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悬着的大石,并没有放下,但一切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办完这一切,薛进开车回了家:一夜未归,妻子而儿子不知道怎么样了,再有他需要换衣服。
对于昨天的做法,薛进心里有愧,但并不想道歉。
推开房门,屋内静悄悄的:这个时候,妻子应该在美容院,而儿子呢,则在辅导班。
利用法律,可以送薛进进监狱,这个主意很不错。
连俊和陈林在监狱里呆过,都知道那是个鬼地方,犯在那里根本不算
,尤其是杀了
的重刑犯更是受尽欺凌。
三年,这些重刑犯,几乎一个星期就要被“鞭打一次”。
说是鞭打,却不是真使用鞭子,而是从树上新折下的柳条:犯
被固定在铁架上,手和脚上都带了镣铐;然后几乎全身赤
的接受刑罚,但重点鞭打部位在后背和前胸。
打得皮开绽,然后用盐水给你消毒,你只会感受到钻心的疼痛,恨不能立刻昏死过去,但这样的做法是很有道理的,美其名曰,给你伤
消毒。
连俊曾看到,一个重刑犯被打狠了咬掉半截舌的悲惨经历。
所以现在陈林说要告薛进强。幼
,如果被判刑的话,起码要在监狱里呆上几年,他十分赞同。
什么最可贵,自由!这句话并不是随说的。
没有失去过自由的,并不能体会监狱牢笼的可怕,那种每天重复的生活,象畜生一样,被监管的
子,不堪回首。
可连羽对于哥哥的想法,却不知所措。
她原来想着,脱离了薛进的掌控,以后便不再见他,不再想起关于他的所有,那些好的坏的,都会随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消逝。
她还年轻,将来充满未知和希望,她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诚然一个30多岁的男,并不是一个22岁小。
。孩,心目中白马王子的理想类型;尽管和薛进相处时,她慢慢习惯了。
可这也是习惯而已,都是被他迫的,连羽一直这么告诉自己。
她几乎已经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但哥哥的一席话,打了她原本的计划。
看着妹妹紧蹙着眉,满脸的不高兴,薛进在她身旁坐下,关切的询问道:“怎么了,小羽?”
连羽抬起小脸,心很复杂。
她向来听哥哥的话,可这一次……她真的不想……犹豫了片刻,连羽慢吞吞的回道:“哥,我们不告他行吗?”
自己的身子已经被他占了,这个事实无法挽回,尽管有些痛恨薛进,但听到哥哥要告薛进,让他去坐牢,连羽又想到了薛进的好。
自己的吃穿用度,都是叔叔给的,而且她还攒了些钱。
连俊冷下脸来,看着妹妹没有什么,但明显已经在发怒的边缘,末了连俊开了:“为什么?他那样对你,不该受到惩罚吗?你不恨他吗?”
连羽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要说,但并未出。
“说啊……”
连俊怒喝一声,吓了连羽一跳。
“他,他后来其实对我还好!”
连羽战战兢兢的回道:“我攒了些钱!”
说到这,孩突然抬起低垂着的小脸,有些激动的看着连俊:
“哥,我们离开这里吧,我们走的远远的。”
连羽有些怕陈林,总觉得他象坏。
连俊十分苦恼的看着妹妹,他想发火,但也知道连羽心中所想,他又何尝不是呢!可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他们又能到哪里去?
只要他出门,陈林的就跟着,就像条尾
似的,甩也甩不掉。
连俊觉得很屈辱,他是他的宠物吗?这么看着?
但其实他也明白,自己究竟算什么!欠下的债总要还,薛进不能例外,要不是他,自己和妹妹不能落得如此地步。
可薛进如何陷害自己的,连俊并不想跟妹妹解释什么,连羽也并不知。
“小羽,我们穷,但我们有骨气和尊严,如果这次我们放过薛进,下次欺负我们的会更多。”
连俊心里憋着一气。
薛进是个有身份的,但那又如何,他一定要教训他──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穷穷的只剩下尊严,这是他们唯一看重的东西,如果谁敢侵犯,那么多数
都会“誓死捍卫”。
连羽被他说的有些无语。
她自己也有很强的自尊心,现在有些倾向于哥哥,但她真的不想再见到薛进。
见妹妹似乎有所松动,连俊接着劝慰道:“小羽,你太善良了,不要想太多,薛进这种是罪有应得。”
说着满脸疼惜的摸了摸小。。孩微微发凉的脸颊。
连羽轻不可闻的发出一声叹息。
她本以为哥哥出狱后,自己就能安心的跟他一起过活,可眼下看来,一切似乎更复杂了。
她只想哥哥平安健康,哪怕两个苦些,但相依为命的
子,也算踏实。
可现在呢?一切都未知的,将来的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连羽满脸的清愁,她无打采的看了看哥哥,勉强的点了点
:无论如何,她不想再次和哥哥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