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清这些小牌都是乌木为底,上以金线为符,正是金缕衣护符,总计怕不只三四十块,看得他目瞪
呆。
……怎么会有这么怕死的?
要不是白夜飞身上已经闪着金芒,金缕衣处于发动状态,痞汉还以为自己看错,这些木牌不是什么护符,真的只是装饰品。
就算是富商豪贵,每次身上顶多带一块两块护符。这东西不是越多越好,也不是戴多了就无敌或者不死,只是用来抵挡关键一击。
哪有这么玩的……痞汉心中狂怒,这虽然是纯纯的
发户无脑行径,但无可否认,修为未够,又没有多少时间的自己,还真没什么好办法,所谓老鼠拉
,无处下
的尴尬,这趟算是体会到了。
“嘿!”
白夜飞一扬手,抖动腕上木牌,喊出痞汉心中的顾忌,“我手上有五十块金镂衣护符,一块两金,你的穿甲刀,一把就要十金,你有多少钱跟我斗?”
得瑟的嘴脸,看在痞汉眼中,如晴天霹雳,真是做梦都没想到,习以为常的刺杀会忽然变成财力比赛,自己彻底被钞能力鄙视。
“……蠢材!”
痞汉足足愣了数秒,才反应过来,狞笑出声:“金缕衣的确不不穿,但护符是可以夺下来的!”
普通况,护符是藏在身上,随念或自主发动,因为不知晓配戴位置,难以针对,但像白夜飞这样主动亮出位置,绝对是作死行为。
“小子,我要你好看!你的护符,都是老子的了!”
这一票做下来,抢他几十个金缕衣护符,岂不是等于赚大发了?
痞汉怒吼声中,带着止不住的喜意。这样蠢的发户实在少见,他右掌一翻,直接收起
甲刀,挥爪抓出,直取白夜飞扬起的右腕,要将护符尽数夺走。
第四五五章.惜取少年时
眼见白夜飞面色陡变,那张看着就让来气的英俊面孔上,挑衅嚣张骤然变成惶恐,痞汉心中得意,却不料下身忽然一痛,被冷不防一腿踢中胯间。
之前种种不是无知愚昧,白夜飞以此吸引注意,声东击西。
为了维持设,这一下只用了二元之力,对上四元敌手,不足伤
,却绝对痛彻心扉。
痞汉挥出的一爪半途失速,整个直接僵住,眼前发黑,面色陡然煞白,喃喃痛呼不绝,直运了好一下气才缓过来。
……该死的贱!
恨意熊熊,看着跑到远处的白夜飞,痞汉咬牙切齿,不顾可能引来闲,扬声吼道:“亏本老子也要宰了你!”
又一刀要斩出,身后传来云幽魅的尖叫:“有刺客!”
声音尖锐,似带着惶恐,一下就传得老远,远处隐隐传来各色响动,显然已经有被惊动。
痞汉还来不及叫糟,背后寒毛倒竖,一道凌冽剑风袭来,总算他职业素养高,千钧一发之际,向前一扑,将将躲过,就地一滚,翻身而起,看向来袭者,正是徐乐乐。
“贼子大胆!受死!”
隔着房门听见不对,徐乐乐仗剑冲了出来,衣衫凌,面色还带着些许
红,眼中尽是愤怒。
郎险些被
在附近刺杀,这种事,她恼怒
加,不手刃刺客无以泄愤,一剑不中,又是一剑。
剑花如雪,攻得痞汉异常狼狈,两虽然都是四元,实力相当,他还更多生死相搏的实战经验,但骤对上三水剑派的
妙剑招,他难以抗衡,全落在下风。
点子扎手,痞汉不欲与徐乐乐纠缠,且闪且退,试图冲出剑围,袭杀目标。但徐乐乐手上妙招纷呈,云水剑路一招强过一招,完全封住他去路,痞汉两次欲拼着负伤冲出,却被一剑直取要害,不得不仓惶退回,还被留下一道伤。
要不是徐乐乐进趋之间有些窒碍,步子迈不开,有时还伸手捂,影响出剑,甚至早已经将他斩于剑下。
……得走!
伤剧痛,痞汉哪还不知刺杀已彻底失败,再不走,只怕走不了了,只能压下心中恨意,转
就要朝另一个方向逃跑,才跑出没几步,却见一道身影高速
近,大喊:“哪里走!”
眼见来的是陆云樵,痞汉知道难以脱身,还想抵抗,一刀刺出,直取其胸,神色如狂,摆出一副要以命换命的疯狗模样,希望吓退强敌。
哪知,陆云樵不闪不避,一手探出,如似画圆,浑若无力,巧妙拍在他腕上,将这一刀带偏。
甚至还没摸清怎么回事,痞汉已空门大开,根本无法应变,陆云樵另一手闪电击出,挥腕击在他胸,寸劲
发,小小的受力点,
发力强得惊
。
痞汉整个胸膛被这一下打得凹陷下去,护身气劲无用,中狂
鲜血,双目圆瞪,难以置信自己连一招都接不了,就这么缓缓倒下。
这几,白夜飞与太乙真宗
流,没忘记带上陆云樵,有意提携,太乙真宗也乐于相助,项西楚多
以来的重殴,都是万金难买的机会,天底下最顶级的以身作教,别说对一个外
,太乙真宗内多少
想求也求不到,羡慕嫉恨极了。
虽对双极的创造无功,陆云樵所获收益却绝不比白夜飞少,今
被项西楚最后一
系统
教育后,双极
已初步上手。
早就晋升五元,陆云樵不将痞汉放在眼中,直接用上新学的手
段试招,果然见功,一招便重挫敌。
主要伤害来自寸劲发,效果不怎么对啊……白夜飞冷眼旁观,确认陆云樵学到的只是卸力、化劲的技巧,毕竟双极
只是初创,项西楚与李东壁似乎还没推演出借力打力,甚至添加本身力量并发的高等技巧,估计还要一段时
。
搭档连理论都没学到,更领悟不到太极阳的奥妙,倒是自己可以提前试试,要是先成功,后
还能在便宜师门那边加些分。
杀手倒下,徐乐乐停下追击脚步,仗剑护在白夜飞身前,防备另有敌手,同时关心问道,“你没事吧?”
白夜飞看了一眼她犹自颤抖的双腿,低声反问一句:“你没事吧?”
徐乐乐察觉他目光,想起刚刚种种荒唐,俏脸一红,一拳打在白夜飞胸,看似又疾又狠,落时却变得极轻,碰豆腐都怕
的轻微,全无责备,尽是娇羞。
“啊!”白夜飞却夸张痛叫,向后一栽,跌倒在地滚动不停,好似被狠狠伤了一样。
“啊,没事吧!”
徐乐乐大惊失色,只以为郎受了伤,被自己触到伤处,连忙上前探看,才刚俯身,就被白夜飞一把抓住手腕一拉,跟着一起滚到地上,抱在一团。
这是在走廊之上,就算暂时没有他,也还有陆云樵和杀手,甚至随时可能赶来一大堆画舫的护卫仆役,徐乐乐又羞又恼,想要挣开,白夜飞贴在她耳边低问:“生气了?”
徐乐乐幽怨回看一眼,“是你……所以才不气……”
“嘿。”白夜飞笑了笑,轻抚她发梢,忽的狎笑:“不如,我们再来……”
“啊!”徐乐乐娇呼一声,惊若脱兔,一下弹起,却身上痛楚,脚下踉跄,险些又坐倒。
白夜飞看着这一切,哈哈大笑。
“你们啊……”陆云樵一脚踩住痞汉胸膛,防止他再有异动,看见这边的尴尬一幕,忍不住翻起白眼,“我本来想问家为啥要杀你,现在不用问了,你这样子,是
都想捅你几刀!”
“哈哈。”白夜飞笑道:“不用问他为啥要杀我,你该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