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似然没有理他。
说实话,薛庭有点急躁。
脸上和身上被她抓的指甲印还有点隐隐作痛,莫名其妙被她结结实实打了一顿,现在她又这幅样子。
薛庭烦躁的抓了抓发。
“别闹了然然,我错了,你吃饭好吗。”薛庭压着心里的烦躁劝她。
李似然依然不为所动。
薛庭吸一
气,闭上眼又重新睁开,勉强扯出一抹笑。
都怪他,把李似然惯成这个样子。
默默压着心里的火气,薛庭把她扶起来,按在怀里,举着勺子一一
的把粥吹凉了,掐着她的两颊强行塞进去。
喂一李似然吐一
,咳的满身都是。
薛庭洁癖犯的要疯了,都老老实实抽纸巾给她擦掉,满地都是纸团子。
很快薛庭就发现她不是故意吐的。
她不肯吃饭这事薛庭不知道教育过她多少次,李似然再倔不可能在这件小事上跟薛庭倔,薛庭只能把碗放下,手一松李似然就趴在床边吐。
本来就没吃什么,吐的全是胃里的酸水。
李似然捂着胸重新躺回床上的时候,沉群安抱着那个
孩子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孩抱着沉群安的脖子,“爸爸,姐姐为什么吐啊?她不舒服吗?”
李似然只觉得胸闷气短,捂着胸喘气。
薛庭抚摸了一下脸上的伤,回
看着挂在沉群安身上的
娃。
沉群安对薛庭翻了个白眼,“你睇我仔做乜?送医院啊你痴线嚟。”
……
验血报告出的不是很快,李似然躺在病床上打点滴,薛庭躲在楼道里抽烟。
李似然看着盐水一滴一滴的掉,其实她知道自己可能又怀孕了。
还没来得及测,薛庭就闹这么一出。
看到薛庭笑的像个傻子,拿着报告回来,坐在床边就抱着她亲。
“怎么不告诉我?嗯?小混蛋,你早告诉我我碰你什么,流掉了怎么办?”
李似然把黏在身上的薛庭抽走,闭上眼睛偏开脸。
其实李似然并没有那么容易受孕,每年体检都会告诉她宫寒很严重,受孕很难。
但是再难也招架不住薛庭。
从薛庭回来,他就没做过措施。
薛庭看到她这幅样子就想笑,“怎么,你还想弄死我的孩子是吗?”
处于怒状态的李似然不
说话,但是薛庭还是听到她咬牙切齿的说,“那我他妈就应该把你下半身一起切了。”
后槽牙都咬碎了。
薛庭不怎么在意,盘算着出门去给沉群安打个电话。
电话很长,回来的时候护士正在给李似然拔针,他站在隔音并不是很好的门前。
他模糊的听到李似然在跟护士谈流。
“流需要重新去挂号的。”护士还算淡定的跟李似然说。
“哦。”李似然淡淡的应了一声。
护士收拾了推车推出来开门,薛庭就刚好进去,一脸郁的盯着李似然。
李似然也没有一点做错事的慌张,甚至丝毫不在意。
“你还真打算……”薛庭不爽的靠在椅子上,皮鞋不断的敲打着地板。
李似然靠在床,看着窗外飞过的鸟。
薛庭站起身,牵起李似然的手腕,“我不准,你给老子老老实实生下来。妈的,怀多少你都给老子生。”
握着李似然手腕的手一点点用力,“你敢打,以后你他妈怎么哭怎么求我都不会戴套,全你子宫里。”
他只看到李似然苍白的嘴唇不屑的扬起一抹嘲笑,“你没有以后了。”
“好啊,现在我就把你绑回去。”
薛庭一点面子没给李似然留,把她扛在肩膀上就走出了医院。
他也没开玩笑,一回家他就把李似然绑在了卧室里。
其实薛庭早就专门给李似然僻出一间卧室,床是特制的,床焊死了铁架,挂着两根铁链,铁链挂着两个皮质的环。
李似然反抗的很激烈,薛庭怕她伤着肚子里还不满三周的小家伙,手脚很麻利的把皮环扣在李似然四肢上,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焊死的铁链。
薛庭拉上窗帘,厚厚的窗帘遮住的温暖的阳光,把房间遮的一丝光亮都没有。
门锁也是特殊安装过的,只有薛庭的指纹能够打开门。
“你最好别动了,越挣扎你就越吊的紧。”
李似然被铁链拉扯着,一点都动弹不了。
薛庭又点了烟,“陈林帆说的没错,这玩意儿真他妈的适合你。”
李似然只能无助的哭。
她心里就住着一个哭鼻子的小
孩,委屈的不行,哭的声音都很轻。
薛庭走近她,“现在哭有用吗?早就让你别惹我生气了。”
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一个衣柜,一把椅子,床边还放着一架摄像机,墙壁上还挂了一块黑色的帘子。
李似然不再挣扎了,收紧的铁链也慢慢的缩回去了。
爸妈,你们俩如果真的在天有灵,当初就不该让自己上这个不折
不扣的死流氓。
他何止流氓,他还变态,心里变态!连囚禁她这种事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了。
李似然在心里骂他。
……
薛庭一直都不知道,原来孕期的李似然这么脆弱。
他根本喂不进一点水米,喝水李似然都要吐半天。
孕吐只是一方面,薛庭本来一开始都在老实给她穿内衣,但是她孕期胸部又涨又肿,都涨大了,还一直在流
汁,下身也在分泌一些
体,经常把内衣内裤弄的很脏,薛庭给她洗的也很辛苦。
本来都是小事,但是她还经常要上厕所,薛庭上网查过,这是孕前三个月的尿频。
薛庭无奈只能换了条能让她在这个房间里自由活动的链子栓着她。
李似然不再被束手束脚了,时常坐在床边很温顺的吃饭,或者撩起一点帘子看窗外的天空和院子里种的花。
薛知意和薛南风三四天一次被薛庭带来陪她一两个小时,但是李似然始终都还是郁郁寡欢的。
看着她的肚子一天天隆起,看着她每天都在划掉历上的
期。
偶尔她也会抚摸着肚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薛庭事无巨细的都在她身边陪着。
有时候睡觉怕咯着她,就搬了张沙发床在她身边睡,时刻听着她的反应。
薛庭每天都在重复,她的母亲不是他杀的,他只是被文原成晃点去的。
李似然表现的无所谓信不信,好像不是薛庭天天在她耳边说她早就忘了。
到了第二个月,李似然没什么食欲,老是吃酸的。
薛庭就变着法给她做饭,把孕忌
查问的仔仔细细,然后尽量满足李似然的胃。
他每天都会趴在李似然肚子上感受孩子在她身体里一天天长大。
每周的产检也都规规矩矩带李似然去做。
胎儿很健康,李似然虚弱的身体也很健康。
听到大小孩都健康,薛庭就很满足了。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