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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初入东宫

也是莞尔。

末了,苏怀瑾感慨道:“她这样的一个,竟然不得善果,真是天道无。”

萧琮听了他这话,也跟着唏嘘一阵,将壶中剩下的一点酒喝尽了,便辞别了苏怀瑾,慢慢踱出值房,边走还边想,果然是貌徒相似,其实不同。她与阿嫚,还真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种

尽管如此,在箫玚看似不经意地邀请他去夜宴的时候,他还是笑着答应了。

之后的夜宴上,沈筠那一舞,也的确惊艳到了他,因此王襄提出以此相赠时,他自是欣然应允。对此,闻安觉得,那是将计就计,箫玚以为,那是他和范离筹谋得当,而王襄则有些哀怨地想,为什么自己没能遇到一个像东宫这样长

只有萧琮自己知道,以上都有,还有就是,他觉得她那样的子,是应该被妥善安置的。

后来在回东宫的途中,一直伏跪在銮驾上的沈筠面上虽无波无澜,但萧琮却似乎可以感觉到她的哀伤,心里忽然就有些后悔,自己一厢愿地觉得带她回东宫,好好待她,是一件对彼此都好的事,却忘了问问她是否愿意。

可等到回了寝殿,看到沐浴梳洗完毕后她那楚楚动的样子更似故,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将她拉怀中,恩缠绵。

他自己的姬妾几乎都是些高门贵,自然不像沈筠那样知道如何撩拨取悦男,于是在她的欲拒还迎下,他倒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

只是自己在迷醉间,一遍一遍呼喊着阿嫚,怕是也有些伤她的心吧。

也罢,今后好好待她就是。

沈筠当然不至于如何伤心,她那时又不慕他,有什么好伤心的,况且按她自己的话来说,若这点小事都要伤心一番,那她坟早就长了。

至于东宫说的什么改再去太子妃处请安,她自然也是不能当真的,于是等他走了,便也赶紧梳洗了往太子妃寝殿来,没想到紧赶慢赶还是迟了,等她到时,一屋子都已坐定。

她在心中哀叹一声,暗道:这下可好,一来就被抓住了把柄。

果然,她一对太子妃行完礼,便有个阳怪气地道:“哎呦呦,果然是个下贱坯子,一点规矩也没有,还让咱们太子妃殿下等她呢。”

沈筠也没辩白,仍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只是悄悄瞟了她一眼,想起刚才给她梳的那个教引嫫嫫的提点,心道,这想必就是骊姬了。

倒是静宜,仔细将她打量了一番,又与刘氏换了一下眼神,淡淡道了句:“不妨事,缦姬此番也定是因着侍奉殿下的缘故才会晚,以后注意些就是了,去那边坐着说话吧。”

沈筠听了这话,心中却警铃大作,想起当年钟老夫的告诫:“咬的狗不叫,后宫之中,那些越是慈眉善目的,你越要小心。”因此一直正襟危坐,大气也不敢喘。

静宜看了,心里只觉得好笑,却也没当回事,把该说的事说了,便又望着她道:“缦姬初来乍到,这宫里的许多事一定还不熟悉,以后就跟着赵良娣住,多听听良娣的训示吧。”

沈筠听到自己被点了名,连忙俯身稽首道:“谨遵教诲。”

那赵悦听了,有些嫌恶地瞟了她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静宜又代了众几句,便叫她们散了。

随众行过礼后,沈筠便老老实实跟在赵悦后面往她寝殿去,谁知才走到一半,她们一行便迎面碰到了高启年。

他一见到赵悦,便躬身拱手道:“老请良娣安。”

赵悦便也略福了福身,道:“公公好。”

你道她为何如此客气?只因这高启年是先皇赐给东宫的“老儿”,虽是仆,身份到底不同些,毕竟,有资格自称“老”的,在这宫里还是屈指可数的。

赵悦回了礼,又问道:“公公前来,可是殿下有什么吩咐?”

高启年笑眯眯答道:“是呢,殿下听说太子妃安排缦娘子跟着良娣您住,想着她初宫廷,不懂规矩,恐她扰了良娣清净,所以特地另给她寻了个住处,让老赶紧过来领她去呢。”

听了皆是一愣,他这话说得倒是滴水不漏,大家面子里子都有了,可赵悦是多聪明的,当即便觉出味道不对,东宫对她就这么上心吗,连这种芝麻粒大的事都替她费心安排。

她便看似不经意地问了句,“哦,寻的哪里啊?”

高启年笑容不变,“回良娣,是竹舍。”

赵悦闻言,愀然变色,转过白了沈筠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便拂袖而去。

倒把个沈筠弄得愣在了当场,心道什么好地方,至于吗你。

高启年见状,却仍笑眯眯道:“缦娘子,快跟老走吧。”

沈筠闻言,只得垂着,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七拐八绕,就来到一处院落前,进去一看,里面翠竹环绕,十分清幽,心道,果然是好地方,待行至屋前,抬眼便见上面挂着一块木匾,上书“听风”二字,骨力毕现,木三分,却也不失飘逸,倒是自成一格。便忍不住问道:“不知这是哪位书家的手迹,从前倒是没见过。”问完却立刻有些后悔,在这种地方,应该少说话才是。

高启年心中微讶,却仍是不动声色地答道:“此乃殿下亲手所书。”

沈筠眼中便也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便又低下,不再言语。

高启年却忽然补充道:“殿下有空时,常在此处闲坐。”

沈筠释然,怪不得,他那小老婆一副要吃了我的表

高启年随即领着她进到屋中,沈筠才见自己的箱笼妆奁都已搬进来了,旁边还另堆着些赏赐,高启年正把单子递给她看时,太子妃身边的玉露便领着一个宫婢并一个小内侍进来,沈筠知道,这就是服侍自己的了,便给他们赐了“落英”、“培竹”之名,玉露见状,按例嘱咐了几句便行礼告辞,倒让沈筠有些意外,心想这就完了?不会是憋着什么大招呢吧?但很快又想到,哦,也许是因为此时高启年还在旁边,她们有所顾忌的缘故吧。

她正这么胡思想着,便又有赵悦派的教引嫫嫫抱着个戒尺进来了,沈筠观她面相,便觉得是个严肃的,心道,可不是就来了吗。因而不敢怠慢,只把身子坐得更直了。

那教引嫫嫫对她行了个标准的万福礼,道:“小见过缦娘子。”

她忙虚扶一把:“良使免礼。”

那教引嫫嫫便站起来,躬身拱手道:“良娣的意思,从此刻起,娘子就须跟着小学习宫中礼仪规矩。”

沈筠正想说什么,那教引嫫嫫便抢白道:“小知道,先前殿下已派了教引嫫嫫给娘子粗略讲过一些。可未免她仓促间有什么疏漏的地方,还请娘子耐心些,仔细记住小下面说的话。”

沈筠想了想,吩咐落英和培竹道:“你们先归置东西,稍后再烹些茶。”然后才对那嫫嫫道,“请良使赐教。”

高启年原本应该就此告辞,但想着萧琮“不要让她们为难她”的嘱咐,便默默退到一旁侍立。

那嫫嫫看了他一眼,却也不客气,滔滔不绝讲了近半个时辰,却见沈筠只是正襟危坐,不住点,心想你记住了吗就点,因而有些不悦地道:“小说了这么多,娘子都记住了吗?”说着,还有意无意地敲了两下手中的戒尺。

高启年也皱了皱眉,心道,她这一大通,饶是我这样的老油条都听得晕转向,这缦娘子,此番怕是要受些皮之苦了,可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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