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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病已经有五个月大了，早早就学会了翻身，更是可以自己坐上一刻钟，但从不哭闹。

无病心中很郁闷，自己说不出话来，也坐不了多久，身子骨憋得浑身难受，多年打拳习惯了，一下子不能自由活动，跟关在大牢里一样。

让刘钦樊氏惊奇的是无病长出了一白牙，每里眼睛盯着窗外，最喜欢看着漫天的星斗，眼神那时候就变得很沧桑。

一，无病拽着一本书大哭，盯着樊氏，樊氏会意，拿起来了书给无病朗读，无病这才涕为笑，自此刘钦、樊氏、樊梨没事就给无病读书。

却说刘演、刘仲、马胜在酿酒一事上，下了功夫，一连四个月，拜访各路名师，翻查古籍，不断尝试改良方法。

刘演六早早结义，刘演老大，其下依次是马胜、侯军、朱彪、刘仲、刘稷。刘仲是刘演亲弟弟，大家习惯叫他刘二哥。六自小一起玩，感真挚。

刘演端起一盏黄莹莹的酒水，一饮而尽，面露难看，闭嘴不语。

马胜急了，“你倒是说句话啊？这次味道怎么样？”

瘦猴候军拍着桌子，“大哥，是不是又很苦，跟马尿一样？”

肥猪朱彪挠着脑门，“不应该啊，上次虽然确实像马尿，可这回加了饴糖、蜂蜜、芜菁、胡荽籽......”

刘演族弟刘稷拍了朱彪一掌，“跟你真喝过马尿似的。”

“马尿没喝过，尿还没喝过？去年咱六个比赛看谁呲到自己嘴里，你别说你失败了。”

刘稷刚要反驳，刘演大哭，“终于成了，这酒太好喝了，一点也不苦涩，甜丝丝的，虽然劲小，可别有一番滋味。”

众大喜，刘仲咧嘴笑了，“太好了，终于成了。”

众齐齐抢碗，挨个舀酒品尝，哈哈大笑起来。

刘仲长叹，“还是读书管用啊。”

刘演点，“多亏了爹的书。”

刘稷问道，“哥，书里说了什么，你们不都不看书？”

刘仲摇晃脑，“《周礼?天官?酒正》中写道，以谷物芽酿酒，酒质甘醇。反正你看书就没错了，书里写得很清楚。”

马胜抱着木桶，“我们要发财了，我要娶十个君。”

刘仲说道，“别急，咱们再尝尝另一桶的。”

刘稷纳闷，“还有一桶。”

刘仲难为，“上回，我和大哥没从家里偷出来谷物，怕你们笑话，便拿了汤饼充数。”

刘演已经打开木桶，“挺香啊。”众探观瞧，酒色红亮，别有特点。

刘稷慌忙舀了一碗，一饮而尽，大笑，“虽然没有什么酒味，可太好喝了，跟蜜糖一样，不，比蜜糖还好喝。”

众哈哈大笑起来，马胜大叫，“那这个适合给少喝，讨媳又多了一招，就叫少红？少落红。”

朱彪大笑，“嘘，子，少红，疼得呜哇叫。你怎么不起名叫三更笑啊，半夜三更，夫唱随一起笑。”

马胜白眼，“我是浑。我看你更浑。”

刘仲摇，“真要叫那名字，咱酒铺就别开了，我看就叫豆蔻笑。”

众沉思，朱彪叫道，“豆蔻，豆蔻，刘老二，你比马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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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坏，不过这名字有意境，你得琢磨，哈哈哈。”

刘演大叫，“好了，我二弟的名字才是好名字，文雅。丑话说前，偷摸着点，爹爹怪我不务正业，责骂多少回了，咱们偷着开酒铺，就说是给别卖酒的，咱们是被雇佣的伙计。”

“大哥，放心，我们嘴严实。”

刘演六在舂陵搭了酒棚子，贩卖自己酿的酒，摆了两个大桶，一个叫马尿黄金醴，一个叫豆蔻笑。拉了红布，写了大字，“是男就来喝马尿，不喝马尿非壮士。”又一幅，“是美姬就来品豆蔻笑，豆蔻初露羞羞俏。”

朱彪置办了烤，一时香四溢，刘演友广泛，宾朋都来捧场，一时声名远扬。

刘演等高兴万分，这酒好酿造，周期短，加热一次蒸馏，就能售卖，哥六个看着满满的钱箱，高兴得哭了起来。

刘钦得知长子次子开了酒铺，托买来酒品尝，味道还不错，心中满意，“孺子可教也，要是再多读点书就好了。”

樊氏娇笑，“你给他们偷偷送了古籍，做了标记，他们成功有你的一半。”

“哈哈，循循善诱，群策其力，难得他们认真的做一件事，可喜可贺。”

父如山，得沉，得静谧。

长江，水天一线，碧波漾，王聚俊王莽来到了长江边，席地而坐，把酒言欢，共饮长江水，共食长江鲜。

王莽几杯酒下肚，心伤感起来，“贤兄，我都十九岁了，离及冠还有一年啊。及冠了，我才有机会做官，光宗耀祖。再有几个月，一年期满，我就得回长安的家了，出来了这么久，我也有点想家了，可我想的却不是，而是我的花花、鹞鹰大狗。

本来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各位叔伯、兄弟对我都很好，可我父亲不幸亡故，一切就都变了。我八岁的时候，母亲把我送到五叔王商家，学习儒术，十岁的时候，已经不耐烦的五叔把我送去了七叔王根家，还说什么七叔家是礼乐持家，学习儒术的气氛更真实。

时间长了，我又感受到了七叔的不虞和挑剔，卑贱的婢们也见风使舵，多少对我冷嘲热讽。寄篱下，遭白眼，真是苦不堪言。我好想我的父亲啊，他活着，我怎么可能受欺负？”

王聚俊静静的听着，心中一叹，“父如山，可我也不懂，但有父亲在，没敢欺负孤儿寡母。”黑黝黝的眼睛注视着王莽的表举动。

王莽眯着眼睛，仰又吞下一盏酒，“十二岁，我以照顾母亲的名义，祈求回家。七叔假惺惺的出言挽留，还没等我回话，他就叫给我收拾行李背囊。我还卑躬屈膝的连声感谢七叔的照顾，呵呵，我自己背着个席子，拎着装了几件衣服的包裹回家了。

那几件衣服还是一个仆当着我面，换掉了七叔临别送的他穿旧的两件绸缎袍子。上行下效啊，七叔不在乎我的感受，仆们更是敢当面羞辱我。”

王莽一擦眼睛，“我不在乎，呵呵。回到家，母亲责怪我学无所成，兄嫂奚落我不顾家，认为我锦衣玉食在外，不记挂他们。我心里苦，可我能说什么？我也知道，家里都在指望各位叔伯赏赐的残羹冷炙呢。大哥读书不尽心，照顾妻儿，更是把书本扔到了一边，他们都指望我读书读出一片天地来。”

王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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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鱼，“说到吃，你可听说过参和灵芝鸭？”

王聚俊摇摇，“莫非是参炖，灵芝炖鸭子？”

王莽夹了菜，一边吧嗒一边说，“南阳郡每年给五叔送百只自伏牛山捕猎的锦绣雉雏，这一百只每饮的是太池引来的湖水，吃的是高句丽进贡的十年山参，如此养上一年，再配以山珍，小炉火慢炖一个时辰，是为参。”

王聚俊听的直撇嘴，“也太奢华了。”

王莽悠悠道，“奢华？奢侈豪华，用的妙。”挪了一下，“灵芝鸭，呵呵，是七叔仿效五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