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与大哥此时已经是苦苦支撑,若是君上断了大哥这根臂膀,这新唐江山往后到底是姓李还是姓白,那就真难说了。
念及此处,杨延朗又是叹息,他打眼看到吴捕快的尸首,于心不忍,于是向何县令道:“这姓吴捕快的尸首还劳烦何县令给送回家中,安家的银两也不可缺了他家的,为我新唐行公事,万不可让百姓说道。”
何县令赶紧起身应道:“谨遵杨大之命,下官这就去办。”
当即何县令下令叫衙役搬了吴捕快的尸首,并从库房领足银两,送往上吴家。
此事办理妥当,杨延朗回首看向钟鸣,脸色柔和许多道:“钟鸣,你可办你的事,叔父去堂外等你。”
大概是上将军的心不好,并不想再参与分田的琐碎事,挥袖负手走出衙门。
杨延朗是走了出去,可何县令耳朵灵敏的很,那句“叔父”他听得真切,待到上将军走出去后,立即问少年道:“钟后生,敢问杨校尉是你何
?”
少年哪能不知这县令的鬼心思,朗声道:“杨叔父是我父亲的结拜兄弟,与我
同亲叔侄。”
“我就说钟先生才思敏捷,金鳞不是池中物,果然是有世家的。”
何县令不着痕迹地拍了钟鸣的马,就连称呼都由起先的“钟后生”变成了“钟先生”,着实是个懂得审视夺度,溜须拍马之辈。
大概何县令能爬上今的位置,与他这娴熟的技艺有很大关系。
少年不想与这鬼县令多言,只是报以微笑,从怀中掏出花名册递上去道:“何大
,小民今
来还是为了分田事宜。”
“呀!这分田之事方才可是谈完了,钟先生今可是来晚了。”随后何县令又话锋一转,绿豆小眼眯起来,笑眯眯道:“不过本官早就给钟先生留了上好的良田,这就让师爷给先生记录上册。”
“小民谢过何县令照顾。”
明知何县令是使了小心机,故意卖钟鸣个,少年
也不点
,他一说,少年
也就一听,压根没上心。
何县令接过花名册,给身旁
瘦的师爷,故意大声道:“城东那百亩良田都分于淤泥村,定然要按
足量分配,娃娃
上也要分田。”
“是,大,小
这就分配。”
嘴上应下,师爷嘴里却暗自叫苦。
城东那百亩良田今早就已分出去的,河上村吐出白花花的银子才买得,如今县令大一句话就要改,往后再费
舌改田地的事
还是他去奔波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