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断,甚至连昏厥睡梦中都难以休息,可极是伤身。
若非此所修该是道门功法,巧夺天地元气,应对消耗时还可勉强造成平衡,只怕早要因此走火
魔了,如果不是特殊的武功,便是蛊毒或玄门异法的影响。
想到此处辛婉怡不由有些激动起来,对医者而言,除了救救世的大愿外,最能让其兴奋的,就是异疾怪病又或奇毒。这蛊术原出苗疆,在中土极其少见,虽说身为医者对此总有基础的认识,但就连她师父,一生也没遇过几次中蛊之
,经验上自然不足,她不由跃跃欲试,取过长针,依着书上所教之法试了试,果然确定此
体内中了蛊毒,只是潜伏极
,是她所未见的异种。试过了几个方法,都不怎么派得上用场,显然此
所中的蛊毒,还在辛婉怡所学之外。虽说屡试屡败,辛婉怡却愈是兴奋,只是心下却也意外,蛊毒乃是苗家
的学问,中土与苗强
流不多,是以对此少有研究,若非辛婉怡之师少年时远行万里,天南地北都曾走
过,怕也难知其要。
蛊之毒远过寻常毒药,却是极善潜伏,伏在
体之内能许久都不发作,犹若潜龙于渊,一旦触及了引发蛊
之物,又或是使蛊者刻意诱发,不出则已,一出毙命,往往施蛊者与受蛊者同蒙其害,是以便是苗疆中
,对下蛊也是慎而又慎,如非
仇大恨,等闲过节可不敢擅施蛊毒,比之中土名门正派子弟对独门秘式的珍惜还犹有过之,使蛊的路数也是纷杂难断。
但此所中的蛊,一来不是直接伤及
命,对身体别有影响,只一时她参详不清:二来这路数,让辛婉怡颇有些熟悉的感觉,倒不是真对下蛊者的熟悉,而是这种配蛊手法,与元祖苗疆配蛊手段颇有不同之处,若是换种药物,与中土用毒者的配毒手段反而要像得多。
所谓医毒同源,辛婉怡身为大夫,对中土的使毒手段自是如数家珍,一旦理清了思路,便看出其中异常之处。下手者手段其实也并不特殊,若非掺杂了中土少见的配蛊之法,也无法困扰辛婉怡这数时光。
一一弄清了对方手段,对辛婉怡而言,这蛊便再无特异之处,她轻轻松松地便找出了药方,便是解蛊不了,要让此
清醒也是易事:但施蛊者配蛊之时,所用多是奇珍异药,只是手段不甚娴熟,想来多半是大富大贵
家的设计。
想到此处辛婉怡不由一颤,愈是富贵家内里肮脏污秽愈难想像,皇宫之贵甲于天下,其中污浊处更匪夷所思,这一解……可不要给自己添上麻烦才好。
一边配着让此清醒的药物,一边看着从此
身上取下的血
痕迹,辛婉怡心下不由踌躇。以她所学,已将这蛊成分弄清了七七八八,只用处为何还不甚清楚,要说解方也已成形,甚至还有两、三种可选,只是下蛊者所用都是上佳药物,配方虽简单效果却强,她虽有解方,但每种解方都得配上可遇而不可求的异宝灵药,巧
难为无米之炊,这状况她短时间内却是无法可解。
将药灌了下去,见那眉
微皱,渐渐醒转过来,一睁眼时辛婉怡不由一惊。
此生得俊雅,偏又受蛊所害,也不知是蛊发而昏晕,还是先前已被蛊毒折磨许久,动作间虚浮无力,那微茫的目光看来如此柔弱无力,可怜兮兮的不像二十岁左右,一若初生不久的孩子般惹
怜惜。
真要说起来,更像是辛婉怡以前养过的小狗兔子类小物,柔柔弱弱的让只想疼
,四目相对,那眼中的虚怯柔弱,令她竟不由有种冲动,想把他抱在怀中,好生轻怜蜜
一番。
哎……自己想到哪里去了
?不愧是学有专的大夫,辛婉怡微一走神,却是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先不说男
有别,这等念
实不该有,光看此
年轻俊雅、武功高明,自己却是木钗布裙,容貌最多只称得上姣好娟秀而已,就算不与邵雪芋那般美
相较,光眼前这
,若换了
装,稍加妆扮一番,只怕比自己还要来的娇媚。她暗叹了一
气,放柔了声音:“公子身子可好些了?”
“这……这里是……”
才刚醒来,那瞳子仍显涣散,虽是说出了话,眼睛却没怎么对准,身为大夫的辛婉怡知他才刚清醒,只怕连自己都没能看清楚呢!
连声音都如此虚怯无力,想来该是受了许多折磨,心下不由一柔,“这儿是医庐……公子沉睡了好几天,总算醒了……好生休息一下。”
话才出,辛婉怡陡地一惊,那
听到自己的声音后,整个
不能掩饰地一震,仍带茫然的眼睛陡地泛红,连呼吸声都浊重起来,那激动样儿让辛婉怡微微一怔,坐在床边轻轻叩着他的腕脉,却发觉他身子似又灼热了起来,吓得辛婉怡也不管他无力地挥着手,也不知是想要自己出去,还是想说些什么,忙不迭地伸手试他额温,
怕是自己方才用的药出了什么岔子。
只是无论望闻或切,都看不出对方体内有什么异样,而那不住摇
,
中不停喘息,似连话都说不清楚,一时间也没法可问,辛婉怡不由得发愣。
照说他已然清醒,身子里除了蛊毒外该没什么问题,这般激动除了心理因素外再无其他:偏偏这般俊的儿,先前若曾见过绝不会忘记,辛婉怡左思右想,总没印象自己曾见过他,若非旧识,他又为何会有如此反应?
“快……快出去……快点……不然……”
好不容易他的喘息声渐渐汇整,辛婉怡侧身靠近他脸,也不管微
的发丝散在他鼻尖,少
的幽香直透鼻内,声音逐渐变成了句子,和他
鼻间的热气一起透
自己耳内,挠得辛婉怡整个
都不正常起来。
这般灼热的呼息,在正常况下绝不可能发生,这个
的身上究竟出了什么事?想到他方才那虚怯无力的眼神,可怜兮兮地令
心都
了,辛婉怡强行定下了想要离开的双足,想弄清楚他究竟想说什么,也好好地照顾身子不适的他。
“快……快点走……不然……蛊毒要发了……”
“蛊毒要发了?是什么况?”
听他这么一说,辛婉怡好奇心起,虽说曾在书上看过蛊毒的相关记载,也曾听师父说过一些中蛊的迹象,但实际遇上中了
蛊的,对辛婉怡而言还是第一次,眼见对方蛊毒将发,虽说殷殷叮嘱要自己离开,但辛婉怡着实不想走,她真想留在此处,好生观察蛊毒发作之时,究竟会有什么反应?
更重要的是从他的话中听来,这身上的蛊毒并不是
一次发作,想来他也该承受过几次蛊毒发作的苦楚了,虽对此
眉皱面苦的模样颇生几分怜惜,以她的
子绝不会幸灾乐祸,但辛婉怡却也好想听他说明,他体内的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究竟是何方高
下的蛊?
还没来得及开询问,只觉手上一紧,那
反手扣住辛婉怡腕脉,一扣一拉,辛婉怡“哎”的一声,整个
已被拖倒床上,那
喘息着压在她身上,再不一让辛婉怡有逃脱的空间。
本来此昏沉数
,又是刚刚清醒,照说该不会很好施力,但一来他有武功在身,相较之下辛婉怡却是柔弱的手无缚
之力:二来辛婉怡身形娇小,被他一拉一压,四肢顿时被制的无法施力,更重要的是那
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是牢牢地控住了辛婉怡身子,令她想逃都没法逃。
“你……你什么?”
没想到此竟一醒来就动粗,如此急色的手段,与他那俊雅的容貌几成反差,辛婉怡吓了一跳,手足拚命挣扎,却是挣不开他牢固的肢体,尤其从他言语之间,
鼻里不住透出热气,熏灼着辛婉怡脸孔,身上也是灼热如炉,直向辛婉怡周身烧来,彷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