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便不再反对，几个
又议论了一番，大喜的
子还是定在我原本定的九月初八，客的名单也拟得差不多了。
六娘吃过晚饭就带着紫烟去秦楼了。
见她离开，墨夫若有所思地道：「怪，我怎么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她呢？」师父从来没有提起过师娘们的来历，师父在世的时候，师娘们也没有在我面前展露过她们的武功。
直到师父去世，她们才将自己行走江湖时的身份有意无意地透露给我，像大师娘是墨门传，五师娘是手帮老帮主的
儿，这些都是我最近才知道的。
我明白师娘们的良苦用心。
师父不愿把江湖上的事
告诉我，一来怕我受那些江湖规矩的限制，二来魔门毕竟名声太坏，他不想让我背负起那些恶名。
可是就像我是师父的徒弟，师父是魔门宗宗主一样，有些事是不可能更改的铁定事实，师娘恐怕也清楚我所面对的江湖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于是在不违背师父意愿的前提下，她们要尽可能给我更多的帮助。
清楚了师娘们的来历，我对师娘们的话才有了更多的领会。
大师娘是墨门传，墨门最擅技
巧，观察的功夫甚至尤在师父之上，听她话里的意思，我一怔：「大师母，难道
娘她易容了不成？可天下哪有这般乎其的易容术呀？娘她脸上的肌肤可都是真的呀！」五师娘笑着说你摸过么，怎么知道是真的？大师娘却皱眉道：「五妹，动儿说的没错，我相信我和动儿的眼睛，六娘她脸上绝对没有易过容，只是她的我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她想了半天没有
绪，便一挥手：「算了，可能是和哪个无意中碰到的相像吧。
」我心中蓦地一动：「难道娘曾经偷偷窥视过师娘们不成？」这念很快便得到了证实。
华灯高悬的秦楼车水马龙，在街
就能听到有凤来仪楼里悦耳的丝竹声和金满堂沸腾的吆喝声。
街的小贩也多了许多，卖水果点心的、卖胭脂水
的、卖针线脑的，一应俱全。
「爷，您是去有凤来仪楼还是停云楼呢？」白秀红光满面地问我道，秦楼的生意比我们大家预料的还好，众都十分兴奋，白秀这个大管家更是亢奋。
我说去玉角楼，一路行来，白秀把秦楼夸了一路，道孙妙当真名不虚传，停云楼里就没断过客，也不知她怎么应付过来的；庄青烟和冀小仙俱擅房中术，本地几个有名的玩家都甘拜下风；那些慕容家训练出来的孩儿也十分出色而且听话，一个个把客哄得五迷三道的就知道从兜里掏钱了。
又说今儿的生意比昨儿还好，算算现在的收
都超过纹银三万两了。
我见她眼带红丝，知道这两她也极是辛苦，便吩咐高七陪她休息，自己迈步进了玉角楼。
玉角楼是秦楼一个僻静所在，也是我和六娘在秦楼的住所。
只是进屋的时候，里面已经挤进了二十多个明眸颢齿的少，个个娇小玲珑的都是典型的江南水乡儿，她们正唧唧喳喳的说得热闹，见我进来，俱是好地打量起我，直到六娘从楼上下来，那些孩才散了。
这是我给六娘出的主意，秦楼虽有五十多个姑娘，可毕竟是慕容世家出来的，并不见得与我同心，我便让高七在苏州四周买了一批孩儿
给六娘，让她把这些孩培训成听从我号令的可用之才。
「自古以来，间最不可靠。
」六娘显然明白我的用意，同为儿身却对有着清醒的认识。
「有理！不过换个角度，间却又是最可靠的线，因为……她们一旦陷
或崇拜的漩涡，就没有了自我，那时候她便是遇佛杀佛、遇杀，甚至连她爹妈是谁都不知道了。
」我望着屋子里那张仇先生给我画的水墨写生画像出道。
「自我？的自我？」六娘的那声回应感慨万千：「是啊，看看墨夫就知道了，一旦上了男，就失去了自我，她……真是苍老了许多。
」我噗哧一笑：「娘，你老家什么时候见过我大师娘呢？这马脚可是越露越大哩。
」「早知道瞒不住你这个小鬼。
」六娘细白如葱管的手指在我额轻轻戳了一下，那细长的秀目闪过一道异样的光彩。
「这么说，我真的该叫你六师娘了。
」六娘却不置可否，目光转到我的画像上，半晌才说话，却把话题转移开去：「动儿，这些孩儿里有几个出色的你要花点心思，将来再替她们寻个好家，以后或许会对你有意想不到的助宜。
」我啧啧了两声，笑道：「娘，没想到你也会活学活用美计啊。
」「那是，因为娘早就知道，美色甚至比刀剑更锋利……」六娘的话一下子让我想起了隐湖和魏柔，她们该是诠释娘这句话的最好例子吧。
心念电转间，我犹豫着问道：「娘，不知有句话当问不当问？」六娘给我一个鼓励的眼，笑道：「动儿，你是我的儿子，有什么当问不当问的？」「十二连环坞已经被大江盟剿灭了，不过，之前进太湖的那些亡命之徒并没都被十二连环坞统合进去，像梅娘、白秀就依附于娘了……」六娘闻弦歌而知雅意，微微一笑，道：「是不是想知道娘手下这样的才还有几个呀？」「娘真是目光如炬。
」我赞道，六娘的眼光每每有
彻心扉之功，在十二连环坞家门得以立足绝非偶然。
「虽然十二连环坞的尹观是个大老粗，可高光祖却颇有才，极擅笼络心，娘能争取到梅娘和白秀已经殊为不易，实在没有其他手可用了。
」她顿了一下，道：「若不是我亲眼见到高光祖落地，我真要怀疑十二连环坞的溃灭会不会有什么文章了。
」说罢她又笑道：「动儿，若是你不急的话，再等上个一年半载的，紫烟会是个得力的帮手。
」「我知道，这丫现在就是个
，娘你再一琢磨，定是一员将。
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动儿，心急不得。
」六娘说罢便默然，显然她明白了我的用意。
我并没有争霸江湖的雄心，唯一的目标就是征服隐湖，而没有强大的后盾，征服隐湖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