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里,我没来得及下手,坑就被官兵接管。唉,时运不济,
后怕是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宋三哥这回没有反驳,“的确有不少坑,埋藏的金银财宝最多,都被……”宋三哥做个复杂的手势,
都明白那是指代宫里的太监,“他们拿走了。我还听说,一部分反贼逃进
山之前搜刮了几座,一些江湖豪客盗走不少,许多官兵也趁机捞了一笔。”
“你捞了几笔?”有笑问道。
宋三哥咳了一声,指着身上的旧袄,“我像是捞到的样子吗?唉,哪都一样,老实吃亏,我就是太老实,一心想真刀真枪地在战场上立功,结果混得比谁都惨,功劳全被别
抢走,财宝也没捞着。”
没听抱怨,客
们转过身去,小声聊起别的话题,张五臣也不想听,双手端起面碗,小心地喝了一
面汤,仔细品味。
宋三哥讨个没趣,沉默一会,开道:“有个锦衣校尉,就住在这条街上,据说在郧阳府贪了不少,不敢回京见上司,带着金银财宝躲在江南,真是胆子大、运气好。”
一提金银财宝,大家兴致高涨,张五臣马上道:“我知道是谁,胡桂扬嘛,小半年了,一直不回京,肯定是找地方偷偷修炼,打算成仙呢。”
掌柜长长地哦了一声,“就是那个胡校尉,看不出来他胆子这么大,不过这挺仗义,离京之前特意将账都给结清了。”
伙计嘿了一声,“刚才那两个家伙,不就是打着胡校尉的旗号,在咱们这儿赊账吗?”
“算了,一点小钱儿,就当是被大风刮走了,何况这跟胡校尉没啥关系。”
锦衣校尉、金银财宝、平地飞升,这几件事联系在一起,极大地挑起众的热
,议论不休,大多数
更相信宋三哥的说法:姓胡的校尉肯定是贪了大笔金银,躲在东南繁华之地逍遥快活。
张五臣固执己见,“等着看吧,再过几年,他就成仙了,没准会重游故地,吓你们一跳。”
小小的面馆里充满了笑声,与氤氲的热汽混合在一起,越发显得温暖惬意。
店门一开,伴随一冷风,有客
被吸引进来。
那是一名风尘仆仆的年轻,脸色通红,似有伤痕,看样子刚刚结束一段漫长的旅程,进屋之后径直坐在一张
少的桌子边,向掌柜道:“来一碗臊子面,多加臊子,再来一壶热酒,滚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