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的解释竟让孟国飞一时无法反驳。
“刚才的丑态让您见笑了。”萧天赐冲孟国飞微微一笑,眉宇间包含着一份自信。
“话说回来,您怎么可以诬蔑我就是凶手呢?连顶罪这样的节您也想的出,想象力未免过于丰富了吧?”看孟国飞一声不吭,萧天赐冷冷地接着说到,“您是位老刑警了,
你们这行不是最讲究证据吗?
证、物证何在?
讲话我可要告您诽谤的……”
“你以为没有证据我会讲吗?”孟国飞试图扰
对方的思路。
“呵呵……孟警官,如果您手中有什么真凭实据的话,恐怕就不会请我来您办公室喝咖啡了吧。审讯室不应该是最佳谈话地点吗?”
萧天赐侧目与孟国飞对视,眼神中没有一丝畏惧。孟国飞一时客套造成的疏忽,反而成了对方手中的反击利器。
“哦对了,实在不好意思,把您办公室都弄脏了。不过……你们的速溶咖啡实在太难喝了。”
面对对方的言语挑衅,孟国飞努力保持冷静。“这是你最后坦白的机会……”孟国飞手中没有底牌,对方一直处于上风,他只得孤注一掷地扔出这句话。
“坦白?!您让我坦白什么?好吧,我坦白……我是受害……”萧天赐竟然拿如此的严肃的问题开起了玩笑,曾经掌握在孟国飞手中的局面竟全然失控。“你们做警察的不是应该伸张正义,保护受害
吗?再说了,我就要当爸爸了,真想对那个
下手,等她生了孩子也不迟啊。虎毒不食子,我怎么会对自己的亲骨
动手?”
萧天赐的鼻腔里随之发出轻蔑的“哼”的一声。他似乎完全没有把孟国飞的威吓放在眼里,竟将话说得如此露骨。
在孟国飞眼中,萧天赐是个诚实、乖巧、懂事的年轻,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变得如此尖刻。孟国飞不得不承认,以案
为诱饵的策略并未取得预期的效果,在这次
锋中没有任何收获。心中反复思量着:也许是自己过于敏感,没有证据链的支撑,任何推理都显得软弱无力。或许,萧后供述的内容均属实
。
他决定先转移话题,再重做打算。
“作为直系亲属……”孟国飞稍作停顿,“作为亲属,你想见见他吗?”萧天赐似乎并未察觉到孟国飞的此话的特殊用意,表没有丝毫变化,依旧一副漠然的样子。
如此看来,他对自己的特殊身世仍毫不知。
“他到底是你爸爸呢,还是你哥哥呢?”话到嘴边,孟国飞并未说出。他本想用那份惊天的秘密打压一下对方的嚣张气焰,然而正直的职业
守却不允许他这样做,他也不想
坏与萧后间的约定。
“我不想见那个恶魔。”萧天赐目露凶光,无的目光似乎昭示着他会将那份多年的父子之
彻底斩断。
“你真打算让他替你承担一切罪恶吗?你也该为他想想,毕竟他对你有养育之恩。”孟国飞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
“孟警官,你真的很啰嗦!承担什么罪恶?我何罪之有呢?请问,你究竟想得到怎样的结果?非要把我们父子二都变成杀
犯才肯罢休?鄙
莫非有什么得罪之处,让您非要断了我们萧家的根才肯罢手?”
“瞎扯淡,我只是在尽一个警察应有的责任和义务。”孟国飞突然意识到,他的绪此刻已被对方牵制。
“您的责任和义务就是给别带来不幸吗?我倒希望您仔细想想。”
孟国飞没有作答,陷沉思。
“罪有应得的,便让他自己承担所有罪孽吧。希望警方尽快将凶手缉拿归案,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以告慰死者的在天之灵。同时,也感谢您向我提供重要信息,让我看清那个禽兽可憎的一面。他若不仁,则休怪我不义。”
萧天赐的语气竟如此绝,孟国飞认为已经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心中默默叹了一
气,如果找不到新的证据,则根本无法将此案推翻。
办案这么多年,孟国飞此刻感受到一种罕有的无奈感。他凝视着萧天赐,无法理解为何曾经友善的外表下竟隐藏着一副如此冷酷无的嘴脸。
眼前这个年轻,让孟国飞心中升起一
寒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