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余言,尚文博,就连洛水也能想见会是怎么样一种况。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我觉得我肯定会被赶出去,然后当着全家亲戚的面批斗的。”尚文博的声音听起来垂丧气。
“听起来真惨。”
余言用一种与己无关的戏谑气评价道。
“余小姐,你这话听起来很有嘲讽意味。”尚文博不满。
“不用听起来,你可以说的大胆一些。”余言说,“既然你知道这样做是没有意义的,我们不如想想别的办法怎么样?”
“别的办法?你说什么?”尚文博不解其意。
余言很有耐心,她说:“我不让你去,其实也不是说,你顶撞长辈有什么不好。你尽管去顶撞长辈,其实于我没有什么相。但是你去找你姨夫的目的是什么呢?为了向他证明他是错的吗?然后呢,拉着他去路少卿的病床前面,跟他自己的儿子道歉?”
余言的一连串问题问出,不光是尚文博,连在一边听他们讲电话的洛水也安静了下来。
余言叹了一气,说道:“我们现在想要做的,难道不是怎么让路少卿醒过来吗?只要路少卿醒过来,他老爹到底对他是什么个看法,很重要吗?如果改变了他老爹的看法,或者让他去路少卿的面前道歉就有用,那你当然可以试试。”
尚文博很是不服:“你、你怎么知道,让我姨夫道歉就一定没有用呢?”
余言下意识的揉揉额角,她觉得这个问题解释起来真是疼。
“因为问题已经不是你姨夫对你哥是个什么态度的问题了。”余言说。
“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哥一样。”尚文博十个不服八个不忿的道,“你说,那你觉得什么才是问题啊?”
“之前我说了,系统冲突,所以手机不能开机。我们要做的就是重启系统。”
“什么意思?”
“从之前洛水的叙述中,你难道没察觉问题的关键吗?”余言向尚文博解释,“他排斥原本应该属于他的‘一部分’回归,所以造成了他现在无法醒过来的状态。那只要让洛水能回去就行了。”
尚文博说:“这道理我懂啊,可是要怎么做?你说要让他作为‘作者’的那一部分回归,但是我已经带着你说的那个家伙去见了我哥了啊。虽然那天是有了些变化,但是后来不是没有回归成功吗?那怎么办,再来一次一样的作吗?我觉得从上次那个事
开始,我大概被列为重点怀疑对象了。想要和之前一样一个
呆在表哥的病房都很困难。”
“你知道我现在这边什么况吗?”余言问尚文博,“我现在能听到他,但是完全看不到他了。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好现象。虽然洛水之前说是因为我对路少卿和洛水这两个概念的印象变了,所以才产生的变化,但是我又没有什么可以试验的对象。你要不要我再把钢笔给你寄过去,实时收看你现在能不能看到他啊?”
尚文博连忙拒绝:“别别,千万别寄过来。”
“啊?”听到尚文博拒绝的这么脆,余言反倒愣住了,“怎么,真就塑料兄弟
呗?”
“不是啊!”尚文博忙解释。
“你别吓唬他了,那小子从小怕鬼。”一边的洛水说道,“来我家玩,我俩偷偷看恐怖片,看我了都不敢一个睡,非要跟我睡一个屋。”
这时候,电话那边传来尚文博的嗫嚅声:“就……我其实有点怕这种,呃……灵异现象?就算我知道那是我亲表哥,我觉得我也接受不了看到他一个魂跟我面前站着。我说,那个余小姐,余侠,余姑
,您行行好,在找到什么解决问题的办法前,我哥你能先照顾一下么?”
余言把手机拿开了一点,瞪着屏幕上的电话号码。然后抬看了看身边空空如也,但明确知道洛水之前发声的位置。
开玩笑好吗?!她余言其实也很怕这种的啊。小时的童年影,她现在都有严重失眠症呢。
“咳……我说,尚同学,你看,我一个单身,总留你哥一个魂跟我同进同出住一个屋檐下。这不好吧?”余言
笑着试图说服尚文博,“以前我还能看的到他,知道他是个什么样,还不太害怕。现在我都看不见他,也不太方便不是?你说平时我跟我室友换个衣服什么的,以前我还能赶他出去。现在就算我赶了,他出不出去的,其实我也看不见不是?总觉得……”
“喂,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哥不是那种!”
这兄弟俩倒是十分异同声的反驳。
“道理我都懂。之前和他也是相处了三个月的,他什么品,我还是能信任一些的。但是这是个感觉问题,纯感
的,你没法用理
来解释……”
余言正说着,突然停住。
本来还想反驳她几句的尚文博,说了几句他的表哥是正经,家教非常好的,偷窥
孩子换衣服这种事肯定做不出来云云。
“喂,我说了这么多,你有没有在听啊。”尚文博见自己这边说了很多,余言那边却没有半点反应,不禁问了起来。
“洛水,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余言根本没关话筒里尚文博的声音,转问洛水,“路少卿坚持不肯接受你,不愿意醒过来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我不是说过了?”洛水反问。
“不对。”余言说,“要论起讲大道理,我不会比其他讲的更好。就连之前尚文博说的话,都比我要讲的好。路少卿是个写故事的
,难道他自己捋不清里面的逻辑关系吗?自己是个什么
,自己应该怎么生活,自我认知的层面上,难道他会不清楚?但是依旧搞成了这个样子,这和懂不懂道理就完全没关系了吧。”
“哦?那你说是为什么?”洛水的声音清冷冷的,带着十分疏离的距离感。
“喂?你在和我哥说话吗?你们在说什么啊,我听不到他讲话。”
电话里,尚文博还在喋喋不休。余言眉大皱,试图在尚文博嘈杂的话语声中抓住自己思维里一闪而过的那一点小灵感。
突然,她猛的抬,双眼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失神的说:“他什么道理都懂,但是他就是不愿意醒过来。所以拒绝了洛水?你和他,其实是有过接触和
流的吧,是他意识非常坚决的拒绝了你。和任何道理无关,这是他的选择。”
“呵。”空气里,传来了洛水的一声轻笑,但是,并没有更多的话语。
余言知道,自己这次,可能是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