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
然后李似然就和薛庭尴尬的吃完了饭。
那套测试题里,里面有两道题目。
“你是否认同你现在的伴侣。”
“他很好。”
“你认为你的伴侣能够给你很好的吗。”
“他能。”
这就是李似然剩下的4分。
这也是她唯一能感受到的。
那些题目很弱智,但是李似然没有得分的就只有这两道题。
她不知道为什么。
薛庭看着她吃饭,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问她,“抹茶和蛋糕是什么。”
“狗和猫。”
吃完饭,薛庭照常替她把碗洗了。
李似然看着他,始终没有说话。
薛庭目前为止是她认为唯一亲近的,所以很多话她没办法开
说。
越亲近,李似然表现的越无法沟通。
薛庭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想起刚刚沉群安对他说的话。
“你想跟我说什么?”
他从厨房里出来,抽了两张纸巾擦手。
李似然摇摇,还是没说出
。
薛庭也没多说,把沉群安新开的药给她,“我去找沉群安了,给你拿的药。”
知
道她担心什么,脆就坦白好了。
李似然拿着药,“谢谢”说不出。
她经常这样,不是没有礼貌,而是因为看着熟悉的说不出
。
“不用谢谢我。”薛庭拿起自己的外套,“老公应该做的。”
“……”
薛庭捏了捏她的脸,“明天带着户本跟我出去。”
猜到他要什么,李似然后退了两步,“
什么?”
“当然是合法的你。”薛庭笑。
“你有病?”
薛庭靠近她,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还有,合法的叫你老婆。”
薛庭还要教会她很多东西,要慢慢来。
虽然沉群安和慕岚都觉得,薛庭只能给李似然,但是薛庭不这么觉得。
他抓着李似然的双臂,把推到墙边,“老婆,我们再生一个吧?”
不知道是抗拒什么,李似然一脸嫌弃的骂他,“生你妈!”
薛庭低下,捏着她的下
去亲她。
他这次吻的格外轻柔,李似然闭着眼睛不想看他,他也不在意。
李似然不懂,不懂怎么呼吸。
薛庭就松开她,“你不会用鼻子呼吸吗?”
“坏蛋!放开我妈妈!”
二楼传来薛知意声
气的喊叫声。
这小墩也不知道随谁,蹦着下来就拽着薛庭的腿,虽然拉不动,也奋力去拽。
薛庭配合她一瘸一拐的远离李似然。
“坏蛋!坏蛋!不准欺负妈妈!”小阿意捶着他的腿。
他抬起去看李似然,突然笑了一下,心里断定这个小
墩也是随李似然的
格。
李似然撒起泼来,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薛庭抱起小阿意举起来坐在肩膀上,“小孩,谁准你这么打你爸。”
小阿意有点晕,转了一圈才发现自己被这个怪叔叔举的老高。
然后她哇一声就哭出来,“妈妈,妈妈救命,坏叔叔欺负我。”
李似然突然皱着眉,上前的步伐也停住。
看到妈妈又板着脸,薛知意的哭喊声停下来,变成了无声的眼泪掉出来。
薛庭只是想逗一下她俩,没想到会变成这样,赶紧把儿放下来抱在怀里。
“不哭不哭,宝宝不哭。”薛庭抱着儿摇,“跟你开玩笑呢宝宝。”
薛知意趴在薛庭肩上悄悄的掉眼泪
,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薛庭拍拍她的背,回看李似然,“你
嘛呢,吓着孩子。”
李似然平时没什么表就是个大面瘫,本身的唇角弧度就往下压看不到一丝的笑容,再一把眉毛皱起来,看着比薛庭还凶。
“你能不能不要惯着他俩,哭来哭去也不嫌烦的慌。”李似然脸上就写了烦
两个字,甚至不想去安慰薛知意。
“妈妈,小意错了,小意不哭了。”明明已经哭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哭腔,薛知意还是用方言跟李似然道歉。
薛庭看着李似然,看着她由内而外的嫌弃薛知意,突然明白了他们说的“对这两个孩子绪不对”是什么意思。
薛知意搂着薛庭的脖子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薛庭跟李似然一样。
薛庭耐心的拍拍她的背,“好了好了,阿意不哭了,爸爸带你去买糖好不好?”
小小的趴在薛庭怀里,“谢谢爸爸。”
薛庭突然被叫了一个从来没有叫过的称呼,眼睛都直了。
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从他心流到全身,全身都暖洋洋的。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回看着站在不远处倒水喝的李似然。
李似然最不同寻常的是,她是个孩子,但是她有喉结。
平时不注意看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当她仰着脖子去喝水,不算很明显的喉结就会随着她喝的动作上下起伏。
孩子长喉结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
,但是从来没见过,见到了还是会惊讶一下。
发觉薛庭在盯着她看,她放下水杯,“看什么看?”
薛庭笑了笑,抱着薛知意到处走。
薛南风一直坐在楼梯默默看着,对于父母的争吵不感兴趣。
薛庭看到他,让他下来,要带着他们一起出门去买糖。
薛南风小心翼翼的看着母亲,慢悠悠的从楼梯上下来走到薛庭身边,十分乖巧的牵着薛庭的手。
两个小混蛋彻底倒戈,李似然熟练的翻白眼,转身就先他们一步出门了。
……
李似然进门的时候,罗节帆正在替她给蛋糕倒猫粮。
见她回来,罗节帆惊讶。
“慕老师呢?”
罗节帆标志的尴尬的摸摸鼻
,“她溜抹茶去了。”
蛋糕是一只脸盘子很大的狸花猫,见到好几天没见的李似然回家,从猫爬架跳下来,蹿到李似然脚边蹭她的裤腿。
李似然把猫抱起来放在臂弯里摸她的,她就在李似然怀里呼噜呼噜的眯着眼。
罗节帆随意找个地方坐下接着喝水,李似然抱着猫进了卧室。
她实在想不起来户本和身份证被她扔到哪里去了。
和蛋糕在床上躺着摆烂了快半个小时,慕岚已经遛狗回来了,李似然才猛的从床上跳起来,在衣柜的夹层里翻出来一个大信封。
信封上写着出境管理局,李似然把里面的文件全部抖出来。
那是她十六岁那年,母亲有意把她户迁到香港去,但是李似然拒绝了。
上去申请香港身份证的文件也作废了。
泛黄的文件李似然看都没看一眼,很快扒拉出来自己的户本和身份证。
户本是新的,是十六岁的时候自己姑姑的岳父带着她去老家打印的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