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阳台。”

韩锋拿起香烟和打火机，两个坐到阳台的桌边，韩锋点上一根烟，“难得看见你这个德行，发生什么事儿了？”

“不是啥大事儿。”

陈斌看着窗外的街道，“觉得做了件亏心的事儿。”

“怎么了？”

韩锋又问了一句。

“我刚跟豆豆聊完，觉得有点儿对不起她。”

陈斌叹了气。

“难道是上次找小姐的事儿？你说顺嘴了？”

韩锋盯着陈斌。

陈斌摇了摇：“那都不是事儿。”

“还有什么？”

韩锋试探着问道，“和唐欣有关？”

陈斌还是摇着：“不是，是羽珊……”

“啥？”

韩锋愣了愣，听着陈斌将他跟蒋羽珊那天在地上的经过讲完，这才瞪着眼睛道，“你行啊！”

“所以我才觉得对不住豆豆。”

陈斌这句话很像一句总结发言。

“是有点儿。”

韩锋点着，“不过羽珊又没叫你负责你怕什么？”

“跟她无关，是我自己有点儿别扭。”

陈斌更正着韩锋的问话。

“你什么时候也需要别的意见了？”

韩锋笑着道，“自己心里早有数了吧？”

听韩锋这么问，陈斌也笑了起来：“我只是跟你说说，没想要你的意见……”

“刚认识豆豆的时候，”

不等韩锋说话，陈斌又接着说道，“我也没太当真，毕竟在我看来她只是个涉世未的小孩，可惜现在看来我的想法有些问题，豆豆也许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我的，这对我有些麻烦。”

“关键是你怎么想。”

韩锋跟了一句。

“如果我娶了豆豆我就不会再去碰别的，这是我的原则。”

陈斌回答道，“现在的问题是我还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娶她，我很喜欢豆豆，但老婆不是说娶就娶的，这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嗯。”

韩锋掐灭香烟，“能找到个死心塌地过子的是男的福气，你可想好，有些事错过了可没有回的机会。”

“了解。”

陈斌回看了看依然的房间，“这种事只能靠自己……不说我了，你呢？真不打算再找一个了？”

“想听实话？”

韩锋反问道。

见陈斌点，韩锋继续道：“何莹是我的第一个，我曾经以为可以一直陪着她直到我们老得走不动路……”

说到这里笑着摇了摇，“我原来以为自己很本事，然而到了那一天……很多事不是我们想怎样就能怎样的……喝杯酒？”

“随便。”

陈斌点着。

到厨房拿来四听啤酒，韩锋递给陈斌一听，自己打开一听喝了一，又点上根烟才接着说道：“有些经历我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理解。”

陈斌举起啤酒跟韩锋碰了一下，“可你敢说你不喜欢苏婷或者晚晴？”

“喜欢归喜欢。”

韩锋这回一喝下半听啤酒，“我甚至还有点儿喜欢小猫，这又怎么样？也好，东西也好，只要还不是你的，失去的时候就不会太难过，所以……”

“你这是病。”

陈斌喝着酒，“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我又不是傻子。”

韩锋吐了烟

，“我这不叫逃避，叫回避。”

“随你怎么说都好，我建议你还是好好想想，你刚才不是说了嘛，很多机会错过了可是回不了的。”

陈斌盯着韩锋道。

“靠！”

韩锋骂了一声，“今天好像应该谈你的事儿吧？”

“我也有病。”

陈斌哈哈笑了起来，“来，病友，杯！”

“！”

韩锋举起啤酒一饮而尽，放下空罐，把目光投向窗外，路上的车灯依旧闪烁，晚归的们都在急切地盼望着回家，可家究竟是什么呢？一幢房子还是那个在枕边留下一盏台灯的某个？

早上依然过来借用卫生间的时候韩锋已经出了门，洗漱完毕换好衣服，依然来到钢琴中心的时候顾晚晴和方琳正在办公室里说着话，看到依然进来，顾晚晴瞪了依然一眼：“怎么才来？”

“起来晚了。”

依然回答道，“反正也有你们在……这么一大早没来咨询什么吧？”

“有一个孩子妈。”

方琳答话道，“不过孩子才四岁，我让她过半年再来。”

“哦。”

依然应了一声，转对顾晚晴道，“姐，再有几天就要开业了，可是现在报名的才十几个，你说怎么办啊？”

“发愁了？”

顾晚晴看着依然，“我还以为你一直没心没肺的，放心吧，哪有一开始就一帆风顺的，别急。”

“我知道了。”

依然呼了气。

闲聊了一会儿，依然走出办公室在门转了转，看了看发传单和做宣传的老师们，无意之间瞥见对面的学校，鼓着嘴又返了回去。

眼看快到中午，新雇的中心行政沈媛媛过来问依然要不要给她们三个订午饭，依然叫沈媛媛给自己和顾晚晴、方琳各订了份工作餐，午餐送到，依然刚吃了两，郑建忽然敲开门走了进来。

“够简单的！”

看见方琳手里的盒饭，郑建开便道。

“能省就能点儿。”

方琳答了一句，“你吃饭了没有？”

“没呢，本来想来找你们一起的。”

郑建耸起肩膀，“看来你们也不会出去了，还有没有多余的饭？”

“没了，按数订的。”

方琳夹了菜塞给郑建，“要不你吃我的？”

“算了，怎么够吃，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