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剑游学的幌子下面未尝没有什么独行大盗的前科。想到那些怎么看都有狂热野心的家伙,老孔微不可察地抖了抖,勉强开
道:“时机未到,大家不要对那些
刺激过度。只要绊住他们,不让这些
关注到邙山的变故就好。”
就算身穿平百姓的短褐,老孔骨子里还是向往着那种摇着白扇子的谋士,而谋士这种生物最痛恨的就是他们预料之外的变数。尤其在这个各方势力还都未准备好的当下,老孔更不希望有什么莫名其妙的展开跑出来搅
大局。
“此役,我辈所行的无非‘坐观成败’四字而已。”
他最后给这次碰会定了调。
洛阳北部尉衙署的们就此散会,避开了回
在北邙山脚下的侦骑们的视线。半山道上那孤零零地朝着山腹之中走着的牛车也看不到了,不知道去了何处。
泉水漫过石面,随即被浅碧的苔痕染出淡淡青意,缓缓汇成清涧一线,正是初春的野物们补充水分的大好环境。野鼠很满意于今春的兔子数量异常稀少,连半饥不饱的野狐都极少见踪迹,今年的子想必要较往年轻松不少,至少不用忍耐着木炭与石灰的可怕气味去刨那些很有气派的大土堆。饶是如此,印在本能里的警惕还是让它每隔几息就抬
仔细聆听着四下里的动静。
细听之刻就是砰哐一声,声音砸在山壁上起一波波的回音,野鼠脖子一缩赶紧找了丛经冬的枯
伏了起来。真是老天保佑,没有飞鹰也没有走狗,更没有碗
大的马蹄子来踩死咱,只有一辆辕上连牛都没有的
车而已。
野鼠的庆幸感染不到车前车后的两个,青衫男子用粗麻绳缚着自己的上半身,双手扶着车辕半死不活地朝前挣扎着,而他家的小姑娘正用后背死死顶着车厢背面,免得车从山道上翻脱。什么风流蕴藉、气度俨然,当
没法子端着的时候,皇帝和扛大包的也不会差太多。
喘气喘到舌都要吐出来的青衫客终于在自己体力不支的那一瞬间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他死死抱住了道旁一株长势葩的歪脖子杨树,半挂在歪脖子树上狠喘了几
气,青衫客终于有了控制自己舌
的力气和
力,感慨道:“好在行货带的不多,铃铛你又老实下了车,不然那
老牛脱了缰这么一跑,我们还怎么把货运过去?”
顶着车的司马铃从车厢背面探出半个来,有些痛苦地皱起眉
应道:“也亏了那牛没有发疯把车撞坏,不然阿叔也不要运货了,那箱子兵器就能直接把阿叔压死呢。”
“压死么……”青衫客想了想,还是正色肃容答道,“以常理论之,那些货物我还是能连拉带拖弄走的。要想压死我,还是你直接跳上来比较快一些。”
“叔叔,你知不知道‘重’、‘沉’这些词对孩子来说都是禁句?”
“非也,阿叔我可没有说这些词,只是说你密度比较大一些。”
“咬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