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甩手掌柜----反正论及经营,这楚天舒也算是长安城中数一数二了。
“你跟你的弟兄,不要手糖坊和酒厂经营,而是另立门户,设一镖局,规模越大越好,
越多越好。你要配合崔琦的牙行,将势力范围伸到整个大唐去。至于这管理之法,我看,就以军中规矩来吧,我也有一些心得要跟你说。”
曹先面上一喜,这是还有好处要给啊。
“有何不可!我这铁腰帮,本就是按军阵之法训练的,走镖的活计,我也曾做过。只是在雍州之内还好说,要去到天下各地,这前期的花费……”
楚天舒神沉静,语速稍稍放缓。
“花费大,这是自然的;但做生意,格局不能小。囊中有十文,便要放眼一坊,有百文,就要放眼一城。现下我们有银钱数十万之数,自然要放眼天下。”
曹先眉毛一跳,似乎从楚天舒的话中抓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但很快又被自己压了下去。
放眼天下。
他预感到在不远处的未来,有一些巨大的、激烈的、磅礴的事业在等着他。
跟曹先聊完,楚天舒又找到了崔琦,这是他回长安后两第一次见面。
二先是把一系列安排、
谋复盘了一遍,确认没有疏漏后,方才放松下来,聊起
后的发展。
“你此前说要让我成为天下牙之首,我还当你是吹嘘,现在看来,倒也不是那么夸张了。”
“本就不是与你玩笑。”
楚天舒放下茶杯,茶水洒了一些在桌上。
他的右肩已经好得差不多,但伤刚刚愈合,动作仍不方便。
崔琦便随手卷起袖子,将桌上的茶水抹去,开问道:
“曹先那边的安排,别看不懂,我却是懂的。真要造反?”
楚天舒摇摇,叹了
气。
“还没到那一步。现在大唐百废俱兴,圣从谏如流,造反没有必要。但制度的问题早晚会
露出来,可能是十年,也可能是二十年。我只能提前做好准备,只要大唐前进的速度有所缓慢,就得狠狠地刺痛他。波斯
是不会等我们的。”
崔琦点点,他现在对楚天舒的忧虑信了七八成,毕竟炸塌的宅子是他亲自带
修好的。
“说来你也是个矛盾之,既不想造反,又
着自己造反。真不知你是何等经历,养成了如此执拗的
格。”
“你不懂啊,你体会不了我对大唐的感……”
楚天舒叹了气,继续说道:
“小和那姑娘如何了?”
“好得很。听说你受伤,哭了一阵,我告诉她你这两便能回来,又好起来了。喏,那边的
花,便是她弄的。”
墙角的花瓶里有一株瘦梅,此时还含苞待放。
“难为她了。她知道的是哪个版本?”
这次的谋,楚天舒与崔琦一环套一环,准备了3层版本,最核心的自然只有他们两
所知道,原因在于这两
互相拿捏着足够致对方于死地的把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最紧密的盟友。
向外一层,是对官府和圣的
代,即刺驾的版本,这个版本在意识到已经无法让铁腰帮抽身时,被楚天舒抛给了曹先,也迫使他不得不拿出更多的代价将对方争取到自己这边来。
最外的一层自然是所谓寻仇的版本,此时在崔琦的推动下,应该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这也是在帮圣的忙,至于为什么楚天舒最终未被追究,就让刘德威想办法解释去吧。
“她知道的是第一层,不过你之前与她说过的一些东西,她一直想着。恐怕有一天,她会跳过第二层,直接想明白你这么做的真实原因。”
“想明白又能如何,她其实做不了很多事的----明年就该出嫁了吧?”
崔琦好笑地看了楚天舒一样,鼻子里出不屑的声音。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这装傻呢?”
楚天舒便也叹气。
“我又不是蠢货,如何看不出来。但我真是喜欢年纪大点的……”
聊到了晌午,二从坊中食店叫来了吃食,此时天气愈寒,又下了些雨,楚天舒便点起了炉火,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两
就这么谈到了
暮。
也就在这一天的谈话里,崔琦的未来轨迹,被彻底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