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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不相思】(十)塞外叩情关,楼内母女悲

喜,哄得宫里宫外烫贴,便是宫中那些刻板的授课夫子们,也对她的逃课睁一眼闭一眼,甚至还在皇后娘娘面前代为遮掩一番,这位尽得宫内众欢心的小公主,从来就不知委屈为何物,更不屑为赋新词强说愁。

生于帝王家的安然公主,在百般呵护下长大,不曾见识司,不曾遭遇冷暖,直到她接到了那道密旨,直到她见到了那个男……那个把后宫当作自家后院随意出的男,真的就是个男,他跟宫中那些太监不一样,他有那个……

那个男只传授她一门课业,如何取悦男,如何取悦各种男,如何不知廉耻地取悦各种男

她从骨子里惧怕那个男,打小时候起就极其善于察言观色的她心中明了,在这个男眼里,自己不是那个高贵的安然公主,仅仅就只是一个……而已……

他明明在笑,却叫她遍体生寒……

他姓袁,名恨之,他腰间别着一枚龙纹令牌,持此令牌者,如梁王亲临。

“还没弄好吗?可别耽误了时辰,出宫还有好些路程的。”一只手轻轻拍在梁渔香肩上,耳边是那把噩梦般的嗓音。

梁渔娇躯一颤,细声道:“先生,本宫身为西梁公主,夜里出宫,终是不合礼制,不如……不如今晚就……就算了吧……”

袁恨之:“公主既是不愿,袁某也不好强所难,公主今晚好生歇息便是。”

梁渔一阵愕然,未曾料到身后男竟会如此好说话?

袁恨之悠然道:“过些子,待公主被陛下废黜后,以后每晚都能在窑子里好生歇息了。”

梁渔脸色剧变,慌忙怯声道:“先生息怒,请……请带安然出宫去……”

袁恨之笑道:“这便对了,公主安心,袁某保证,今晚与会之,皆已起誓不得往外泄露半句,想来公主在这安庆宫内被调教了这些时,若不显于前,如 锦衣夜行,岂不可惜?”

梁渔咬了咬牙,点称是,心中却是哀叹, 锦衣夜行?自己堂堂一个西梁安然公主,穿成那样见,难道很风光?

一辆马车安安静静停在安庆宫大院内,安然公主一身华服,姗姗而来,袁恨之极有风度地弯腰作了个请的手势,梁渔转首,看了一眼冷清的寝宫,默默攀上马车坐定。

袁恨之随之跃上马车,向车夫吩咐道:“走吧,若有盘查,什么也别说,由我应付便是。”

公主披 锦衣,夜行出宫去。

一路无事,偶有巡夜士卒盘问,皆被袁恨之轻描淡写敷衍过去,顺顺当当行至一处宅院内,两层高的主楼不见奢华,却处处彰显儒雅风骨,寒塘映 月色,落叶恋秋。

梁渔下车,一阵愕然,她当然认得此处,这栋熟悉的宅院,正是其义父卫乾故居府邸,清郁居。

宰相告老还乡后,清郁居,便只剩下清郁了。梁渔定睛望去,楼内隐有灯火闪烁,影卓卓,不知来客多寡。

梁渔拢了拢裙摆,暗忖道,不晓得这楼内,可有自己相熟之,若是有,当真羞死个,忽闻马蹄声响,又是一辆马车驶,梁渔心中惊疑,此马车虽无标记,却也是宫中样式,车上是谁?

袁恨之取出一方特制黑绸,将梁渔双眼重重蒙起,悄声道:“公主莫慌,看不着宾客,自然便能放松些,后即便碰上了,也免得尴尬不是?”

此举未免有掩耳盗铃之嫌,只是如此一来,总比自己直面那一道道猥琐的目光要好些,梁渔只得听之任之。

另一辆车上走下一位贵,与梁渔一般,华服长裙,双眼蒙布,一言不发,举止却是沉稳有度,熏陶着寻常子少有的书卷气,当真是腹有诗书气自华。

袁恨之饶有兴致瞧着两位子,笑容玩味,聂指划过两耳畔,各施了一道神通,抚须而立,远远瞧着,一派仙气象,只是不知内里心何等险恶。

雍雍华贵的少,亭亭玉立的少,同穿一款暗色华服长裙,却穿出了截然 不同的味道,各有妙处,瞧着便像一位子同时展现出少青涩与成熟风韵一般。袁恨之眯了眯眼,着下将两位子分别带往楼内,遥望 月色,笑道:“好戏开场喽,可惜老宰相不在,那留影石,例给他也留下一块好了,老爷子身子硬朗,应当挺得住,哈哈。”

楼中宾客,十有余而已,却无一不是家世雄厚之辈,平里这些大物轻轻跺上一脚,都能叫上京城飞狗跳,今却在这荒废多的清郁居齐聚一堂,实属罕见。客们衣着神态各异,唯有手中均持有一封请柬,依稀烫着一个潦的欲字。

袁恨之双手背负, 闲庭信步而出,拱手笑道:“诸位贵客赏脸远道而来,蓬荜生辉,袁某就此谢过诸位捧场,今晚,敢不尽兴?”

堂中众还礼,其中一富态 锦衣中年男子,把玩着一枚铜钱,嗤笑道:“袁老弟,在座都是见过世面的,天南地北的,什么样的美没见过?这尽兴,怕也不易,你说是也不是?”

袁恨之笑骂道:“林胖子,这里就数你嘴最叼,怎的,上回在苏倩房前吃了闭门羹,这会儿寻我找场子来了?送你登楼可是仁至义尽了,进不去,可怨不得兄弟我。”

林胖子:“袁老弟,这就不厚道了唉,说好不提这遭的,想我在你那花瘦楼里也砸了不少银子了,硬是连苏倩的 小手儿都没摸着,亏大发喽。”

袁恨之:“打住打住,花瘦楼可不是袁某的产业,这规矩呢,也不是袁某定下的,有话你尽管跟沈大当家说去,不过呢,若诸位尽心助我圣教成事,那六位花魁可儿,倒也不是不能送到诸位床上……”

林胖子两眼放光,兴奋道:“袁老弟,此话当真?银子我多的是,正愁没地儿花。”

袁恨之暧昧一笑:“说不准,今晚就能让林兄费呢。”

袁恨之两声击掌,清丽绝伦的华服少拖着暗色裙摆,眼蒙黑绸,略显青稚的娇躯中洋溢出与生俱来的贵气,她就这么踩着完美的碎步,理所当然地捕获所有的目光。

哐当一声,林胖子手中古董铜钱掉落在地而不自知,所有心中翻起惊涛骇,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她?

子,西梁安然公主,梁王最为宠的掌上明珠,梁渔。

这真欲教意欲何为?在西梁上京劫持当朝公主?这是不要命了?你们这群疯子不要命不打紧,大爷我还想多活几年!

袁恨之抚须而笑:“想必诸位定是以为袁某疯了,还请看一看这枚令牌为何物?”说着便取出一枚龙纹令牌。

座上宾客皆为识货的大物,一看便知这宫中御赐令牌作不得假,只是如此一来,心中疑虑更甚,难不成,这真欲教已和陛下达成协议?这天,当真要变了?

没等宾客们多想,袁恨之再次击掌,又是一位风华绝代的温婉子款款来到众跟前,华服长裙与安然公主一般裁剪款式,美眸隐与黑绸下,少早已脱去稚,凹凸有致的身段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成熟风韵,让惊异的是妩媚中偏是嵌着千丝万缕的诗书气度,雅俗皆宜,举手投足间透着长居上位者独有的恬淡,发鬓间那枚致的凤钗更是暗示着主的超然身份。

风姿绰约的少,便是西梁皇后,夏箐。

在座宾客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西梁最尊贵的一对母皆在此间,真欲教藏于水下的势力,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袁恨之拍了拍手,将众从震惊中拉回到现实,淡淡说道:“如诸位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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