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不是,那是假了,能查到相关的线索是最好,但我真正看中的,还是其他边角生意。我老张经了大劫,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清清楚楚,这等大块的肥,我是吞不下去的。”
话虽这么说,但他很有信心,如果崔琦能任事,仅凭他提出的那几个问题,得到的信息就足以推断出制糖法一事的报。
“好吧,一千文。”崔琦伸出一只手示意。
“这……崔兄,贵了吧。”
“不还价,张兄,我也不诓你,有跟你要一样的东西,我开价一千二,
家不答应,我便回绝了。你且自己估量吧。”
“八百文,让一步吧,崔兄。”
“一步不能让,这事虽然简单,但繁琐异常,我一个
如何做得过来,要寻几个伴当,哪处不花钱……”
张闻达走后,崔琦掂量着手里作为定钱的两枚银铤,有些哭笑不得。
行有行规,楚天舒委托在先,他便不应再接其他委托了,之所以最终接了下来,还是因为他久在牙行里打磨,练出了一种敏锐的直觉。
他觉得,近里来关于制糖法的种种事
多半与楚天舒有关系,张闻达的委托他接了,再报给楚天舒,说不定非但无害,反而会受他奖赏。
更何况,谁跟钱过不去啊?要是楚天舒不同意,大不了钱退了不呗。
他在长安混迹十余年,报上的事
是一把好手,但规矩嘛,却只挑自己喜欢的守----谁让你只出五百钱呢?。
等到他进了楚天舒的门,把事一说,从对方的脸色上,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银子你就收着吧,他让你啥,你就
啥。我这边再多加一条,此后你跟他见面的每一句话,你都来这里复述给我听,酬劳里,我给你另加二百文。”
“二百文?楚爷,您这打发谁呢?这等线报,放到别处我敢要两千文,您好好给价,我便当您没侮辱过我。”
楚天舒笑了,这崔琦虽然生跳脱,
科打诨,但见事极明,而且身上有种天赋----就如同他自己在经营运筹上的天赋一样。
如果能拉到自己身边来,必然是一个良助。
想到这里,楚天舒开出了一个让崔琦无法拒绝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