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Grce的对话似乎每次都结束得很快，就像在京国的数个数不清的夜晚。那叁年里，她总会趁着天色寂寥，偷偷一个溜去教学楼顶层，然后与Grce碰面，俩一次又一次地就着沉郁的夜色抽起不被允许的烟。

她也会有一搭没一搭跟Grce聊天。有时候是学不明白的科目，做不出来的实验，有时候是听她说些工作遇上的趣事。

她会抽烟确实是Grce带的。那个永远带着笑的妩媚金，京国的学术兼心理咨询老师，洛珩见她的第一眼就蔓上了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当Grce把细长的士香烟塞她手里时，前者挑起好看的眉，似乎很惊讶。

“你这张脸，不会抽烟可惜了。”

或许是Grce的声音太过散漫，又或许是那隐秘的熟悉感让她卸了防备，洛珩躲在心理咨询室的拐角，在眼前明晃晃的笑意下吸了生中的第一尼古丁。

又闷又臭，她拼命咳嗽，甚至呛出几声呕。

“这样才对。”Grce轻轻搭上孩瘦削的肩膀，“一直绷着，多累啊。”

她的指尖缓慢地游离到洛珩下颚，眼里充满了玩味和探究，像挠小猫一样勾了一下她的下。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孩子，一点绪都没有。”Grce的声音很沉，含了些沪城特有的吴侬软语音，“忙停后来找我，好吗。”

洛珩被呛出的生理泪水依然挂在眼角，湿漉漉的，她怔怔望着Grce的脸，透过漆黑的双眸看到了出的自己。

她鬼使差地应了好。

“Grce？”

电话那已经是被挂断的忙音，洛珩觉得烧后的余痛似乎又钻进了身子里，她尚未痊愈的伤有些火烧火燎。

“Grce。”

她喃喃一声，声音很轻，又似乎在透着手机念着别的什么。

她将窗关上，断了涌进来的风。晕晕乎乎地，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又有些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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