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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陛下,除了银子,臣还需带走圆嘟嘟

“罢了,这纳粮开中,熊大和方首辅,都是知道的,你就不必赘言了,说重点,”

刘招孙连连点,其实他知道的也只是皮毛而已,若再说下去,就要露馅了,便长话短说道:

“后来朝中一些邪之,见盐引利润巨大,就以职权之便占据,而普通商却得不到盐引,往往需要运粮后很久才能得到,时间久了,大家就不愿再运送粮食到边境,这项政策就荒废了,”

刘招孙这话说的很含蓄,其实真实历史中,为了一己之私眼前利益,占据盐引,坏纳粮开中政策的,主要还不是贪官污吏,更多的则是高层统治者,连有仁君之名的明孝宗都曾多次赐给皇亲国戚盐引,其他皇帝可想而知。

熊廷弼身子微微前倾,仔细听皇上和刘招孙谈话,努力不让自己错过一个字。

他当在开原,与刘招孙一番长谈,聊了些平辽之策,那时候只觉得此子有些治边之才,是真正在辽东做事,今观之,这刘招孙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他喝了茶,抬望向刘招孙背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

“纳粮开中之策废弛后,弘治年间,户部尚书叶淇提出“开中折色”(2),沿用至今,臣以为却是本末倒置,忘记了开中的初衷乃是为了供应边军粮食,而非增加国库收·····”

“刘卿,扯远了,继续说辽东!”

刘招孙连忙点,朝廷很多都指望着这“开中折色”盐引捞钱,这政策实行已有百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利益群体,不是自己一两句话就能驳倒的,于是他赶紧打住,继续回到整体。

“皇上,刚才臣所言三者——屯田废弛、辽东不便耕种、纳粮开中——只会导致一个结果。”

“那便是,辽东米价持续上涨,”刘招孙望了望周围各,补充说道:

“当然,九边各地都是一样,只是粮价上涨程度不同而已,”

万历微微点,示意刘招孙继续说下去。

“加之每年百万两辽饷涌辽东,酋叛,辽东粮价更是涨,目下在沈阳,一石米可卖五两,比京师贵出两倍不止,”

熊廷弼朝刘招孙看了一眼,起身对皇上行礼,补充道:

“皇上,老臣以命担保,刘招孙所言辽镇之事,皆为事实。”

万历打发熊廷弼坐下,扯了扯皮弁服上的玉带,有些心烦意

自从他记事以来,九边军费每年都在涨,从嘉靖初年的两百多万两,一路涨到去年的九百八十多万两。

就在刘招孙京前不久,还不到五月份,九边的总兵巡抚们又开始哭穷,向皇帝要钱!说今年的粮饷不足·····

朱翊钧没有接受过现代经济学常识教育,也没有通货膨胀商品流通之类的经济学常识。

这些年他眼睁睁看着银子好不容收上来,立即被分走,既然解决不了缺钱的问题,那就解决掉向他要钱的吧。

万历招来宫,让宫把碳炉移远一些,才对众冷冷道:

“辽镇粮价年年涨,除了宣武将军刚才说的这些,和李如柏这群也脱不了系,朕都是知道的,你继续说,”

“皇上,辽镇粮价大约一两银子一石,纳银开中后卖到五两一石。士兵领到军饷,本来花销之外,还能给家里留点钱,现在连花销也不够了。所以士兵满腹怨言,一旦军饷没按时发放,就会出现“闹饷”。军队战力不足,朝廷必然增加募军,国库空虚,只得加收辽饷,辽东不平则辽饷不止,辽饷不止则天下百姓越加穷苦,到了极点,穷则思变,中原、陕地多灾荒,一旦遇有灾变,必将饥民遍布,心生异心,到时流民遍布,则赋税难收,而辽饷又至,百姓活不下去就只有揭竿而起·····”

万历低不语,万历幼时便是学霸一枚,张居正选派翰林院大儒对他悉心培养,万历在大明诸帝中,属于智力拔群的几个。

“好了,朕知道了,刘卿在辽东一月多,便看得如此通透,果然不凡,你说了这么多,也累了,下去歇息吧。”

万历隐约想起来,前几陕西米脂发来的奏疏上确实有关于民变的报告。

“皇上,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眼下辽事糜烂,辽东一旦被建攻陷,大明内地民变,也是可以预期的,”

万历有些不安,因为刘招孙所言,皆为事实,他也知道,有明一朝,流民问题可以说是附骨之疽,一直未能去除。

别说是现在,就是成化年间便有荆襄百万流民作,幸得宪宗皇帝英明神武···

“那,这些又与福王有什么关联?”

“臣闻当年福王之国(去河南封地),临行前,皇上颁布诏书,赐给福王庄田四万顷,后官员力争,常洵亦奏辞,才只封了两万顷。”

万历点不语,也不反驳。

若不是方从哲等在场,他就要指着刘招孙鼻子骂:

这天下原本都该是福王的,几万顷田地又算什么!

“臣闻,福王封地本在洛阳,由于田庄太大,河南之地不足,于是取山东、湖广田地弥补。”

“此外,臣听闻,福王还私自占了张太岳所家产,占据江都至太平沿江荻洲杂税,占据四川盐井榷茶银,还有······”

万历挥手打断,怒道:

“够了,朕不过赏赐朱常洵些许薄产,让他过个安稳子,朕之家事,不需尔等置喙!”

刘招孙却是不依不饶,继续道:

“皇上待藩王如此,亘古未闻,这几年,河南旱灾水蝗不断,百姓易子而食,民意汹汹,却未见福王给豫省百姓发一粮,发一钱,臣冒死进言,若长此以往,福王恐富贵不保····”

万历摇不语,他早料到刘招孙最后会扯到这里,这些年他费尽心机想让朱常洵为太子,失败后,福王就藩河南,为了进行弥补,万历才赏赐给他这么多财货。

这些年万历身体每况愈下,有时候也开始担心,自己走后,这位自私昏聩的福王,到底还会有多少福气。

“因此微臣以为,皇上如此过度宠溺,乃是戕害福王,相比之下,皇上待太子远胜于福王,因此,才有刚才那句话,臣与太子福王,年龄相差不远,愿以死·····”

万历此时已经疲力尽,心中暗骂,卢受那个杀才怎么还不到。

他感觉有些招架不住,摆摆手道:

“别说这些废话,福王吉自有天相,将来会很好的,不需你来表忠心!你的平辽之策,熊廷弼给我说过,勉强也可眼,说,你这次来京师,想要什么?”

刘招孙见皇上终于上道,也不再废话,一脸笑容道:

“开原兵凶战危,粮只能支撑到六月,臣需要钱粮,方可继续在辽东抗击建,为国杀贼!”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万历惨笑道:

“哈哈,果然,也是个来要钱的!”

刘招孙知道不能给万历任何喘息之机,继续道:

“皇上,臣这次来,不止是索要兵饷,还想向户部、礼部调拨些手,臣现在一个七八的事,有时候还要亲自去审案,每身心疲惫,臣担心,以后再见不到皇上了。”

刘招孙所言,当然也都是事实,因为万历皇帝明年就要挂了,不过今被刘总兵一番唠叨,可能会提前结束他漫长的皇帝生涯。

“翰林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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