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骨，军心涣散，不堪一用。”

泰尔斯低下，装作按摩额，在没看到的角度里闭上眼睛。

小滑。

塞尔玛。

龙霄城的大公。

失落军。

生死不明。

他的眼前出现那个小心翼翼地走向宝座，却连座位的扶手都难以倚靠的孩。

少年心中一痛。

他把她送上了这个位置。

可局势糜烂如此，现实碎如此，命运残酷如此……

泰尔斯的拳不知不觉地攥紧，与他的心同时呜咽。

有谁能救她？

有谁能帮她？

有谁能……

保护她？

“那么，战场之上，”国王的声音幽幽响起，清冷如故，让泰尔斯本就不堪的心再度降温：

“大势已去，节节败退的北地……”

泰尔斯揉着额，掩饰自己的心，只想这场御前会议赶紧结束。

难以置信，当他在这里发愁宴会酒杯这种可笑的事时，他的朋友正落难遭劫，经受可怕的命运。

想起这件事，他就忍不住心中的歉疚与苦痛。

但国王的声音还是继续传来，让烦躁不堪：

“他们是如何在后来……”

“反败为胜的呢？”

泰尔斯倏然睁眼！

那一瞬间，他的思绪甚至冻结住了。

什，什么？

北地，反败为胜？

怎么……

泰尔斯王子轻轻放下揉额的手指。

他仪态端正地抬起，面无表。

只见御前会议上，在座诸君无一意外，只是同样疑惑着这个问题。

他们并不感到怪。

那就是说……

就是说战争的结果……

泰尔斯把控住自己的呼吸，左手死死按住膝盖，不去看基尔伯特担忧的表。

“当然。”

梭铎·雷德严肃地点点，他伸出手，移向那堆倒作一团，狼狈不堪的白棋。

泰尔斯的目光钉死在他的手上。

仿佛那里有世间的真理。

军事顾问轻轻地挑起一枚白色棋子。

将它放回混的地图上，那个最显眼的位置。

那一刻，泰尔斯突然辨认出来了：

那是一枚……

白王后。

“那位在军中失散，下落不明的龙霄城大公。”

泰尔斯的呼吸一滞。

“塞尔玛·阿莱克斯·沃尔顿。”

御前会议上，在座诸都认真地听着军事顾问的话，听着后者那惊讶与感慨并存的语气。

“我们不知道其间发生了什么。”

梭铎咬了咬牙，似乎难以理解他将要说出的话：

“但当她再次出现，迹般逆转战局的时候……”

“无论军队还是民众，无论敌还是自己……”

“所有，都称呼她为——”

复兴宫的拉德室内，王家军事顾问梭铎·雷德看着地图上那枚傲然挺立的白色王后，语中带着难言的忌惮与凝重：

“炽血真龙。”

话音落下。

那一瞬，在众的疑惑眼下，时间仿佛静止住了。

炽血……真龙？

泰尔斯怔怔地望着那枚白棋，久久未能回。

不，泰尔斯，你这可笑的笨蛋。

你搞错了。

这枚白棋……

一个小小的声音在星湖公爵的心底里响起，仿佛要嘲笑他的愚蠢透顶与自以为是：

她不是王后。

不是。

她是白色的——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