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让自己需要舔的更尽兴。

不过，那位宫中的陛下也是够狠的，这是在明知道今晚田宅会有这场浩劫的况下，还把自己的皇后派回去省亲了。

但这似乎又是帝王表达自己的一种沉委婉的方式，让自己的妻子可以有机会回去和爹妈见最后一面？

倒是小六子心里可以平衡一些了，他二哥母族也被灭了，而且他父皇没厚此薄彼，都是让靖南侯带兵灭的。

外根本就无法探知此时这位“身负重任”“系国运”的信使，

在从南城门一路骑马到皇宫门时，他脑子里，到底是在想着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

就是郑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在想这些，大概，是为了排解内心的紧张感吧。

虽然心里大概率认为，这位陛下是位雄主，雄主一般都有一个习惯，不怎么在乎自己的儿子。

但万一呢？

万一燕皇不走寻常路呢？

自己的命，可只有一条。

燕国皇宫，这是郑凡第一次去，好在，不难找，后世首都在规划时，也会注意故宫附近的建筑物高度，而在这座燕国京城里，无论你站在哪个方位，扫一眼，都能知道皇宫的方向。

宫门的禁军上前盘查郑凡，

郑凡再度报出了自己的职位和姓名，

很快，

宫门上也放下来了一个吊篮。

一般来说，重城都是至少有内城和外城两层的，其实皇宫本身在设计时，就承担着防守效应。

这倒不是拿来防御城外的叛军或者外敌的，一般来说，外面的军队打进京城后，基本就相当于大势已去，皇宫的防御修建得再好，也没什么意义了。

但皇宫的防御倒是能够不错地规避来自京城内的小规模叛谋反。

坐吊篮上去后，这一次，郑凡不得骑马了。

下了宫门城楼，

郑凡发现一个老熟在这里等着自己。

其实也不算多熟的样子，就是一路上靖南侯说过好几次要介绍自己去他的部门任职，

同时，

这位大物今天白天还很认真地对自己说：

咱家记住你了。

郑凡下意识地咽了唾沫，回快速望了一眼身后紧闭着的宫门，这一刻，他居然有了一种秀宫从此一道宫墙隔绝自己生和命运的错觉。

“郑守备，咱家可是恭候多时了。”

魏忠河手持拂尘，对郑凡微微一礼。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质，外加影视作品里一代代厂公附加在他身上的形象。

“下官翠柳堡守备郑凡，参见魏公公！”

“哟，这才半不见的功夫，郑大怎又变得如此拘礼起来了？”

“到底是命根子捏在公公您手里了。”

魏公公左手掐兰花，指了一下郑凡，道：

“调皮。”

紧接着，魏公公又道：

“宫内，最缺的就是像郑大这般的伶俐了。”

“…………”郑凡。

“陛下还在御书房等着呢，郑大且随咱家来。”

“初次宫，劳烦公公带路。”

“客气了，走着。”

魏公公的脚速，郑凡是见过的。

而且这一次魏公公似乎是特意为了赶时间，所以速度非常快，快到他明明是在走，但郑凡却得用奔跑的方式才能勉强跟上他。

大概跑了半柱香的功夫，魏公公忽然停下了脚步，郑凡自然也停了下来，开始喘气。

“郑大，先顺顺气，免得待会儿面圣时冲撞了陛下。”

“谢公公。”

二开始匀步向前走，经过了一座小花园，这花园面积不大，跟故宫里的御花园差不多，总之，让妃嫔们在这里玩儿什么躲猫猫游戏又或者是玩什么偶遇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

御书房在花园后面，一座小池塘隔着，穿过池塘上的走廊后，魏公公示意郑凡在外候着，自己先进去了。

有主的皇宫和没主的皇宫，给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郑凡此时站在门，还真觉得有些冷。

小学的时候，你把同桌小胖打了，现在同桌小胖的爸爸在老师办公室等着你。

嗯，当然，上述况还算好的，如果改成：小学的时候，你把同桌小胖阉了，现在同桌小胖的爸爸在等着你……

少顷，

魏公公走了出来，对郑凡道：

“进来吧，郑大。”

郑凡走了进去，

御书房内，灯光不是很明亮，似乎皇帝喜欢这种略显昏暗的格调，郑凡进去之后右转，就看见一坐在桌案后，身穿燕传统制式袍子，不过镶着金边，再具体的模样，就看得不是那么真切了，外加，郑凡也没多少时间去近距离地观察。

“臣翠柳堡守备郑凡，参见陛下！”

苏醒半年多的时间了，走北闯南，折腾了一大圈，稀里糊涂地，终于见到了大燕最高领导了。

之前在翠柳堡晚上的篝火晚会上，郑凡和瞎子经常一手里夹着一根烟吹牛皮。

这位燕皇和镇北侯爷明显在唱双簧的事儿，自己和瞎子早已经猜出来了，现在倒好，这里还得再加一个靖南侯。

也不晓得这位大燕皇帝到底有怎样的一种魄力和魅力，能让南北二侯完完全全地相信自己，且愿意和他一起站在一条战线上。

“郑凡？”

燕皇小声道，像是在慢慢地咀嚼着这个名字。

郑凡跪在地上，先前来时的忐忑，在此时忽然变得格外平静。

就像是考试前你慌得一比，但在卷子发下来之后，你已经没心思再去慌张了。

“谁让你来的？”

燕皇说话的语气，带着一种随意，不像是皇帝，倒像是一个慵懒的男，对大晚上还得加班处理政务带着一种天然的脾气。

“回禀陛下，靖南侯派臣过来。”

君臣奏对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格式，郑凡不是很清楚，在今天之前，他只是一个边镇堡寨守备，虽然现在，他也只是一个守备。

“说。”

“靖南侯让臣给陛下带一句话。”

“继续。”

“，已经开好了。”

“哦。”

一个“哦”字，郑凡没办法从里面揣测出太多。

“皇后，还好么？”

燕皇开问道，像是从你端着碗坐在自家门槛上扒饭，你邻居二叔恰好从你家门经过问一声你爸妈还好么？

“回禀陛下，皇后娘娘安好。”

如果不是自己及时阻止，可能皇后娘娘已经被杀红了眼的靖南军给砍了吧。

但郑凡不敢拿这个去邀功，甚至连说都不敢说。

天知道这位皇帝在知道自己皇后安全无事后是宽慰还是不高兴？

之前眼前就有一个例子，那位乾国的节度使大，大概在得知自家银甲卫出身的妻子命丧之后，心里，应该是很欢喜的吧？

“郑守备，你可有字？”

“回禀陛下，臣出身粗鄙，无字。”

“也好，咱们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