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状松了气的同时又有些紧张起来,松了
气是因为妈妈暂时没了威胁,紧张是因为妈妈好不容易逐渐痊愈的伤似乎变严重了。
等呼吸慢慢舒畅,我脸上露出纠结之色 ,脑海中天战一番便咬牙做出了决定,抬脚走向妈妈 。
听到脚步声,妈妈猛然抬起来,面无表
,眼睛通红地凝视着我。
「再往前一步,我死给你看!」
「妈 ,我,我只是想扶您起来。」
我止住脚步,满脸歉意地看着妈妈 ,轻声道。
「闭嘴!我没你这样的畜生儿子!」妈妈满脸悲怆地怒视着我,歇斯底里地朝我吼道:「滚,滚得越远越好,不想再看见你!」
见妈妈绪如此激动,我一时间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面对妈妈的愤怒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耳朵聋了吗?滚啊!」妈妈见我无动于衷,顿时怒气更盛,蹲在地上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像是随时要冲上来将我消灭一样,妈妈伸手指着门,怒不可遏地咆哮道。
我叹了气,只好在妈妈愤怒的目光中垂
丧气地转身走向门
,由于客厅没有开空调的缘故,八月炎热的夜晚三十几度的炙热空气顿时扑面而来。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下半身仍然光着的,裤衩子刚刚脱在了妈妈的床上,这时候妈妈正在气上,我也不能再次折返回去,只好回到自己的卧室拿了一套
净的衣服,准备去卫生间洗个澡。 第63章相
经过妈妈卧室门
的时候,我怔了一下,只见妈妈没受伤的左腿跪在地上,双手撑在地上,拖着二次受伤无法站立的右腿向
椅跪爬着而去。
我张了张嘴想要开,抬脚想要走进去帮妈妈 ,但一想到妈妈的脾气和刚才的态度,另一只脚像生了根似的牢牢固定在地板上怎么也抬不动,到嘴的话也吞进了肚子里。
沉思了几秒,我轻轻叹了气,轻手轻脚地走向了卫生间,没有进屋打扰妈妈 。
以妈妈要强的格,估计也不愿意让我看到她如此狼狈的一面。
满腹心事地在卫生间冲了个凉水澡,然后走到客厅来到妈妈卧室的门,望着妈妈坐在
椅上正在收拾着床单,我站在门
犹豫了几分钟,然后缓缓弯下身双腿一软,跪在了妈妈卧室的门
,眼睛盯着地板沉默不语。妈妈不是童老师,这件事
不可能就这么算了,虽然主动认错让妈妈轻易原谅我的可能
很小,但刚刚濒临死亡之际我突然萌生想要弥补妈妈 ,为自己犯下的错负责的想法是不会改变的,至于用什么方式,暂时还想不到,但至少我要摆出认错的态度。
坐在椅上背对着我整理床单的妈妈并没有看见这一切,当她将床上狼藉一片的东西收拾得差不多时,转过
椅准备扔到卫生间的时候,也自然看到了跪在门
的我。妈妈怔了几秒钟,随即面无表
地推着
椅走了出来,「滚开,别挡道!」
见我堵在门,妈妈呵斥道。
我低着没有言语,挪了挪双腿给妈妈让出了位置。妈妈没在搭理我,推着
椅走向了卫生间,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卫生间响起洗衣机轰隆隆运转的机械声,妈妈推着
椅走了出来,然后又进
卧室拿了
净的换洗衣服进
卫生间,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咔嚓一响反锁起来。
我内心苦涩,妈妈平时也没有反锁门的习惯,这次……
就在我内心失落的时候,我听到噗通一声沉闷的响声从卫生间里传来,像是什么东西砸到了地上,就在我准备起身想要去询问的时候,卫生间忽然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
我心中顿时了然,猜想应该是妈妈从椅上起身进
浴缸的时候没有控制住身体的平衡,不小心摔倒在了浴缸里,既然现在浴霸有水声传来,说明妈妈应该没什么大事。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妈妈出来,我扭望向妈妈的卧室,虽然床上已经被整理了出来,但地上仍有淅淅沥沥的
、
,尿
。
以妈妈现在的况,拖地的话非常不方便。
我想了想,便起身走到了楼上的卫生间,接了一桶水拿着拖把走下楼,进妈妈的卧室开始打理地板上的痕迹,做完这一切又打开窗子留着纱窗通了会空气,然后提着桶和拖把到楼上的卫生间将其清理好,便下楼走到妈妈的卧室门
继续跪着,
就在这时,卫生间哗啦啦的水声停止了,我扭看了一眼卫生间门
,又看了看妈妈的卧室里面,这时忽然发现床
柜下面被我随意扔到地上的裤衩子,心想可不能让这种东西再在妈妈的视线中刷存在感,不然她又得发怒。
于是急忙起身走了进去,把裤衩子拿了起来,临走时看到放在床柜上的手机,脑海中响起妈妈之前发现我和童老师之间的事,一怒之下打算报警的场景。
为了以防万一,我抓着妈妈的手机拿了起来,回到自己的卧室将妈妈的手机藏好,这才重新回到卧室门跪下。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妈妈焕然一新地从卫生间推着椅走了出来,满
长发盘起来裹在白色透明的塑料浴帽里,这次穿着非常保守,宽松的长衣长裤将妈妈完美的玲珑身躯包裹起来,妈妈面无表
地推着
椅,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砰的一声!妈妈看也没看我一眼,推着椅,进
卧室之后砰的一声关上门,紧接着又是咔嚓一声把门反锁住,没过多久我便听到里面的床垫响起咯吱的声音,接着又是一声沉闷的响声像是重物砸在床上的声音一样,然后卧室中响起啪嗒一声。
低着盯着门底的缝隙,卧室里透出来的光线骤然熄灭 。妈妈关灯睡觉了。
我跪在门,望着白色漆木雕刻着
美纹路的门,一时间陷
两难。
就这么跪到天亮吗?
就算是天亮了,妈妈也未必会理睬我。
这要跪到什么时候啊?
就在我犹豫纠结的片刻,卧室中隐约响起妈妈低沉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地并不真切,像是我的错觉,又像是妈妈真的在悲伤哭泣。
我的心突然想被剜了一刀。
和妈妈受到的伤害相比,区区的下跪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能让妈妈的心里好受点,我宁愿就这么一直跪着,直到妈妈原谅我。
念及于此,我挺直了脊梁骨,面色坚定地跪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睡意渐渐袭来,我也不知道现在是凌晨几点钟了,但脑子已经开始嗡嗡嗡地轰鸣着,身体发出想要休息的强烈信号。
砰!
困得晕转向的我冷不丁往前栽倒下去,脑袋撞在了门上,一阵疼痛过后仍然抵挡不住睡意的侵袭,我就这么用脑门抵着紧闭的卧室门,以跪着的姿势在妈妈卧室的门
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身体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像条狗一样躺在门呼呼大睡起来。
「畜生,不是你死 ,就是我死 !」
迷迷糊糊,我睁开眼睛,妈妈表僵硬地出现在我的视线上方,举着双手张开手指朝着我的脖子伸来,每根手指上锋利尖长的指甲像是一并柄利箭,披
散发的妈妈面目
森可怖,像是怨气化成的
鬼,虽然漂亮但像是像杀
一样的冰冷眼神让
不寒而栗。
我挣扎着起身推开妈妈 ,然后一个鲤鱼打挺跳跃起来,朝着门狂跑而去,妈妈桀桀桀的
笑声却在背后响起,吓得我不由得扭
往后面看了一眼,瞬间肝胆皆颤,只见妈妈面色
森地站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