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啦?”
“因为北京的孩蠢呀,”我接着说:“如果你是买家,你说,你买个蠢
孩回来
什么?”
“你怎么说北京的孩蠢呢?我看你是南方
,没去过北京。”
“你还说呢,我给你举个例子,我认识一个北京的孩。这家伙蠢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一边扯些不着边际的话题一边寻思该怎样说下去,“这家伙,有一天遇上一个
贩子公司的总经理,居然不转身就跑,还一个劲地追问现在的
价格行
,还在掂量着自己的身价,哇,你见过这么蠢的
吗?”
“咯咯,让你套出来了,你该告诉我你是什
么地方的了。看看你能卖得什么价钱。”
我回,正好看到她嘴角的那颗痣,心一酸,就不贫嘴了,叹道:“同是天涯沦落
,相逢何必曾相识?小姐,该怎么称呼?”
“我叫阿离,离别的离。”阿离说,轻轻地说。
昆明的凌晨不仅仅是凉,而且是寒。特别是听完阿离的话之后,我打了个哆嗦。我把外套脱下来,披在阿离的肩上。
“别,我不冷,我还有衣服的。你自个穿着吧。”阿离想把外套脱下。
我按住,说:“穿着吧,这衣服不是用来御寒的,你注意到了没有,这衣服的扣子是一种特殊材料。我手下的看到了就知道这
已经被拐卖成功了,不用再打主意了。穿着吧,免得到时候惹出麻烦。”
阿离轻轻地笑了笑,没有拒绝了。阿离的容貌虽然算不上漂亮,不过她的笑声很美。
“好吧。那现在,你打算把我卖到什么地方?”阿离问。
“下关。”我说。
“别让我被卖了也不知道谁把我卖掉的,这个要求不高吧?”
“阿郎,”我沉吟道:“我叫阿郎。你可以叫我郎君。”
“去你的。”阿离说。不过还是抵不住诱惑接着问:“你真的叫阿郎?”
当然不是真的。不过我说:“真的。”
“狼来了。”阿离哧地笑出来。
我也笑了,问:“你想坐火车去还是汽车?”
“竹马,当然是骑竹马了。”阿离说。
“什么?”我不是很理解。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傻瓜,你叫阿郎,当然要骑竹马了。”阿离瞋道。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我重复一遍,问:“这是青梅竹马的典故吗?”
“嗯。郎君呵,莫不是想起你青梅竹马的小来吧?”随着说话声,嘴角的那颗美
痣随着节奏起舞。
“不。我在想阿离为什么要离开我。”我说。维,我真的是想起你了。你呢,有没有想起过我?我们也该算是青梅竹马了。
我无法预知这次旅行会遭遇些什么,甚至我不知道我期待这次旅行会遭遇些什么。不过一个独自旅行的男子碰上一个单身的子难免会让
想
非非。
月光与星子玫瑰花瓣和雨丝温柔的誓言美梦和缠绵的诗那些前生来世都是动的故事遥远的明天未知的世界究竟会怎么样
在车上安顿好,我在心里轻轻地唱着歌,后来却哼出来了。
“你唱歌挺好听的嘛。”阿离专注地看着我说。
“当然。长得不帅必然有其它长处弥补。”我转过
对阿离说,“何况,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究竟是怎么样的,我正在期待呢。心有所思,忍不住就唱出来了。”
因为还有时间,阿离匆匆地去买了些东西。回来兴冲冲地递给我:“送给你的,风衣,据说下关风很大。谢谢你把座位让给我。”
我展开看看,很抢眼的黄色。我抗议道:“哎哎,当时不是说好了要以身相许的嘛,怎么现在变成以衫相许了?”
“因为当初不知道你是贩子。”阿离有一个习惯,如果她觉得自己说的话好笑,那么刚说完自己的咯咯地笑起来。就像现在一样说完就笑开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喃喃自语。
男总是渴望不断遭遇着艳遇。不知道别
是不是这样,至少我,现在这阵子,就在寻思着怎样把这次邂逅转化成一场美丽的艳遇。
有说,秋天是一个
爽的季节,也是一个适合遗忘的季节。它把往事的水分一丝丝抽
,剩下
枯的外壳。不过我很怀疑这种说法,就像
们常常在秋季里把
风
做成腊味,只是为了在寒冷的冬天可以拿出来抵抗饥饿的
子。所以我怀疑我选择秋季出来遗忘过去的做法是不是错了?
无论对与错,就让我走吧。走到一个见不到你背影的角落,回来的时候看看我能不能忘记你?
“下关风?”下了车,我和阿离互相对视了一眼,异同声地哈哈大笑。
下关是云南的第二城市,位于洱海南畔,南面和西面高山环绕,就像安静躺在怀抱的
子,静谧安详。下车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一丝丝风也没有,只有微微的流云还能看出风的痕迹。
车站位于缓慢的山坡上,站在车站前的广场可以把整座城市放进眼底。我们就静静地站了会儿,就看着城市的烟霭,看着蓝天的白云,我忽然就喜欢上这座城市了。转看看阿离,阿离的目光也是这般迷离,我只觉她也一样,喜欢上这座城市了。
“走吧。”我说。
阿离回看看我,恍如梦游一般:“走?去哪里?”
“你认为我们应该在广场过夜吗?”我没好气地说。
“在这里未必不好,有屋檐的不见得肯定比这儿温暖。”阿离说。
“哦?”真让我刮目相看。
阿离瞪了我一眼:“跟你在一起住酒店我还真害怕。”
我笑笑,说:“怕我太有魅力了,你忍不住以身相许?”
“凭你?”阿离上下打量着我,嘴里“嘿嘿”作声。
我们一边说着废话,一面到城区洱海边选择了一家酒店住下。吃过饭,天还没黑,我们决定到外面散散步,我们就在洱海公园的小径上慢慢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