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边的家见面。”
薛庭抬手替她把额上被风吹散的碎发,“我知道,但是该去的还是得去,听话。”
“结了婚还不回家看看长辈,别会说你不懂礼貌的。”薛庭又补了一句,顺手摸了摸她的耳朵。
迎着吹来的海风,李似然睁开眼睛,看向了港的方向。
其实如果不是为了薛庭,李似然死也不会到香港。
李似然十六岁那年,她母亲她递
了申请香港身份证的申请,后来并没有申请成功,有
替李似然处理掉了,后来母
两个就闹的很不愉快。
本身李似然就不怎么和
流,又从小没在母亲身边,正常的
流就很难,遇到大事李似然从不和张润美沟通,经常跟母亲吵架,一吵架就躲在阳台上吹风。
李似然背着她妈取消了那份申请,把母亲气的不轻,在电话里大骂李似然不孝,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
直到现在,李似然依然不和张润美有什么沟通,但是毕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活着的直系亲属,再怎么样李似然都还是很希望她母亲能对她缓和一点。
但是张润美在香港过的不错,有儿有,轻易不会想起来她在大陆还有一个从小就亏欠的
儿。
……
薛庭开车把李似然送到关,嘱咐了几句让她不要跟长辈拌嘴,还是不太放心的离开了。
李似然什么都没带,就带了马上快过期的通行证,双手兜过了关
。
路边随手打了辆的士,用生硬的粤语告诉司机地址。
司机一直想和李似然聊天,奈何李似然的粤语学的不是很好,英语也不怎么流利,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掏出电话给她妈打电话让她下来。
她不是很想进她家门,想让她下来找个餐馆吃饭。
“楼下等我两分钟,我有客。”
张润美不是很耐烦的撂下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李似然站在楼下,不安的来回踱步。
这个时间了她妈能有什么客啊。
焦虑伴随着一阵又一阵不安的绪,李似然也不敢抽烟,生怕她妈发现。
她只能不听话的爬上楼,刚到门要敲门又停住了。
并不是害怕被张润美骂,而是她踩到了一脚的体。
她打开手机电筒仔细辨认脚底下踩着的体,一阵难闻的铁锈味直通她的大脑。
李似然吓的连连后退好几步。
地上是血。
谁的血?怎么会有血?
高度恐惧占据了李似然的理智,她疯狂的拍门喊着张润美。
没开门,她慌
的翻出钥匙,找了好几下才把钥匙
进去开门。
打开门,张润美倒在客厅里,脖颈上血流如注,地上的血正来自她。
薛庭手里捏着带着血迹的刀片,皱着眉看李似然,“然然?”
李似然跪在地上,捧起已经断气的亲生母亲的脸,“妈……妈……”
以前在那个家过得生不如死的时候,亲生母亲是她唯一的牵挂。
最疼她的
走了之后,母亲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即使母亲有了儿有了儿子不疼她不关心她,甚至从来不会在意她过着什么生活。
可是她是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的亲了呀,李似然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她了。
薛庭蹲下来还没蹲稳,李似然突然站起来把他按倒,用力掐着他的脖子,“你为什么杀了她!为什么!为什么!薛庭!我滚你妈的!你为什么杀了我妈!”
李似然用了全力掐着薛庭的脖子,薛庭在地上扑腾挣扎,满地的血都蹭在他身上,他始终忍不下心把李似然弄开。
薛庭从来没见过她生气。
被她掐的都快断气了,他甚至还有心开
调戏她,“用点力。”
李似然大脑充血,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我你妈!”
薛庭手绕到她身后,往下用力把压到身前,才得到一
新鲜的空气,“你
不了,只能我
你。”
李似然一咬在他肩膀上,势要咬下他身上的一块
。
“宝贝儿,不是我动的手。”
她越咬越用力,一点都不肯松。
楼下响起了警笛,薛庭闭上眼睛,“对不起,然然,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说完话,薛庭抬起手就用力往李似
然脖子上打了一下。
李似然吃痛,抬起来恶狠狠的看着他,“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薛庭立刻翻身起来,把李似然反扑在地上,亲了她脸颊一下,从衣兜里掏出来一根针管,毫不留的扎在李似然脖子里。
一针镇定剂下去李似然就晕过去了。
“小东西体格越练越健康了。”
一掌下去居然打不晕她了。
薛庭抱着李似然,毫不犹豫的翻窗跳下去在一群饭桶警察的掩护下逃走了。
……
回圳的船上,李似然躺在船舱临时搭起来的床里,陈林帆在旁边打着手机电筒看书。
薛庭站在甲板上抽烟,看着渐渐拉进的圳港
,直到烟烫到了手指才把烟
扔进海里,转身走进船舱。
看着陈林帆打着手机电筒,薛庭把灯打开,“怎么不开灯?”
“开灯把你小媳弄醒了你不把我分尸了扔海里喂鱼啊?”陈林帆翻了一页手里的书。
李似然睡的不太安稳,皱着眉好像在做噩梦。发丝凌的贴在脸上,浑身都是血迹污泥,薛庭看的洁癖犯的不行。
“带衣服了吗?”
“大哥,我是临时被你揪出来的,我哪里来时间带衣服。”
“那你滚出去,我给她擦擦身体。”
陈林帆笑着把手机收好,书本合上起身走出船舱。
薛庭把自己没弄脏的衬衫脱下来,去弄水打湿,轻轻的擦着李似然脸上和身上的血迹。
擦完就把全是血迹的衬衫扔在地上,帮她穿好衣服。
“你又打她了?”
船舱门站着个
,抱臂靠在门框上。
“她妈死了,血是她妈的。”
薛庭赤着上身,肩膀上被李似然咬出来的伤
和脖子上被掐出来的痕迹就
露了。
沉群安走过来把带的碘伏和创贴扔给薛庭,蹲下身看了一眼李似然。
薛庭把碘伏和创可贴收了装在外套兜里,若无其事的穿好外套。
“够时髦的啊你。”沉群安看了一眼把衬衫扔在地上,只穿了一件外套的薛庭。
“闭嘴,滚蛋。”
沉群安看了一眼李似然脖子上被薛庭一掌打出来的红痕,“哟,你还真打她了?”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打她。”
“得了吧,我他妈还不了解你?”
沉群安站起来看了一眼薛庭脖子上的手
印,“这小家伙什么时候手劲这么大了?”
薛庭踹了他一脚,“有事没事,没事给我滚出去。”
两正在拉扯,李似然突然就扶着脖子坐起来了。
沉群安被吓的后退两步,然后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