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到的是,惊雪本是萎靡的眼神之中却是突然出现了一丝神采,
那本是被绑的严严实实的惊雪却是突然一声嘶吼,双手之上的绳索尽皆断裂,而
那位还想着在她身上享乐的小卒早已吓得瘫软在地,连那刚刚还挺拔高涨的
此刻也变得软弱无力。
惊雪双目冒火,双手大开,双手各自拉住那小卒的腰身两侧,突然,指甲猛
地陷身,双手狠狠向外一扯,那小卒顷刻之间便被撕成两瓣。
「啊!」的一声,有那小卒临死之前的惨叫,有惊雪的怒吼,还有台下众
惊骇的呼号。高台之上血横飞,惊雪满身是血的站在那里,脚下的锁链仍旧无
法去除,她也只能犹如一凶兽一般高亢怒吼。
忽然,一道黑影自皇帝看台之上飞来,直奔惊雪,惊雪身上伤势未愈,哪里
又能是夜八荒的对手,夜八荒却也并不与她多作纠缠,蛇杖一横,便将她唯一倚
靠的双手给架住,黑袖一甩,一颗赤色药丸竟是朝着惊雪嘴中飞,惊雪双眼流
露出不甘与痛苦,可她却完全反抗不了,夜八荒在她腹下微微一点,她连张嘴吐
出的机会都没有便已然将药丸吞下,瞬间气力全无,跪倒在地。
「带她去洗洗,然后继续,每上完一个,给她服一颗就好。」夜八荒朝着身
后的侍从吩咐着,目光却是朝着那位跪在高台角落的独臂男子望去,继续吩咐道:
「把他也带下去,如果她再有妄动,便再砍下他一只手!」
「老师,这『摄魂蛊』配上『叱犬丸』都降不住这惊雪吗?」萧逸不知何时
已然走近至夜八荒的身前。
「惊雪意志岂是这寻常丹蛊所能侵蚀,若你不是以韩显的命相威胁,她怕
是不会活到今天了。」
「可咱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寿春城惊雪被俘的消息一旦传回南京,慕竹一
定会来的。」萧逸一想到接连两次都差点要了自己命的可怕
,心中不由得
生出一恐惧。
「我也知道时间紧急,可这魔兽炼化不易,『摄魂蛊』与『叱犬丸』不过都
是外物,最终还是需要击她的心志,如今之际也就只能给她加量,通过犒劳全
军而发泄出丹蛊之力,至于最终能否练成,那也只能看天意了。」
萧逸闻言亦是默不作声,以他目前的境界,着实还无法理解老师中的炼化
「魔兽」之事,这好端端难道真能变成野兽?可一想到夜八荒曾经的那支「鬼
兵」,萧逸倒也放下心来:「若真能成功,那是最好不过了。」
「其实你若是能将那位南疆神带来让我调教,其实我会更有把握。」夜八
荒冷不防的说道。
「不行!」萧逸却是立刻打断,忽然又觉着语气不对,旋即软下声来:「老
师恕罪,只是那南宫迷离如今临盆在即,而且她体内的子母蛊已然解封,只待她
生下皇子,我便将她带来,她便又是我们的一大助力。」
夜八荒到没有因他这一喝而生气,相反的却是微微一笑:「你能诞下子嗣,
老师自然是替你高兴的,可你有着得天独厚的逆龙血脉,若是心中还动了些许恻
隐之心,只怕对你成魔之路有所阻碍。」
「成魔?」萧逸喃喃念着这个词,没来由的觉着一阵恐惧。
「我知你也不想成魔,老师也不愿意你堕魔道。」夜八荒面上的笑容依然
云淡风轻,他不禁抬高看着天空,缓缓念道:「可是这世上有太多的无奈之事,
你若不成魔,你就无法与烟波楼抗衡,你若敌不过烟波楼,那你也终究只有死路
一条。」
萧逸连忙问道:「老师不是说过我这身血脉是不死之身吗?」
夜八荒轻笑一声:「『圣龙』『逆龙』均是这百年难得一见的体质,也不知
是何机缘分别落到你兄弟二
身上,可你可曾想过,『逆龙』血脉却是不死之
身,可如果有一天,你的血脉不在了呢?」
「不在?」
「老师我知道西方有一神术,可将死尸体内的血脉尽数抽
,尸体用香料
沾染,以粗布缠绕,制成尸,我若是你的对手,在杀了你之后,或许会尝试这
个方法来试试。」
萧逸听得此言,登时心中一阵狂颤,心中惧意陡生,看着依然谈笑风生与他
侃侃而谈的夜八荒,萧逸心中不由得升出一杀意。
「怎么,老师才说到一处你的弱点,你就想杀了我已灭?」夜八荒一语道
他的心思,却是毫不在意的继续笑道:「据我所知,慕竹游历天下,见识广卓,
我能想到的,你认为她会想不到?更何况,你若是被烟波楼擒到,即便是杀不
了你,整将你安置在身侧看守,那你这死而复生的『逆龙血脉』又还有何用武
之地?」
「老师,我…」萧逸见夜八荒如此言语,只得无奈的跪倒在地。
「你能动杀心,便说明你本就是个无无义的小
,作为师徒,我自是不喜
欢的,可作为我摩尼教下一位有资格『魔』的
,这些事,都算不得什么。」
萧逸闻言亦是一凛,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且不说昔与烟波楼的旧恨在先,
就是今如此折辱惊雪,那烟波楼又岂会轻易放过自己,若不寻机打败慕竹,等
待他的也终究是死路一条。
二一时无言,这时陆祁玉正带着洗漱完毕的惊雪回来,惊雪服过药后已然
温驯许多,此刻面色又恢复木然,任由着旁将她重新绑在木架之上。
可刚刚惊雪手撕活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台下众
却是一片惶惶,自是没有
敢来再做尝试。
「教主,您这药…」自有与夜八荒相熟的士卒在台下问起。
「药是好药,但她是惊雪,所以,我也不能保证什么。」夜八荒并未遮掩什
么,他的心中却是毫不担心。
众又是一阵沉默,这时却是一位身材矮小枯瘦如柴的老兵站了出来,大喊
一声:「我、我来。」
「老柴,你这身板,可别倒在台上了吧…哈哈哈。」
群一片哄笑,可那
「老柴」却是憋得面色涨红,他
吸
气,便朝着台上奔去,望着萧逸与夜八
荒一拜:「小、小的今年已经五十四了,半只腿都迈进了阎王殿,也无妻无子,
今天就算死在这里也值了。」
「好,准了。」萧逸见他这骨瘦如柴的老态,一想到他那根细小的短物侵
惊雪的时的场景,不由得来了兴趣,当即坐好,一手托起下颚,饶有兴致的
观赏着。
老柴不姓柴,却是因为从军之后一直这般骨瘦如柴,故而一直被
如此戏
称,虽是身子单薄,可也算有些本事,这么多年战场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