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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乔迁

白糖第一天上市的时候并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虽然张百龄在店门专门开辟了一处柜台,并立上了显眼的招牌,但毕竟东市往来的客基本都有其明确的目的,而进店用餐的客数量太少,也并不足以在短时间内将这个其实意义重大的消息传播出去,从而发掘出那些潜藏在上百万基数下的庞大需求。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倒是楚天舒将白糖送到郑拾手里时,他少见地表现出极大的惊喜,并立刻将楚天舒引荐给当下东市署市令谢山德,后者则比较克制,但仍大加褒奖了一番。

“小郎君,你这白糖晶莹剔透,甜味也中正雅致,却没有个雅名吗?”

楚天舒猜到了他话中的意思,却不直接点明。

“回谢市令,这白糖乍看确实惊艳,但实际上只要把握了关窍,并不难制。昨仅一天,我们初步试做之下,便已经有了十数斤的出产。若此后全力经营,一三五十斤,不是难事,所以便也未曾想过要取个雅名。”

这话其实有多层意思。

第一层是说,这东西虽不稀罕,但也只有我们会做。

第二层则是,这东西不是不能取名,只是这个取名的机会,现下还留着。

第三层,这东西产量尚可,但那是只针对东市几名管事况,如果你还想更进一步,这十多斤的产量便不够了……

至于你要做什么,要怎么样才能得到足够的白糖去做你要做的事,自己去想。

谈生意,尤其是权力寻租,话一定不能说透,都是千年的狐狸,大家心知肚明即可。

谢山德自然能够领会他的意思,没成想这小郎君不仅商道上是个奇才,连世故也这般熟稔,当下便又好好勉励了一番,说出些诸如“年少有为”“前途无量”此类的水话来。

离开东市署衙门,楚天舒并没有回归云居,目前基本上该做的事都已经做完,店里的况也稳定,就没有必要事必亲躬了。

他已经跟张百龄说好,要提前支取一些铜钱,在曲池坊购置一套新的宅院,等收拾好了就要搬过去。

这其中有几方面考虑,当然是为了他一些不能与言说的目的着想,但明面上用的理由是小和明年及笄,他一个男又并非事实的亲戚,同居一院内多有不便。张小和虽然不悦,但也理解----曲江坊跟青龙坊只有一街之隔,大家来往串门还是很方便的。

大致看过了牙行给介绍的房子,初步定下意愿,了定钱,第一个属于自己的住所便有了着落。楚天舒索委托牙行再给他协调购买一应家具、用具,对方自然是满答应。

唐代牙行十分发达,服务周到,基本涵盖了百姓生活的方方面面,甚至婚丧嫁娶中缺少杯碟碗筷的,都可以由牙行出面向酒楼租用,楚天舒也在这其中发掘出了可以利用的机会。

“你们牙行,有没有专事打听的牙啊?”

那名叫崔琦的牙闻言笑了。

“小郎君说笑了,牙行本就是专事打听的,何来此一问呢?无论是商物价、货源集散、律令规制、买卖流转,只要您肯花铜钱,我都能打听到。”

“哦?那我要是想打听呢?”在楚天舒记忆里,其实牙行发展到后期,早就脱离了咨询中介的作用,反而跟官府勾结,坐地收租,成为彻彻尾的剥削阶级。

但在唐初,这种况看似还不严重。

“打听那得看您要哪些信息,市令新好的清倌,府尹旧纳的小妾儿,驸马养的宫猎犬,太子画的山水画,这桩桩件件,价钱可都不一样。”

“哈,你气倒是真大!不过我要找的没那么复杂,就是一桩小事。”楚天舒停顿一会儿,等对方正色听了,才说道:

“我前几在五柳巷看波斯胡演幻术,那红纸变牡丹的把戏甚为有趣,但具体是如何变的,倒是不知道了。”

崔琦听他说出这么一桩事,略微思考了一会儿,说道:“这事儿可不好办,自来彩立子行规便严,一件手艺便是一饭钱,要打听这个,您怕是有些为难我了。”

楚天舒见他故作为难,暗暗好笑,便说道:“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吧。”

崔琦到了也没想到对方价也不开,也不知他是真的不太关切,还是故意作态压价,一时间该说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嗨,说是难,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我看波斯对此道倒是没有那么多忌讳,想必只要使足了铜钱,还是能窥见一二的。”

“那倒要多少铜钱?”

“此等事宜,定例是先支一贯钱,若事不成,便退还一半。中途是否要加码,您看着来,价钱到时再商量。”

楚天舒笑出声来,对方显然当他是个雏儿了。

“你倒是抢去吧,我出三百文,这生意你做不做。”

“……这,小郎君,再加五十文罢?”

“说了三百就三百,后续如有需要,我自会再加车资,别废话了!”

崔琦便应承下来,实际上这等打听的活是最好赚钱的,即使达不到目的,随便找几条信息敷衍,雇主往往也就收了五成的退款不在追究----当然,这件事本身不难,能成是最好。

据他此前所知,波斯商最为出名的是鉴宝颇为厉害,对所谓的规矩、定例,却一贯是不太上心的。

安排下了这一手闲棋,楚天舒仍旧每隔两三便前去看波斯的幻术表演,也亲眼见到了表演者在收场之后往道具箱里未用完的火纸上洒水,他既踏实又无奈地接受了事实。

确实是火纸,而且这帮对火纸的质十分了解,可不仅仅是单纯的二道贩子。

再过了几,他便正式从张百龄家搬了出去,几倒是不需要告别,浩浩的搬着些锅碗瓢盆,穿过一条街,走过二里多地,便到了楚天舒的新家。

“天舒,你找的宅院也太远了,青龙坊里又不是没有闲地,哪怕自建一处宅院又有什么难的!”

近来归云楼收可观,张百龄说话便也硬气了起来。

楚天舒无言以对,他总不能告诉张百龄说,曲池坊这边没有城墙,比较方便以后出了问题赶紧逃跑吧?

“百龄叔,我现在有几个钱,你又不是不知道,能找到这么宽敞的院子已经不错了。你看这屋脊,还有脊兽呢,就是雕工差了点,看不出是个什么玩意儿。”

张百龄顺着他的手看了半天,那屋脊上倒确实雕了两只脊兽,但说是螭吻吧,又不像,说是狻猊吧,又说不通,想了半天,便也罢了。

新搬了家,照例是要热闹一番的,当晚楚天舒便收拾出几间屋子,留宿张家三,他与张百龄喝了一酒,在月下谈天时,便聊到了张小和的话题。

这让楚天舒分外为难。

按照他的计划,张家本来应该是用完便弃的,他必须保证自己的产业全部抓在自己手里,才能拥有绝对的控制权,方便他此后要做的种种图谋。

但这两月以来,在这陌生的世界里,张家确实给了他足够的温暖,而张百龄此前主动退出糖业经营的举动,又已经表明了态度,他如果执意要进行切割,实在是有些薄了。

这种绪其实从归云居走上正轨就一直存在,到了发现世界上存在另一拨穿越者后,又越发强烈,不过绪更加偏向于对他们的保护:谁知道未来的冲突会剧烈到什么程度?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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