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本想在随身携带的记事本上记录些什么,到目前为止,却无从下笔。“看的出来,白玫是位非常优秀的员工,我为贵公司遭受的损失表示遗憾。”他只能用无力的言语缓解尴尬。
“我实在想不出任何异常的地方,还请见谅。毕竟我们二之间只存在工作关系,也不在一起办公,
集甚少。不如你们询问一下与她同组的同事,她们朝夕相处,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没等老张开,这个
明的职场中年
已经抢先说出了下一步方案。
“那就有劳了。您现在可以安排我和她身边最亲密的同事面谈吗?”
“没问题,刚好今天Emily没有接团,就在公司。”
“感谢!”老张抿着薄薄的嘴唇,重重地向对方点了一下。
“不客气,配合你们警方办案,也是我们应尽的义务。请稍等。”就在郝经理准备拉开门走出房间的时候,她突然转身问道,“那我就去忙我的事了?可以吗?”
“感谢您的协助,也很抱歉耽误了您的工作时间。您去忙吧,我们问完了就走。”老张心里盘算着,从下一位面访者的谈话中得到有用信息的概率有多大。
“失陪。”
黑色职业装消失在二视线中。门没有被关严,留下一条微小的缝隙。
“咚……咚……”
伴着一阵微弱的叩门声,一位上身穿白色短袖T恤,下身搭浅色牛仔裤的孩走进会议室。小姑娘扎着马尾辫,身材微胖,圆圆的脸上一副呆萌的表
。
她低着,两只手紧紧地扣在一起,神
紧张地坐在老张二
对面。那神态像极了一位被叫到训导主任办公室的中学
生。
“小姑娘,怎么称呼啊?”
老张用温和的气询问对方,希望消除
孩的慌
绪。不难想象,这也许是她
生中第一次单独面对警察问询,紧张在所难免。
“报告。涂安安。”孩突然抬起
正视二
,用很响亮的声音回答道。
一旁的年轻警员被她的样子逗笑了。
“安安,不用报告,又不是在学校军训。我们就像普通朋友一样,一起聊聊天就好。”老张急忙打圆场,生怕吓到了这位年轻小姑娘。
“嗯。”安安的又回到了刚就座时的位置。
“你们公司真不错,能招进来的都是些厉害的角色呢。看样子你应该是个小学霸,这么年轻就能进这么好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单位工作。”
“叔叔过奖了,也就一般吧……”安安抬瞄了老张一眼,因为不知道怎么称呼对方,一着急便直呼叔叔了。
老张也被逗乐了,呵呵地笑出声来。
“你就叫我老张好了,单位同事都这么叫我。我就叫你安安吧,你的英文名字刚刚我没记住,书读的少,也不会讲英文,老土咯……”老张自我解嘲地笑笑,同时也向对方表达着自己没有恶意。
“好的吧……”安安的依旧低着。
“我没有你拍马。你说‘一般’,我可不赞同。不管是说公司,还是说你个
,我可都觉得不一般。”多年的工作经验告诉老张,通常想打开别
的心里防备,或想拉近彼此的距离,赞誉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
“真的呀,哪里有那么好?”安安逐渐恢复正常神态。
“我没骗你。我在想呢,要是哪天我有空出可以去旅游,就找你们公司安排,我一百个放心。到时候你记得给我打个折啊。”除了赞誉,切对方业务领域也是有效的沟通手段之一。
“哎呀,我可没那个权力。我只是个接外团的导游,我的客户大多都是德国。”
“那你可真厉害,接待的都是国际友。我年轻的时候,见到老外就像见到珍惜动物一样,大家都围上去参观。”
安安噗嗤一声笑了。
“大叔……哦不……老张,你说的都是什么年代的事啊,现在咱们城市的大街上,随处都能见到世界各地来旅游的外国。毕竟我们这里是十三朝古都,在他们眼中,超过千年的历史犹如神话般的存在,仰慕的不得了呢。”
老张的策略奏效了,安安逐渐变得健谈起来。旁边的小警员也只是看着二发笑,很难意识到谈话技巧对其工作有着怎样举足轻重的作用。
“你一般都接待什么样的客户呢?”
“我刚来不久,一开始是随着像白姐那样的老员工带大团,通常都是20到30的团,我负责打打下手,做做辅助工作。最近慢慢业务熟悉了,领导安排我带一些散团;比如一家几
的小团,或者老年夫妻的二
团。”
“那你们的组长——白玫,一般都是带多团比较多咯?”见话匣子已经打开,老张迅速切
主题。
“也不是,各式各样的团白姐都能搞定。她有时候也会带比较重要的小团,就是应对费用比较高的游客,也就是VIP。这种顾客通常会比较挑剔,也关系到今后的业务往来。往往都是白姐亲自刀,避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
“那你觉得白玫是个什么样的呢?”
“从工作方面讲,她是我的领导,业务能力非常强,是我学习的榜样。自从跨这个行业,是她一直在悉心指导我,帮着我成长。不久前,我还犯了个低级错误,还是她替我扛下来的,不然我早被炒鱿鱼啦!”
边说着,安安委屈的撅起了嘴。也许是回忆起白玫平里对她无微不至的关照,激起了她对白玫的思念。
“私下里你们关系应该也很好吧?”
“嗯。她就像我的大姐姐一样关心和照顾我。她说我们都是外地,来一座陌生的城市打拼不容易,应当互相照应。说到相互,我倒是没帮上白姐什么忙,总是她在照顾我。工作中不必说,生活里也是非常体贴。她看我生病时会给我买药,每个月不舒服时还给我熬玫瑰红糖水,时常还会把我叫到她宿舍一起做饭吃,吃完饭收拾的工夫我们还会说说悄悄话。”
说到这里,安安的表又由
转晴。看来和白玫的相处,是一段相当愉快的过往。
“悄悄话……?白玫有没有和你透露过什么心事啊?特别是比较纠结,或者是难过的那种?”老张顺着安安的话题引导,希望能找到突。
安安面露窘色,摸摸脑袋努力回忆着。
“那倒没有……好像没见白姐有什么烦恼。或者说,她不愿意和我这个小丫分享心事吧。”
“那白玫有没有和你提过感上的事?比如和男朋友处的好不好,有没有什么感
烦恼等等。”
“这个似乎也没有吧。她的男朋友我认识,萧天赐嘛。我觉得两个感
特别好,我们组里私下都说他俩是神仙眷侣呢。天赐哥长得帅,身材又好;重点是他对白玫姐很好,经常来探望白姐。比如吧……”安安略微回忆了一下,接着说,“加班的时候给她送饭,白姐送完旅游团太晚的话他也会去接。因为我以前一直跟着白玫姐,经常会搭天赐哥的便车,他总是先把我送回去,再送白姐回宿舍的。我觉得他很绅士呢。”
看来萧天赐也很有异缘,老张暗想。
“那会不会有也喜欢白玫,和你的天赐哥争呢?”这是个极其敏感的话题,或许关系到本案的凶手,亦或能解开白玫临死前所发朋友圈所指的谜团。老张谨慎地把它穿
在和安安的谈话中。
“不会吧?!”安安甚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