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言觉得自己和洛水讨论这种问题,对于解决他真正的麻烦没有任何帮助。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在我看来,不管是你,还是路少卿,都是一个‘路少卿’。”余言说,“虽然听起来可能有点绕。但是作为作者的洛水,和作为一个……怎么说呢,自己麻烦缠身的普通路少卿,其实不都是他自己吗。结果现在搞哪样?他对自己的认同感出问题了,就变成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状态了?”
洛水无从反驳,最后只是很无奈的叹了一气:“我觉得你这个总结,可能有点对。”
“不把你送回去和他合二为一,他就醒不过来是吗?”余言问洛水。
洛水说:“恐怕是这样。”
“哦,那就很容易了。”
余言开始去摸自己的手机。
“你要嘛?”洛水有些奇怪余言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余言拿起手机,又开始翻记事本上的笔记,一边跟洛水解释:“我打电话给你表弟。让他到你病床前好好的骂你一顿?”
“喂!”洛水想要阻止。
“那不然呢?”
余言找到了记录了尚文博电话号码的那一页,抬眼凉凉的朝着洛水声音发出的方向瞟了一眼。
余言有些焦躁的用手指叩着书桌的桌面,和洛水说:“我觉得路少卿现在的想法纯属犯傻。他把不应该自己背的锅全都背在了自己的身上。甚至他都没有去想过这些锅到底该不该他背。总结来讲,因为他老爹不认同他,他憋了一气想证明自己。结果因为那件事,他觉得自己有责任。又因为老爹和旁
一样不理解,就自我否定了?说到底他是个既自我又没出息的家伙,现在都没从老爸那边
神断
的宝宝。”
“够了!”洛水突然打断了余言的滔滔不绝。“说的你好像真的懂一样。你知道路少卿这个什么?你知道他心里有多冲突吗?冲突到可以把自己变成现在这样?”
“我不懂路少卿。”余言转过,开始拨尚文博的电话号码。
在电话里传来连线音的时候,余言没有回,却补充了一句:“虽然我不懂路少卿,但是我知道他的感受,虽然可能不足十分之一。”
“什么?”刚刚还被余言的话激怒的洛水,听到她说的话稍稍一愣,冷静了下来。
电话那边,很没有响很久,就被接了起来,是尚文博。
“喂?你是哪位?”
“我,余言。”
“余小姐,你不是说……”
余言知道他要说什么,很快的打断了他的话:“现在况特殊。你听我说,我觉得你哥距离醒过来,还有很久。”
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然后才听到尚文博似乎是的吸了
气,定了定神才说:“我也有这种预感。不过,余小姐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又看见……那个了?”
“嗯,而且我觉得,大概谜底已经出现八分面貌了。”余言在电话的这一边,点应道。
“怎么说?”
“赤月和路少卿接触之后,确实发生了什么。我现在这边看不到赤月,但是今天突然能听到他的声音了。他跟我说了些事。如果你不认为我是在臆想发梦,那我就继续说下去。”余言道。
尚文博在电话那一苦笑了一声:“我还有什么选择吗?因为我哥的那个变动,我妈和我姨妈这几天没少盘问我。但是我也不知道那时候发生了什么啊。虽然赤月的事
不好直接跟她们说,但是让我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好。”
“既然这样,那我就说了。”
余言说着,把赤月到了病房,接触到路少卿之后的内容,转述给了尚文博。
尚文博听完,问道:“所以说,我哥现在还在你哪?”
“怎么说呢……据他自己说,自己只是你哥对自己作为一个‘作者’的认知。”余言说,“我理解的话,其实这个认知,对他本身来说,应该是占很大比重的那种。所以没了这部分,他才会一直昏迷不醒。”
“……余小姐,你这说的每个字,我都听进去了,但是总觉得好像你在讲外星文。”尚文博的语气里很是无奈。
“我也不知道我打这个比方,对不对。你姑且一听。假设你表哥现在是一台手机。需要一套核心系统来支持他运转。但是某一天,可能系统升级或者脆就是这手机跌了一下,硬件和软件的兼容
就出问题了,所以他就宕机了。解决的方法是修复系统问题,他才能重新开机,不然就会一直是无法开机启动的样子。”
尚文博沉默。
余言有些尴尬:“我这个比喻是不是不太合适……?要么换一种?”
“不,不用了。”尚文博说,“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说,他的认知就是身体活动的‘驱动软件’,现在发生了‘软件冲突’,所以这个就宕机了?”
“对对对,小尚你好聪明。”余言夸他。
“咳。”尚文博咳嗽了一声,说,“那现在要怎么办?如果是他晕倒之前,我觉得他这种……嗯,意识层面?上的问题,应该找个神科医生来看一看?但是他现在这样,还能有办法吗?”
在一边,一直听着余言和尚文博说话的洛水,这时候说了一句:“我觉得没什么用。你们也别费心了。”
“行了,你先别说话,让我跟小尚把话说完。”余言扭,朝着虚无中瞪了一眼。
尚文博听到余言的话,连忙问道:“你在和我哥说话吗?”
“对,他说我们瞎心是没用的。”
“怎么会没用,哥,你可一定要回来。”尚文博说,“别管姨夫说什么,他啊,脑筋是有点老顽固了。你不偷不抢的,靠着自己的天赋和努力吃饭,有什么好抬不起的?现在年轻
,做自由职业的多了去。自由职业也是职业,怎么就底
一等了?因为他说了什么,就觉得自己低
一等,真没必要。”
听到电话那,尚文博的嚷嚷声,洛水沉默了。
“喏,你的好弟弟是这么说的。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看?”余言挑眉,她知道洛水看的到自己。
“你等着,哥,你看我这就去姨妈家,我跟姨夫去说去。”电话那边,尚文博见余言这边没有什么反应,还以为洛水没听进他的话。
“你让他……”
“别去。”余言抢在了洛水之前说道。
“为什么啊?”尚文博很是不服。
“你去了,想跟你姨夫说什么?”余言问,“说,你表哥现在昏迷不醒,都是你姨夫的错?”
“难道不是?”尚文博反问。
“不论是不是,你觉得他听你这么说会是什么反应?”
尚文博听余言这么问,也沉默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