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

《二十一》

次晨到公司，经过一晚苦恼，我是有了定案，我不能出现。正如之前所想，

我连半点会露出马脚的险都不能冒，不能做这种走着钢的事。

何况那是我的儿，我是不可跟她再有接触，已经不可原谅，更遑论是

真正的做。

我不能再给自己藉，做出里说救她，其实是加害她的事。

阻得了今个星期，下星期雪怡仍是继续去卖，这是治标不治本，我必须要连

根拔起，确切找到让儿脱离火海的方法。

我明白大部份援只是在趁有青春时挣些皮钱，没几个会愿意一生为。

雪怡在我和妻子面前装成乖孩，亦是不想我们知道她在做的事。只要严加管束，

让她没有去卖的机会，她自然会离开这个行业。

但到了这个 年纪，试问作为父亲的如何可以束缚着她？雪怡已经成年，她有自

己的朋友、自己的空间，我不可能全监控她，必须要依靠其他的。

「科长，麻烦请在这份文件上签名。」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推门而进的是下属郭健伟，看到这个男孩，我突然

灵机一触。

男朋友！

是男朋友，只有这个身份是最能够名正言顺地监察她的生活，而且有了，

我相信雪怡亦不会做出 背叛侣的事。

这是出路，每个孩都憧憬，只有，可以拯救我的儿。

我在文件上签名，抬问道：「阿伟。」

「是，科长。」

「你…有朋友吗？」

「什么？」这个二十四岁的大男孩展露出意外的表。

「爸爸，来了！咦？」

傍晚七时，我如常下班家，而雪怡亦如常给我开门，可是当儿欢天喜地迎

门，看到我身后有另一位男生的时候，脸上满是惊奇。

「雪怡，今晚有客，告诉 妈妈加双筷子。」

这个晚上，我把下属带了家晚饭。这个阿伟虽然是个新，但年青上进，亦

算高大英俊，也许可以和雪怡配成一对。

对上司的突然邀约阿伟虽然是感到唐突，但仍是顺我意答应下来。

「是这样，最近工作有点忙，多得阿伟捱了几晚替我搞定，答应了请他吃饭，

不过外面味多对身体不好，不如就试试我老婆的厨艺，家常便饭，别客气。」

「工作是我份内事，是我要感谢科长给我机会。」年青谦虚有礼点，我顺

势向两介绍：「忘了介绍，这位是我的得力助手阿伟，小雪怡，今年十九岁，

是个大学生。」

「马小姐妳好。」

「你好…」

雪怡面对突如其来的陌生显得有点不自在，房间把外套披在身上，我当个

媒公的努力推销：「阿伟很醒目，又够上进，好像还没朋友吧？平有什么

嗜好？」

红娘月老一向是母亲的工作，事急马行田，我也不理得太多，卖力穿针引线。

可能因为实在太露骨，把两个孩子弄得十分尴尬，就连妻子也拉着我小声教训道：

「怎么带来吃饭不先打个电话？」

「择不如撞，老婆妳认为这小子怎样？」

「品好像不错，你不是打算给小怡介绍男友吧？她还是求学时期。」

「别那么古，都十九岁了，拍拍拖很正常。现在好男难求，有适的不妨做

个朋友，总比在外面胡结识好。」

「你这个什么时候变开通了？」

「我以前很老土的吗？」

晚饭开始，这天事出突然，菜色简单，但醉翁之意，并不在酒。

「怎样？味道还可以吧？」

「味道很好，科长夫的厨艺十分优秀。」

「哈哈，我老婆的菜煮得好，雪怡煮的亦很不错，下次一定要试试她做的胡椒

煲，不会比一流餐厅差。」

「要马小姐亲自下厨，不敢当。」

「别客套，年轻很快熟络，叫她雪怡可以了。」

雪怡表腼腆，我明白自己是有点急进，但事到如今，别无他策。

吃过晚饭，我拉着阿伟捉盘象棋，雪怡和妻子在沙发看电视，是不太自然，但

不失为一个不错的构图。

身为父亲，我其实并不希望儿求学时期谈恋，但更不希望儿做。

「科长，今天谢谢你的招待。」

「哪里，以后有时间多上来，上司下属是要融洽相处，才会把工作做好。」

「明白的，科长，科长夫，马小姐，打扰了。」

连生果也吃过，我送阿伟离去。才刚出门，雪怡已经不悦哼道：「爸爸你好过

份唷！」

我装作不明道：「什么过份了？请个公司同事家吃餐便饭很过份吗？」

「哪里！吃餐便饭要把家有没拖拍的事都跟别说的吗？」

我厚颜笑道：「这样不好吗？不要给别误会，万一他看我家雪怡漂亮动，

以为一定名花有，错失良缘不是太可惜了？」

「爸爸你说到哪里去了？」

「妳觉得这小子怎样？有机会吗？」

「我不知道什么意思！讨厌！不理你了！」

雪怡满脸通红的嚷道，然后不理睬我，跑自己房间继续为那重做的学校功课

作所準备。

我调侃完儿，也就放鬆心的沐浴更衣，当到睡房时，正在整理梳妆

桌的妻子见我，一脸出奇。

「怎么了，这个表？」我反倒不明起来，老婆摇道：「没事，这阵子饭后

你总躲在书房，很少这么早睡呢。」

我心一惊，害怕惹起妻子疑心，强颜笑道：「没，前些儿公司的工作忙，今天

刚赶完了，所以才请阿伟来吃饭作个小庆功。」

「那孩子吗？说起来你转了，还会给儿介绍男友。」

「阿伟真的不错，我认为可以先个朋友，慢慢观察也可以。」

「嗨，有心急想当老爷啰。」

「哈哈，他跟雪怡才第一次见，还早着呢。」

「现在的年代很难说，想不定来个闪电结婚，吓我们一跳。 老公，你猜小怡有

否跟男孩子好过？」妻子突然好奇心满溢的问道。

我几乎呛死：「妳身为老母，这种事问我啊？」

妻子自言自语的说：「小怡这么乖，连拖也没有拍过，我想一定没有吧？这年

算很难得了。出嫁吗？好像很远的事呢。」然后又戏谑我道：「但你捨得吗？宝

贝投进别怀里。」

我一本正经地教训：「老婆妳说什么，作为父亲我当然希望儿嫁得好，难

道想一生绑着她吗？」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