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自是知道萧念取笑于他,却也只得尴尬轻咳一声,转过话题道:「却
不知念公主有无小姐讯息?」
「我也没有,这几都不见素月姐姐抚琴了,实不知她去了哪里。」萧念想
起素月,心中也是不甚开心。
商承之见此番探望终是没了着落,正欲起身告辞,可萧念却是上得前来,小
声道:「商 公子,你说素月姐姐会不会去了那里啊。」
商承之闻言一时错愕,可随着萧念目光所及望去,正是与烟波府相邻的那家
「月字号」,商承之不由摇道:「现在『月字号』都归了南明朝廷,素月小姐
也在减少对『月字号』的管控,应当不会在其中逗留太久,就算是要处理理『月
字号』里的事,也用不着几
时间不现身罢。」他虽是如此应答,可心中却也
有着几分疑虑,他初临南京之时,素月便以「月字号」十间店铺相送,后来处理
商务琐事,也大多约在其他分号,这间临近烟波府却并不起眼的一家「月字号」,
素月却一直未曾带他来过,按位置来说,这间「月字号」虽然规模不大,可也算
是最靠近烟波府的分号,或许这便是总舵也说不定呢。
「啊?那好吧,」萧念闻言亦是不再多问,便也转身离去,只留下商承之一
独自伫立于烟波府外,望着那间不起眼的「月字号」默默冥思,或许,素月小
姐真在里面也说不定。
商承之缓步向着「月字号」走去,得店门,却是如平
里所见商铺一般,
厅中宾客繁多,却也不似有何异状,商承之行至柜台,朝着那掌柜唤道:「掌柜
的,在下商承之,特来求见素月小姐,还望帮为通传。」
那掌柜微微抬起来,双眼狐疑的向着商承之上下打量一番,不由斥道:
「素月小姐向来居于烟波府中,你来我『月字号』做什么?」
商承之见他出言不逊却也并不着恼,反是自袖中取出一锭银子,递上前去,
又道:「适才府门外看守言素月小姐不知去向,故而在下才来此地寻找,却不知
…」
「不在不在,小姐如今已不过问『月字号』事宜, 公子还是去别处寻吧。」
这掌柜嘴风倒是很严,商承之自觉讨不到半点消息,正要摇离去,却又听得一
声怪异的清音传来:「可是商承之 公子?」
商承之回一望,却是见着一位素不相识的蒙面
子出现在大厅后门之处,
商承之还未开,那掌柜的便是率先走去,神色肃然问道:「你是何
?」
那子身量不高,可样貌着实标致动
,举止也不似普通丫鬟,商承之粗通
武艺,一眼便能看出这子脚步稳健,似是修为不俗,当即折腰问道:「姑娘,
你认识我?」
子先是向着掌柜回道:「我,来自后院。」
只一声短短回复,却是令那掌柜当即愁云尽散,稍稍行了一礼便不再理会她
二,继续站回柜台之上。
那子继续向着商承之道:「商 公子且随我来,素月小姐在后院等你。」
「啊?」商承之满脸错愕,竟是未曾想到自己碰运气的一次探访就是寻到了
素月小姐踪迹,而更令他开怀的是,素月小姐似是在等他。
自相识以来,素月待他一直温润有礼,从未有过超出合作范围的行为,即便
是那次他送出宝琴「拾月」,素月也只是轻声言谢,未曾流露出一丝异样神色,
可如今素月小姐悄悄隐居至此,竟是愿意将秘密告之自己,更是有心等待着自己,
商承之一念之下登时满脸欢喜,莫非,真是自己的不泄坚持打动了她?
那子在前带路,商承之便紧跟其后,行至后院,步
闺房,于那书案上轻
轻一挪,一道密道便从书案下方浮现。
子也不多言,直接向着密道走去,商承之虽是满腹疑虑,可也来不及多问,
赶忙跟了上去,那密道修长狭窄,商承之心中暗暗想道:「此地如此隐蔽,素月
小姐为何将自己藏在此处?如今她等我来,想必是有事相商,可这里毕竟是密室,
孤男寡独处一室,听上去好像有点…」也许是受了刚刚那
子的一句「素月在
后院等你」影响,商承之不由得脑中多想了几分,联想到与素月相识以来,这还
是第一次在这密室之中相会,心中不禁有些隐隐期待,走起路来脚步都快了几分。
「嗯…啊…嗯…」商承之脑中还在浮想联翩,可越是多走几步,却越是觉得
那密径处似是有些奇怪的声音传来,商承之有些狐疑,不由朝前面的
子问道:
「这位姑娘,不知…」
「我叫清子!」子转过
来,面上不由带着一丝怜悯的冷笑,却不似先前
在「月字号」厅中见到的那般动,商承之也说不出哪里奇怪,只得继续问道:
「是,清子姑娘,素月小姐可是在前面?」
「自然在的,他们都在等着你。」
「他们?」商承之更是错愕:「除了素月小姐,还有?」
然而清子却是并未再理会他,而是一路向前快行,商承之微微蹙眉,可眼下
也无可奈何,只得硬着皮追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越是向前,那奇怪的声音便越是清晰,这密室四
面铜墙紧闭,想来便是这里传来的回声,商承之如是想到,素月小姐便在里面,
这,会不会是素月小姐发出的,一念至此,商承之顿时手脚一阵冰凉,伴随着那
越来越清晰的声响,商承之竟是听出了一丝丝端倪——这竟然是子的呻吟声!
商承之出身商贾,自身虽是洁身自好,可也难免有应酬际之时,在未与素
月相识之前也曾出没过青楼勾栏,对这声音虽是不甚敏感,可这越来越清晰的声
音反复回,商承之此刻哪还有听不出的道理,而联想到素月便在内里,哪能不
手脚冰凉——难道、难道?
「不会的,不会的!」商承之一步比一步沉重,可那呻吟之声却是一步比一
步清晰,终是走出那条狭长密径,行至一段开阔的密室端,商承之才见得些许
光亮,这密室之周烛火遍布,倒是不甚黑暗,密室较之前面宽敞许多,可也正因
着这份宽敞,那本还模糊的回音此刻便直接变成了最真实的呻吟,商承之闭目细
听,随即双目圆睁,发了疯一般的向前奔去,嘴边一直重复着那句:「不会的,
不会的!」
然而这所有的 幻想与期许都在目睹到眼前这靡 画面之时都被无
打
:
密室之中布满烛火,比那外面寻常房间还要明亮许多,密室正中摆着一张琴
案,琴案之上不但有琴,还有着两只宛若 白玉的手,那平里高高在上,温润典
雅的素月,此刻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