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石，可是因关前有一拔

地而起的孤石而得名。」

「正是得名于此，皇上连这由来都清楚？」

正德得意洋洋，道：「那是自然，独石形势险要，为上谷之咽喉，京师

之右臂，朕岂有不知。」

丁寿叹气道：「再险要的关也要有来守，土木之时，瓦剌也先便是攻

独石，将英庙围于土木堡。」

自家祖上的糟心事朱厚照有感触，「不错，正是如此，江卿真是忠心

赤胆，倘若大明将士如此，鞑虏何愁不灭。」

「臣不敢贪天之功，都赖将士用命死战，恳请皇上褒奖有功之士。」江彬

叩首道。

「哦？」正德有些意外，「怎么此战的考功还未具结么？」

丁寿一声叹息，便将江彬滞留京师数月的形说了一遍，气得正德跳如

雷，「好大狗胆，如此行事岂不寒了将士之心，朕要将兵部一等问罪。」

「万岁消气，六科有拾遗补缺稽查六部之责，既然事关兵部，臣请将此事

由兵部给事中王廷相办理。」刘瑾有言在先，丁寿可不敢大兴牢狱，就卖王

廷相一个面子吧。

正德对文华殿上将谢迁气得够呛的王廷相印象也不错，立即点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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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多亏有小郎帮忙，哥哥真不知道该如何谢你。」出宫后江彬便千恩

万谢个不停。

「你我兄何必见外。」丁寿一边客气，心中暗道玉嫂嫂在床上早就谢

过了。

二正自客套， 一个影奔了过来，江彬刚要抽刀便被丁寿按住，来明

显不会武功。

「民有冤，恳请大做。」来是个美貌子，身段窈窕，眉目如画

，虽语调怪异，却更增了几分魅力。

江彬看得嘴发，丁寿瞧得裆下发紧，咳嗽一声，「子有何冤，快

快说来。」

「此地言谈不便，请与大于静处细禀。」

丁寿心中暗乐，有门儿。

第三十九章海东生变

「什么，你是朝鲜国李?后宫淑容张绿水？」到住处丁寿便将子唤

来询问，可这子所言着实让他心惊。

「敝国被逆种李怿囚禁乔桐岛，朝不保夕，请上国君臣施以援手。」朝

鲜蒙大明赐予衣冠文字，张绿水身在后宫，汉语虽然生硬，却还能语意清楚。

「如你所言，当夜叛军涌，李?与后宫子俱以被擒，你如何逃脱，又

怎能证明你的身份？」

「妾身当与贴身宫互换衣物，自焚宫室，为取信于，将淑容印信一

并予，趁夜逃出宫。」张绿水垂首道。

丁寿靠在椅背上，「也就是说无法证明你的身份。」

张绿水急切道：「如今敝国使团进京，李继福出身青海李氏，曾有数面之

缘，他定会识得。」

「他若认出你来，我将你

??

给他呢还是送朝鲜？」丁寿眼神冰冷。

张绿水被吓得花容失色，「天朝欲坐视敝国臣贼子窃据权柄而不救？妾

夫李?侍大明至诚，岂堪如此下场，那李怿平素对天朝多有不敬，妄言菲薄大

明历代君长，素怀不臣之心。」

「李?也好，李怿也罢，谁做了朝鲜 国王敢不奉大明为正朔。」丁寿摊

手笑道。

丁寿此言一点不错，大明朝自建国起奉行薄来厚往、怀柔远的外政策

，此时已经建立了完善的朝贡体系，东亚要国家都奉大明为宗，新王即位

以受大明册封为名正言顺，当然这样的外政策在后世也没少被诟病，称明

朝花钱买面子，落一个宗虚名没任何好处，纯粹的s行为，这话或许有有

点道理，可后世天朝自建国起就向第 三世界送钱送物甚或送领土领海见证友谊

，也没见落得什么实惠，每年数以亿计的无偿援助送给犄角旮旯的不知名小

国，只为家喊一句「一个中国」，哪天不给钱了，两国友谊也就不见了，死

伤数十万帮助邻居不被灭国，结果一个在门店的停战谈判桌上连自家国旗

都不摆一面，反而更加不安分；另一个同意识形态的邻居更好，直接上门开抢

。

反观大明，怀柔布德，在五 十年后那西伯利亚走出的野寒流扑面而

来时，已经被迫称臣的朝鲜君臣念念不忘天朝恩义，「我朝三年来，服事大

明，其其义，固不暇言。而神宗皇帝再造之恩，自开辟以来，亦未闻于载籍

者。宣祖大王所谓义则君臣，恩犹父子，实是真诚痛切语也。所谓仁莫大于父

子，义莫大于君臣是也。而君臣之中，受恩罔极，又未有若本朝之于皇明也」

，于是朝鲜放弃旧恨，外结本，南联郑氏，暗图大事，可惜咒水之难发，

朱由榔被杀，南明 消亡，即便如此，直到康熙末年，朝鲜 国王仍以太牢祭祀崇

祯，民间更用崇祯年号二六十五年。

即便是万历年间在朝鲜被大明收拾得血流的本，德川幕府也曾派兵

数千响应郑成功，可惜曾经保护本不被蒙古灭国的神风一视同仁，这几千

直接喂了鱼虾；暹罗国素慕中华，大力救厚待明国遗民，多次请求出兵相

助；即使很快臣服的安南莫氏，最初也曾派兵抗清；至于将永历君臣给吴三

桂的缅甸，在莽白篡位之前，缅王莽达也多次援以物资。

明亡之际尚且如此，何况此时大明天命未衰，明以厚德载物，周边藩国同

沐汉风，华夏一体，李怿脑子进水才会脱明自立。

「这……」张绿水一时词穷，她一介生，如何能说出太多道理，这一番

言语已是一路上绞尽脑汁所想出来的，奈何丁寿油盐不进，不由气苦。

美窘态丁寿看不厌，「你且将这些事写下来，容后再议。」吩咐贻青

准备饭食。

丁寿用饭后再度进屋，见桌上饭食未动一筷，张绿水咬着笔杆，蛾眉锁

，失笑走到她的身边，待看到纸上所写，二爷脸都黑了。

「你写的这是什么……」纸上文字横竖圈框，如同鬼画符，倒是不陌生，

后世的韩文一个 模子。

张绿水此时心神大，立即俯首请罪道：「大恕罪，妾身出身微贱，未

能有幸识得上国文字，只学了些本国谚文，贻笑大方。」

这东西现在叫谚文，丁寿冷哼道：「据你说你也是朝鲜文义县令庶，如

何不习上国文字。」

「妾身之母为贱民，敝国行从母法，一贱即贱，所以虽身为县令之，实

为婢之身。」见丁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