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子龙翼德

字数：8461

2019/08/21

第九卷：竹香飘零双飞翼

第一章：扁舟行

死寂！鸦雀无声！

黄侍郎一语惊，他向圣上推荐的国母选竟是如今正立于堂上的内相，这

位于南明有着绝对权威的烟波楼主——叶清澜。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这样一桩天大的事，真的是这位

小小侍郎能够提及的？

群臣百官都不傻，瞬间便明白了个七八分，能让这位侍郎提出此奏的，无

非只有两个：要么就是圣上萧启，圣上虽然 年纪尚幼，可自登基以来一向追随内

相，小到学业武功，大到治国之道，整在这样一位天下绝色面前，生出倾慕之

心也是理所当然；而另一种况却是要反过来看，如果是内相想嫁呢？虽说这位

烟波楼主一向高高在上，可她心中想的是什么却是没有一知道，她若不满足于

内相之位，而要觊觎那东宫之位，亦或是有着一振臂一挥学那唐朝武皇后一般

呢？几位老臣一时间对望一眼，心中已然有了主意，无论是谁的主意，这件事的

风险都太大，无论如何，都要制止。

孙传旻一马当先跪伏在地，登时拜扣道：「陛下，老臣以为…」

「来，将这妖言惑众，欺君罔上之拖出去！」孙传旻话未说出，便听得

慕竹轻言淡语间就下了一道指令，殿外自有两名金瓜武士殿，顺着慕竹的旨意，

将那位黄侍郎一手提起。

「内相，这是何意啊？」黄侍郎倒是吓得一浑身一紧，连连告饶：「下官、

下官无罪啊！」

「若是一般的谄媚欺君也便罢了，可你枉顾伦之礼，竟是怂恿陛下无视师

徒之仪，还有何颜面来做礼部的侍郎！」慕竹语音清冷，却是绝不容有质疑，

金瓜武士自是听令行事，在众的唏嘘声中将那位黄侍郎给拖了下去。

「陛下，若是无事，便退朝吧。」叶清澜转朝着萧启言道，可言语之间似

乎有了一丝生分。

「师、内相…」萧启言语吞吐，轻唤了一声，可此时此景却又不知该说下什

么。

「有什么话，来我烟波府说吧。」叶清澜不顾着殿上众相视，转身便朝着

殿外走去。

群臣一时间面面相觑，却又不知该进何言，宣旨太监朝着萧启稍稍示意，见

萧启没有意见，这才捏着嗓子一声高呼：「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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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启心中惴惴不安，但既然是老师下的命令，那他也只得硬着皮朝着烟波

府走去。

烟波府府门大开，平里随侍的护卫与侍从尽皆不见了影，萧启有些不明

就里，闷着朝里而行，却见得后院客厅之中，老师慕竹正独自一端坐，似是

已等了他很久了。

「萧启拜见老师。」萧启微微吸了气，按照往的习惯，先行师徒之礼。

「起来罢。」叶清澜倒是语气平淡，但萧启却是更加摸不着老师此刻的心意。

「那位黄侍郎，是你安排的吧。」叶清澜拿起案上茶盏，轻轻品了一。

「是！」萧启也知这事怎么也不可能瞒得住老师，只得老老实实的应道：

「那天老师与萧启说后要退隐山林，萧启心中不舍，批阅奏折时恰巧又看到了

这篇黄侍郎的奏折，故而才想出了这么个办法。」

「那你可曾想过，你乃天子，若是天子带行那扰伦纲常之事，这天下

百姓谁还会以礼为先，事事恭顺？」

「老师乃世外之，难道也被这些繁文礼节所约束？萧启年幼，但也觉皇家

这选后纳妃之事太过儿戏，要我娶一位连面都没见过的子又哪里来的感？而

萧启自追随老师修习以来，只觉犹如新生一般开阔，知这世界之大，知这万物之

美，知这黎民之苦，老师不是平凡子，萧启自问高攀不上，可萧启实在是不愿

从此与老师分别，今萧启斗胆提出此议，没有参杂任何功利之心，只为心中所

想，坦诚而言。如若老师不愿，我、我绝不会…萧启也没有能力阻拦。」萧启这

番话似是在心中压抑许久，此刻四下无，萧启也知不是忸怩的时候，当下大胆

告白起来。

叶清澜闻言却是微微一笑，依旧是那般云淡风轻的模样，可看在萧启眼里只

觉得是这世间最美的 风景，「老师笑了，老师笑了！」萧启心中不禁狂喜，他虽

是敢有此釜底抽薪之计，可着实未想到竟然真的成了？

「你可知道这府上的都去哪了吗？」叶清澜轻轻言道。

萧启却是不知为何老师有此一问，连道：「萧启不知，莫不是老师安排他们

暂且回避？」

叶清澜又是莞尔一笑，旋即轻声道：「是我让他们走的，不过不是回避什么，

而是让他们以后不用来了。」

「啊？」萧启心中突然升起一 不祥的预感，连声问道：「老师，您这是什

么意思？」

「我打算明就带着烟波楼离开。」

「这？」萧启闻言手脚冰冷，双脚一软，登时跪倒在地：「老师，弟子错了，

弟子再也不敢了，您别走，您别走啊！」

叶清澜起得身来，看着萧启跪倒在地的急切模样，微微抬手抚上萧启的发：

「痴儿，老师并不怪你，也不忍拒绝你的一片痴心，但别说嫁予皇家，就算是嫁

寻常百姓也终究非我所愿，老师闲云野鹤惯了，心无所定，只愿在那丛林山野

之间苦渡余生，而你 不同，你是南明的新兴之主，你肩上有天下万民的担子，早

些将这些杂念忘了吧。」

「可是，老师…」

「素月已经去安置『月字号』的一些事宜，烟波楼早有隐退之意，你也不必

过多感伤。」

萧启目光呆滞，只觉老师所言虽是轻柔温和，可每一个字都似是在告诉他一

件事——他将永远失去老师！萧启近乎绝望的闭上双眼，眼眶之中已然湿润，他

不敢想象往后的子。

「小姐！」正当萧启苦闷之际，却是素月急匆匆地从门外进来，叶清澜眉

微微皱起，她知道以素月的子此刻都如此匆忙，那定是有大事发生了。

素月进得厅中，朝着一脸沮丧的萧启看了一眼，微微一愕，旋即又不再理他，

朝着慕竹言道：「刚刚收到的战报，李孝广掘了青徐坝，『饮血』覆灭，寿春城

了！」

「惊雪现在如何了？」叶清澜连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