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了,又怎
么会等到对方安然出狱呢?」
余新怔了怔,眼中流露出思之色。
「男孩之所以会认定遭到迫害,完全是听信了那位『叔叔』的一面之词!由
于这个也已经死了,当年他为什么要对男孩撒谎,动机何在?
孩暂时还不清
楚,但她推测,很可能这个存心想利用男孩,来达到不可告
的目的……」
「哼,只是推测吗?那恐怕没有任何说服力!」
余新翻了一下白眼,冷冷一笑,「再说,就算真是这样,又如何呢?始作俑
者、罪魁祸首始终是那个夫!我想,那男孩即便相信那场火与他无关,心里也
不会减轻半点对他的痛恨!」
「这种心可以理解。不过,
孩还想跟男孩说明第二件事,那就是所谓的
『始作俑者』问题。
在男孩看来,孩的爸爸是造成所有悲剧的根源!如果没有当初的那段
,那么一切惨桉也就不会发生了……可是男孩又是否知道,为什么孩的爸爸会
去勾搭他的母亲呢?」
余新澹澹的说:「难道这里面也另有隐?」
「对!事的真相是,
孩的爸爸并非悲剧的始作俑者,他那么做只是想要
『以牙还牙』,以其之道还治其
之身!」
「什么?你的意思是……男孩的父亲先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是的。孩的爸爸结过三次婚。后两任妻子,分别就是
孩的亲生 妈妈和
男孩的母亲。但他的第一任妻子很多年前就跟他离异了,当时坏了这段婚姻的
第三者,正是男孩的父亲!」
余新目瞪呆,彷佛听到最不可思议的话语似的,好一阵才反应过来。
如此说来,是自己老爹先给对方老爹戴上了绿帽,所以才招来了同样的
报复吗?「我不信!」
余新先是激动的冲而出,随即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镇定了一下
绪
,强笑道:「啊……我忘了这只不过是个故事而已。故事嘛,当然怎么编都可以
……但要是发生在现实生活中,这种说法就连我这个听众都难以相信,更别说是
那个男孩本了!」
「一开始男孩当然无法接受,正如孩也曾经无法接受自己的爸爸居然是个
『夫』,那种心
是一样的!不过,
孩所说的每个字都是事实,而且还有证
据。
当初这两对夫妻之间叉存在的
,都分别被
撞
过,并引起了不大不
小的纠纷,当时的地方报纸有做过报导。
男孩只要抽空到图书馆里翻查一下旧报纸,就能亲眼看到详细的内容了……
」
余新只觉得全身冰冷,一颗心更是不住下沉。
石冰兰的语气平静而坚决,谁都听出她绝非在撒谎。
过了好一阵,他才笑了一声,说道:「就算真是如此,这两对夫妻不过是
扯平了而已。但男孩呢?他的 生等于被彻底改变了,不但坐牢,还受了那么多
罪。在这个悲剧里,最可怜的依然是他!我想,他对那个
夫的仇恨绝不会因
此而澹化!」
「这么的仇恨,
孩当然不会指望能立刻澹化。而且不管怎样,她爸爸的
做法都是大错特错的,也的的确确对不起男孩……所以她愿意代表已经逝世的爸
爸,向男孩表达的歉意!」
余新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连忙假装喝酒呛了一,连声咳嗽了起来,再用
餐巾捂住了嘴。
「哇!对强自己的罪犯道歉,这
孩的心肠还真好嘛!」
他用略带讽刺的语气说,「不过我想,在那个男孩心里恐怕会觉得,仅仅是
一个道歉,根本不能弥补他所受到的伤害!」
「是的!只有道歉当然是不够的,所以
孩打算用实际行动来道歉,并
且替上一代向男孩赎罪!」
「怎么个赎罪法?」
石冰兰喝掉了最后一酒,陡然吸了
气说:「过去两个多月,男孩自以为
因为使用一些卑鄙的手段,暗中监视着孩,以为这样可以阻止
孩将自己知道
的一切公之于众,可其实她什么也没做,是她自己早就打消了这个念而已,并
不是因为害怕威胁!」
余新吃了一惊。
这警分明是在警告他,自己的威胁对她根本不起作用,所以只要她高兴,
随时都可以将自己绳之以法。
余新竭力维持着从容的语调,「唉,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向一个强了
自己的男赎罪,听起来简直匪夷所思啊……不知道这
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
药?」
「什么药也不卖。因为男孩强了
孩,
孩诞生男孩的孩子后,男孩试图
欲擒故纵,孩只是想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过去的恩恩怨怨,双方不如都一笔勾
销吧!」
余新失声道:「一笔勾销?」
「嗯,只要男孩答应放过孩的亲
,那么
孩会更心甘
愿的替父辈赎罪
,不仅替他照顾孩子,而且保证不再追究他以前犯下的罪行!」
余新愣住了,不能置信的问:「你是说……孩打算默许男孩逍遥法外?」
石冰兰叹息一声,苦笑道:「很难相信,是吧?就连孩自己,原本也不相
信自己会这么做的。她一直都是个正义感很强的,之前曾经再三发誓,一定要
让男孩接受应得的法律制裁!」
「那她为何改变了意呢?」
「很多事,这两个月
孩经历了许多,也想开了许多。
孩的 妈妈曾跟
通,她爸爸也曾为了报复不择手段……她实在不想看到父母逝世后还名誉扫地
,灵魂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石冰兰的声音越说越低,而且充满了苦涩。
余新却狐疑的瞪着她,提醒道:「孩应该想清楚才好……按照我国法律,
包庇刑事罪犯的,本身也是从犯哦!」
石冰兰惨然一笑:「那又怎么样呢?让男孩接受法律制裁,无非是消灭了一
个罪犯而已,但要是她能够跟男孩和解,并设法说服他从此不再犯罪、安分守己
的做个好公民,那同样也是『消灭』了一个罪犯,只不过使用的手段 不同罢了!
」
「呃……这么说似乎也有一定道理!」
余新脑子飞快地转着,皱眉说:「不过我担心,男孩和孩彼此的成见已经
很……尤其是男孩,他已经被
孩骗过好几次了,怎么知道这次是否又是一个
骗局呢?万一他把孩子还给孩,
孩就翻脸无
了,那该怎么办?」
「是啊,这正是孩想当面问男孩的一个问题。」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