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刘灼问个清楚。张若虚到底有没有跟他索要过什么?荒司此时已经心有余力不足,无法计算繁杂的方位距离和复杂的地动,不能瞬间抵达灵台。
走过去,一是来不及,二是守灵台的将领绝不允许他上去找刘灼。
灵台是镇国重地,荒司一介白身,岂能上去?
不知不觉中,春谈撑着伞,乘风轻轻落在荒司身边。
“事都办妥了。”春谈轻声说,“先生,你一向修道寡
,无欲则刚,不动慈悲之心,更不管凡间闲事,说这些凡间的事总是循环反复,无可救药。”
“可是,这几天,你怎么和判、张若虚纠缠不清呢?还有这大兴城里的,生也罢,死也罢,死了自然又会有新生命。你为何非要
手呢?这热心肠,一点都不像你。”
见春谈一直纠结这个问题,而且她本意也是跟着自己修道,以突身的限制,如果他半途而废,难免影响春谈的修道,难怪她一直忧心他的变化。
荒司便长话短说:“张若虚两百年前曾与我战过一次,我认得他的笛声。判长得和心眼中那尊神像一模一样。张若虚做这一切,无论有多少个目标,其中一个目标必然是判。我不能让任何针对判的
谋得逞。”
春谈惊愕得张大了。
她曾经听父亲提起,荒司先生两百年前被杀害过。是她的祖辈无意中帮助了荒司先生,荒司先生才逃过一劫。难道张若虚就是杀害荒司先生的凶手么?
“那……什么是心眼中的神像?”春谈迷惑地问,荒司没有跟她提起过。
荒司沉默了片刻,重新巡视着城里街道:“没什么。小心刘簇随时发难。天快亮了,这些妖化者身上的亡灵碎片都是七拼八凑的,会身不由己地归化于光中。只是刘簇,他身上的亡灵非常强大,光对他的压迫力不大。”
“可你不是说风、水、土、光、金都是亡灵的归宿吗?如今刮风下雨,为何没有压迫这些碎片归化在风雨中?”
荒司无奈地敲了敲春谈的发髻:“小祖宗,这风这雨,是天地造化的风雨吗?”
春谈这才恍然大悟:“哦对,这是邪风妖雨,专门保护他们的。”
一个幼小的身影,从寺庙里蹿出去。荒司看见了,沉声道:“刘簇!”
那身影果然是刘簇,他听见荒司的声音,跑得更快了。荒司从寺庙宝塔高处飞身落下,正好截在刘簇面前。春谈撑着伞,借风势缓缓落在地面上。
刘簇见逃不掉了,脆站直了身子:“
魂不散。”
荒司冷冷笑起来:“一条亡魂,也敢说别魂不散。”
刘簇也不动怒,说:“你是不是以为,天亮了,你们就没事了?”
荒司不说话。
刘簇摇摇,说:“此时此刻,哪怕是雨停了,大兴城也逃不出我的掌控。”
话音刚落,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