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理，一些细致处却有所不同。江湖争锋靠的不只多，更重的却是武功高明。一个武功突出的高手往往能以一己之力改变不利战况，这不是军旅时会遇上的状况。偏生武裳盈不只武功高明，又经过当年黑道联军之役，万万不是一般隐于山、不知间事的子可比。

光只是多不但威慑不了她，反而让武裳盈有可趁之机，还不如依着吴羽的想法对付她。

“那你认为，我们可劝得简师姐？”

“机会不大。”吴羽微微摇。

若换了姬平意甚至金贤宇，或许还可晓之以大义、说之以利害，毕竟对象都是一方之雄，行事不能只考虑自己，身后势力虽是自己后盾，但往往也是自己的负累；但此事却与翔风堡无关，一来云阁纯为简若芸自家事，二来武裳盈也非笨蛋。简若芸是范荣音之妻，翔风堡虽弱，身后还有个少林寺，万不会主动招惹，要以利害说动她大是不易。

尤其说动男跟说动的难度绝难相比。男多考虑利害些，只要能找出他们所挂念之事

，要劝服并非无路。相较之下却多几分感，好听来说是没有那么现实，说难听一点就是根本不可能测度她们心里所想；即便知道她们心中所虑，但要以利害关系劝服已有定见的子，远远不若同样状况下的男来得轻松。所谓“心、海底针”便是此意。

“但若没办法找简师姐相助，光靠我们，实在是……”

想想敌我实力对比，就算韩彩蝶复仇心切，对吴羽又极为信任，却不由得有些踌躇。就算武裳盈只身到此、没有云阁马相助，但以她轻松解决马轩的武功，又是有心伤，除非用什么谋诡计先行削弱她的实力，否则这一仗打下来，自己一方要胜的机会已是渺茫；若要一击毙命，难度之高便连韩彩蝶都不由得想打退堂鼓。

“实力差得太远，好郎君……你有什么办法可致必胜？就算是谋诡计……也得用上了……”

知道正道走久了心中难免被规矩制约，韩彩蝶不是邵雪芊那等老江湖，知道江湖行走光凭正大光明可不行；要她说出这种话，显见韩彩蝶也知道此役不胜不行，这等规矩还是先放下算了。

吴羽点点，附在韩彩蝶耳边说了几句。

叮叮叮几声响，吴羽右手举在身前，手指不住勾动，几条铁链飞舞翻腾，与长剑不住触，擦出点点金星；与他对战的二手中长剑飞舞，攻守趋避之间默契十足，攻守宛若一长了四条手臂，仍是被铁链隔在外围，丝毫无法对吴羽产生威胁。

“这样不行。”

虽说占足优势，吴羽面上却没半分喜色。从那伤痕累累的面上本就难辨神，但还是隐藏不住神色的凝重。他右手一挥，铁链开二随即收势，只见韩彩蝶娇喘吁吁，简若芸虽神如常，额间却隐隐见汗。

明明两边实力差距不大，但吴羽铁链针对剑法而修，要攻进去着实有些难处，竟因此被克得死死的，怪不得她面上不太好看。

“这样练法……实难抵武阁主长剑，恐怕就算卫大护法出手也是挡不住的……这样搞下去可不行啊！”

“还不确定要对付的是谁呢！”

嘴上微微一啐，简若芸摇了摇。若非感于吴羽相赠丹药将体内蛊压抑大半，服药时虽说体内气息冲突吃了些苦，还没有把蛊断根，但好歹把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压服大半；若非听说吴羽此次回栖兰山庄是为了钓出当年的谋家，简若芸不会亲自前来助阵，还被吴羽压着打。想到方才战况，怎么想怎么气沮。

本来听吴羽的目标直指武裳

盈，放过卫纤如，简若芸心下颇为不喜，若非因着前面原因，怕早把轰出去；此刻虽在此，却是为了韩彩蝶劝自己的一句话。

无论吴羽此计结果如何，追查当年谋之事总是有点进展，难不成她真要就此放过？

是以简若芸嫌归嫌、念归念，动手过招时却全无保留，尽量让吴羽熟悉云阁的剑法，没想到吴羽还是不满意。若非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要对上当年谋家非得尽弃嫌隙，心下一直郁着的火怕早要发作。

“无论要对付的是哪个，总归不是现在这样子可行的。”

安抚着简若芸，韩彩蝶却不得不摇。

虽说两练的都是云阁剑法，离开师门的十几年，武功也没放下，又是师姐妹，默契再好不过，但两联手即便威力倍增，却远远达不到当击毙马轩的武裳盈那等境界，最多跟塌云道一战时的卫纤如相去不远。别说吴羽，连她都觉得这样下去不妙。

偏生两虽知武裳盈武功已今非昔比，终究未曾眼见；虽从吴羽中知道无论武裳盈或卫纤如都已是不凡高手，但吴羽终非云阁之，就算对云阁剑法有所了解，与自己终究不能相提并论。他的转述对她们而言，最多知道对手很强，却无法真切晓得究竟强到什么地步？

“若是……若是能找机会跟祝师侄打上一场，或许更清楚些……”

叹气，简若芸也不想耽溺于舌之争，转过话题。无论剑法功力，两都在祝语涵之上，但祝语涵已获传吟松诀，虽说限于时，功力还不厚，但跟二相比，跟武裳盈却更接近一些。

但一来此事事关云阁上代之秘，祝语涵乃武裳盈弟子，虽说以她的年纪不可能参与其中，却也难知她获知真相之时会站在师父或自己这一方，自不能轻易吐露；二来吴羽此次前来栖兰山庄，表面上是为了重建此处，但众皆知这是他与姬平意间的分裂。

虽然吴羽借势而退，布置对付谋家的战场，可两边的分裂终已难挽回。祝语涵是姬平意的夫，疏不间亲，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指望她站在吴羽这边。简若芸这话与其说是出主意，不如说是无聊而发的感叹。

不过简若芸无聊言语却指出问题所在：两虽是云阁高手，偏是没对吟松诀有所认知，只知这功诀乃云阁最高功法，天克制所有云阁心法，对修练之后会有多大进步却一窍不通，哪能了解武裳盈的程度？便称不上夏虫不可语冰，却也差不了多少。

“既然如此，不如……”

韩

彩蝶美目一转，声音虽带几分惧意，却非惧于这主意可能的后果，听来反倒是惧于自己竟能想出这等好主意。

“郎君你对威天盟的戒备况了若指掌，离开不久，想必那边的戒备不会有太多变化，脆……脆你找个机会溜回威天盟跟祝师侄动次手，以你的武功要迫祝师侄使出全力该当不难，这样……比我们更能让你清楚本门武功之要……”

“这……未免太冒险了吧？”

听韩彩蝶这主意，简若芸不由得摇。

倒不是因为自从翔风堡加威天盟之后，范荣音的弟子们也融威天盟的防卫态势之中。以吴羽的本领及对威天盟的认识，威天盟里能捉到他行踪的寥寥可数，至少翔风堡的弟子们便不在其中。但祝语涵乃盟主夫，所居必是盟中重地，防卫严谨不说，她自身便不是寻常高手。见过她的简若芸知道，这师侄乃大师姐悉心栽培的弟子，绝不能小觑，吴羽便力能胜她，要在威天盟全身而退也不容易。

正欲出言，突地一个声音远远传来，打断简若芸还未出的话。

“没关系，我可以帮忙，保证吴兄你可以大大方方地跟大嫂手，绝对不会有打扰，随你怎么研究都行……”

见有进来，韩彩蝶第一个反应就想溜。跟简若芸和吴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