧嘴一笑,拍了拍胸脯道:“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保你迎回一个千娇百媚的媳,”说到这里他色鬼本
流露无疑,舔了舔嘴唇,低声道:“听说这梅家小姐美貌惊
,便宜你小子了。更多小说 Ltxsdz.com
”我索装傻到底,呵呵笑道:“我媳
不就是你媳
吗?最多便宜我们兄弟吧。
”没曾想这话倒让他脸红起来,瞟了一眼海老爷,摆手道:“翰林兄真会开玩笑,玩笑……”海老爷再也忍不住,即使秦哲先马上翻脸,他也不想再听我们俩的言秽语。
“海翰林,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我为你鞍前马后地奔波,你却在这里…你……气死我也!“我讪讪而坐。
我的“老朋友”开始替我辩解:“海老爷息怒,翰林兄天生豪爽,直言快语,又经常喜欢和兄弟开些玩笑,当不得真的。
”天生豪爽?豪爽到送老婆你玩?我x你姐姐个x,骂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到底有没有姐姐或者妹妹?嗯!以后问过小翠便知道。
海老爷气得一气呛在胸前,举手连拍,半晌才长出了
气,脸色也由红转白,也不说话。
我却看见他的手已是青筋绽,微微颤抖。
秦哲先占尽上风,虽然他极力掩饰,但他眸子里的得意却是瞒不过我。
我算定他会选择这个时刻出招,因为海老爷再明,一来年龄不饶
,二来太过关心我这个白痴儿子,
心是自然的。
果然,秦哲先连叹数声,对海老爷道:“我不要任何酬劳,翰林兄的事我帮定了。
”这并不出乎我的意料。
但海老爷张开的嘴却半天不敢合上,他既担心又疑惑地试探道:“这……事,把总担的责任重大,老夫岂敢无利驱使?”秦哲先正容道:“海老爷此言差矣!我若收取酬劳如何对得起翰林兄呢?”说到这里,他笑着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事关翰林兄终生幸福,还请海老爷告之易时间和地点,我马上带
前往。
”海老爷有些将信将疑,他既不敢相信秦哲先会有那么好心,但又投石无路。
犹豫片刻,他缓缓地说出时间与地点。
但他也不忘加上一句:“我会让翰林重谢你。
”秦哲先摇了摇,低
沉思片刻,抬
朝海老爷拱手道:“事不宜迟,我们去得越早越好,不过,在下有个不
之请。
”海老爷又惊又疑道:“请说,如果在海家能力范围之内……”秦哲先伸手指向我,一字一句道:“我希望海少爷能和我作个伴。
”“啊!”我与海老爷齐声惊讶。
我是想不到我去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海老爷比我想得要复杂,他看了看我,实在有些不放心,一是担心我这个“好朋友”欺骗我;二是担心“好朋友”另有所图;但他也想到了一个好处,我同去也可起得监视作用。
虽然我是比较笨,但总不至于把自家的银子白送给他吧?另外再派
明的王大掌柜随行,料他秦哲先也玩不了什么花样。
就这样,我与“好朋友”一起踏出海家大门。
随行的除了六个挑夫和王掌柜带领的三名伙计,就是秦哲先与他的十一名手下。
一路上,秦哲先并没有刻意寻我说话,我也乐得欣赏沿途风景。
说起来,这古代的山水并不如书上说的那般美丽,除了天空湛蓝得如同湖泊一样空灵外,整个一穷山恶水。
远看龙山廓还有杏红朦胧的美,近了,也就显出本来面目,鉴于朝廷数代剿匪烧山而留下的成果,光秃秃的山岭随处可见,沟渠裂峡纵横,走出西河十来里地才开始看见青山绿水的影子,而猎兽夹、绊马索、陷坑等山贼用来阻止或延缓官兵进攻的“战略
武器”也时而出现。
我们的行进速度也就随之降低。
出发时,挑夫在前,王掌柜与伙计左右拱卫,十一名官兵无打采地跟着后面,秦哲先骑着高
大马,时而跃前,时而殿后,我则兴致盎然地呼吸着这年代的纯净空气,悠闲地落在最后。
随着目的地的临近和山路愈窄,队列也有了变化。
王掌柜和三名经常“跑江湖”的伙计在前面探路,挑夫在中间,官兵殿后。
秦哲先则有意无意地放低速度,直到我与他并排而行时,他翻身下马,低声一笑,指了指前面王掌柜的背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