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可不敢在两位姐姐面前献丑。」
他左一句姐姐,又一句姐姐,听得二心生亲近,自是一番娇笑。马车直直
地往苏州驶去,一路更是谈笑风生。
车内,颜柔和唐淡月继续说着话。
「姐姐,你看我们吴大统领怎样?」颜柔忽然问道。
唐淡月眼带笑意地答着:「雨儿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一向觉得不错。怎么了,
小妮子动春心了?」
颜柔毫不扭捏,大方道:「是又如何,我颜柔看上的男,自然是武能为侠
为将,文能行诗作赋,虽然我比大掌门大了不少,可我颜柔看上的,就不会轻易
放弃。」
唐淡月有些惊讶,想不到这看起来温婉尔雅的颜柔不止平里牙尖嘴利,连
格也是如此有棱有角,让唐淡月着实喜欢。她笑着道:「嗯,我们江湖
子就
该这样。只是在明月楼这些天我也看出来,柳儿和雨儿是成不了了,她早早就对
唐啸芳心暗许,不过倒是红袖那 丫,竟对自己的暗生
愫。所以你的最大
对手是红袖。」
颜柔接着道:「何止她呢……」
唐淡月问道:「莫非还有别?」
颜柔却神秘一笑:「不可说,不可说。」
唐淡月也不追问,只是转移话题道:「不知此次苏州是否能一切顺利。」
颜柔道:「放心吧,苏州是你们二位的地盘,岂有不成之理。」
唐淡月摇摇:「非也,苏州藏龙卧虎,光是吴府何府就已经
埋着许多未
知的秘密,哪里有这么 容易就让我们拿下。」
颜柔却不知那么多细节,只说道:「放心吧,一切都会顺利的。不过,我听
说姐姐的相公在吴府,到时可得让我见见。」
唐淡月笑道:「这有什么好见的,何况我既然打算到江湖中,便和他绝了
这个缘分了。」
颜柔点同意:「也对,
后生死不知,还不如趁早决断。」
二在车中聊着,天色已渐渐向晚,吴雨见苏州还有一段距离,只好先一
处歇息的地方。
*** *** *** ***
夜,苏州吴府。
早前的戏班子早已送梨园,吴府又恢复到冷冷清清的光景中。沈嫣琳今
和何若雪舌战了几个,早早便到房中休息。何若雪也连戏都没看完,便
蓬莱居去了。
奇怪的是,吴贵却她们二的去向丝毫没有关心,只是乖乖地到自己房中,
似乎在等什么。
夜,一道偷偷摸摸的
影从吴府的后门走过,却早有一个下
等在门内,
为那开门。那下
开门后便紧张地返自己房中,那偷走进来的
细心地锁好
门,往吴贵的房中走去。
吴贵房中,亮起了一灯如豆。
那进来的的脸渐渐清晰,竟与吴贵有着八分相似。
他开道:「小,近来可好?」原来此
就是吴贵
中所说的同胞兄。
吴贵说道:「大哥,托了你的福,过得还算不错。」
吴贵的哥哥道:「自打我认了曹公公做义父,改名曹富贵,却真的也富贵起
来。只是哥哥没用,成了一个没种的,只好把传宗的希望托在 小手中,这才要
你一直在吴府做下,因为哥哥所谋大事,未成之时若是连累的小,那可是诛
九族的大罪。」
吴贵说道:「过去的事就别再说了,大哥这番前来,又有何事要拜托?」
曹富贵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说道:「大事将近,问小一事。」
「何事?」
曹富贵道:「小可有胆量和我一起……变天!」
吴贵闻言一惊,说道:「变……变天?莫非你要,你要……造反?」
曹富贵摇摇:「非也非也,这个天,本就是那个天,何来造反一说。」
吴贵却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曹富贵也不答,只是问道:「这不重要,只是问小一句,京城之中,有
大事可为,小敢不敢和哥哥一起京……」接着,他一字一顿地道:「逆、天、
改、命!」
吴贵心中一震,才刚刚拿下了吴府,莫非又有一波大震撼要来?他摸了摸自
己的胡渣,点细想。曹富贵也不急,等着吴贵考虑。
此时,吴贵心中想的却是二夫何若雪那
说的话:「等到你让 天下大
的
时候,我可以考虑一下……」一边是二夫,一边是生死不定的未来,赌不赌?
他看了看自己的哥哥,见他带着希望看向自己。吴贵胆量横生,果断道:
「赌了!我随你京!」
曹富贵展颜大喜,说道:「好!事不宜迟,明小便与我北上。」
「明?」吴贵有些吃惊。
曹富贵点点:「小不必担心,我有办法让这吴府的大夫
二夫
与你一
同去京城,到嘴的鸭子跑不掉。」
吴贵尴尬一笑道:「大哥笑话了。」
曹富贵却正色道:「小,此去京城,我早有一番安排。如今东厂由曹公公
掌管,你可以不必净身便进皇宫做太监。曹公公已有意再收一名义子,取名吉
祥,你便认了曹公公为义父,我们兄二同心协力,大事可成。」
吴贵吃惊道:「要我宫?
宫……做什么?」
曹富贵却突然露出会心笑容道:「我知小乃是难得的玄武之身,我就是要
借你的玄武在后宫翻江倒海,待宫内大时,我便在宫外起事。小到时接应着
哥哥,便可改了这天,逆我们的命!」
吴贵闻言有些惶恐,只是皇权的威慑却盖不住他好色之心。早听说后宫有佳
丽三千,他若是带着男儿身了宫,岂不是嫖客进了脂
店。他强压不安和害怕,
故作冷静地嘿嘿一笑道:「大哥原来是要借我的行货一用。」
曹富贵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却继续道:「正是,闲话不多说了,明清晨你
便先独自离开苏州前往京城,大夫二夫
这边,我自会替你解决。」
吴贵点点,两兄议定,曹富贵又偷偷离开了吴府,像是没有来过一般,
吴府又恢复到静谧之中。
曹富贵走后,却是往苏州城的一处茅屋而去。
等了片刻,便听见一声打更锣,曹富贵忙脱去夜行服,露出一身水绿点墨绸
缎衣,手中也套上几个指环。这模样,正是那夜与那名男子密谈的老者。
半晌,更夫渐渐走到茅屋,曹富贵却越加恭敬,让奇怪,他如今是朝中当
红的太监,却对一名更夫如此恭敬。更夫走进茅屋,动作沉稳优雅,相貌堂堂,
正是当曹富贵
中所称的「子」。
那男子进屋便问道:「如何?」
曹富贵弯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