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双眉,默然了片刻后说:「心事嘛,我倒没有。不过最近听说了
一个悲剧故事,觉得很感慨……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余新忙坐直身躯,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石冰兰把玩着酒杯,眼光迷离,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用低沉的声音缓缓
说了起来。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他原本生活在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里。爸爸和 妈妈都
很疼他。他十分聪明,书也念得很好,从小学到中学,所有科目都名列前茅,
假以时,一定能考上全国最好的大学,长大以后也一定是第一流的
才。」
「但是,就在他十五岁那一年,发生了件意想不到的悲剧,不但令他从幸福
的天堂跌地狱,也改变了他的一生。」
石冰兰说到这里,抬望着余新,只见后者正仔细听着,一副很感兴趣的表
。
「什么悲剧?是不是……父母遇到意外双亡了?」
石冰兰摇了摇:「比那个更严重!有一天这个男孩放学家时,竟然撞见
母亲在跟夫偷
,他一怒之下,失手刺伤了那个
夫,结果因为过失伤
罪被
判刑三年。他的父亲气得心脏病发作去世了。而她的母亲无依无靠,只好改嫁给
了那个夫。」
余新发出一声惊叹,面露同惋惜之色:「真惨……唉,果然是
间悲剧。
这男孩也太可怜了!」
「可怜的遭遇还在后面呢!这男孩好不 容易熬到出狱,正准备开始新生活,
却又突然遇上一场大火,烧成了重伤,就连面容都给完全烧毁了,令他几乎失去
了活下去的勇气。但就在这时,一个自称是他亡父故友的」
叔叔「出现了。这位叔叔告诉他,当年的夫要对他赶尽杀绝,如果不想送
命,唯一的办法就是逃到国外去,学好了本事再来报仇!」
余新若无其事的微微一笑:「听起来好像很熟悉……感觉有点像三流港片的
片段呢!」
石冰兰恍若未闻,又喝了一酒,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于是在这位叔叔帮助下,男孩偷渡到了国外,改名换姓开始了新的生活。
」
「他发誓,要让自己的心灵跟烧坏的容貌一样的丑陋邪恶,所以他拒绝整容
,平常都戴着一个巧的面具,发愤学习着各种知识和技术……许多年后,他终
于长大成了,以一个全新的身分到国内,开始了复仇的计划。」
「然而他的仇,那个害惨了他的
夫,已经离开
世了。他的亲生母亲也
已长眠。他大失所望,本来想就此作罢,但那个叔叔却鼓动他说,仇恨是不能就
这样罢休的,既然上一代已经死了,那就要让对方的下一代来偿还血债!」
余新不动声色的说:「如果这真是一个故事,那么夫下一代应该是
孩,
而且是个美,剧
才够吸引
。」
「嗯,你说得很对。那我就话分两,来说说这个故事的
角吧。她就是
那个夫的
儿,当她还是个小
孩的时候,男孩的母亲就改嫁到了她家里,成
为了她的继母。虽然彼此没有血缘关系,一开始也曾闹过别扭,但是随着时间的
过去,她和继母的感越来越好,到后来跟亲生母
也没有什么差别。」
「有一次这孩无意中知道了,原来继母还有个亲生儿子也就是那个男
孩因为犯了罪,正在坐牢,并且跟继母断绝了母子关系。她好奇之下,跑去
向继母询问究竟。继母不肯答,只是不停地流着眼泪,伤 心欲绝。」
「唉,可以理解……她也是个可怜啊!这样不幸的遭遇,连我听了都觉得
心酸呢!」
余新说着擦了擦眼睛,彷佛被气氛感染了似的,目中也泛起了一丝泪光。
「当时孩并不清楚前因后果,更不知道自己的爸爸造成了这场悲剧。她只
是对继母十分同,并天真的想,将来一定要把那个素未谋面的男孩找来,让
继母和他团聚。然而事与愿违,那男孩出狱后就去了海外,失踪了。当时有谣言
说他葬身于一场大火,继母为此哭得死去活来,但却又坚信儿子其实还活着。」
「孩慢慢长大了,也逐渐忘记了这件事。这一年,爸爸和继母双双去世,
临死之前,继母突然用最后的力气叮嘱孩,如果将来找到了她的儿子,拜托
孩务必好好照顾他。虽然孩含泪答应了下来,但是心里却是不以为然的,认为
那个男孩早就已经不在间了。」
余新耸耸肩,做了个遗憾的手势:「就是说她完全没有防备之心了……嗯,
那等待她的,似乎就会是另一个悲剧的宿命了!」
「是的,又被你说中了!不久前,那个男孩悄悄接近了孩,用
力占有了
她,不仅在她身上发泄了野兽般的 欲望,也尽宣泄了对上一代的
仇大恨!更
变态的是,他还把仇的骨灰挖了出来,当着
孩的面彻底销毁掉了,连一点渣
都不留!」
「因为他要的是彻底报仇呀!」
余新意味长的说着,语声冷澹,眼睛里的同
之色也已消失了。
石冰兰却低凝视着酒杯,彷佛完全没有注意到似的,平静的继续述说着这
则「故事」。
「惨遭凌辱的孩起初非常愤怒,一心想要报仇,于是她开始调查男孩的过
去,这才惊讶的发现了那些隐秘的 往事。对她来说,这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
因为随着真相全部浮出水面,她不得不难过的承认,原来她一向敬的爸爸,曾
经犯下过如此严重的错误……」
余新打断了她,澹澹说:「恕我直言,那恐怕不仅是错误吧,应该叫做『罪
行』才对!」
「是错误也好,罪行也好,总之,孩被震惊了!原本,她对男孩有的只是
分的愤怒,但现在,除了愤怒 之外,她也有了一丝怜悯、羞愧和内疚。」
石冰兰说到这里,缓缓抬起来,目光透过墨镜凝视着余新的眼睛,彷佛想
看进他的心里。
「现在,这个孩很想告诉男孩,当年她的爸爸分做错了,对不起他全
家!对男孩后来遭受的那些苦难,她是能够感同身受的,心中也充满歉意……不
过当年的这桩公桉,背后的真相还没完全调查清楚。特别是有两件事,男孩或许
还不了解,她觉得有必要提醒他!」
「噢,哪两件事?」
「第一,孩希望能澄清一下,男孩遭遇的那场大火,跟她爸爸毫无关系。
那是一次纯粹的意外事故!无论在那之前,还是在那之后,她爸爸都从未想过要
对男孩赶尽杀绝!否则的话,在男孩坐牢期间,他就已经可以暗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