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我”来说,若非出身河西首富之家,他秦哲先,一个堂堂七品总兵的公子,也不会我这个朋友。
据小翠的反应,似乎整个海家没喜欢秦把总,甚至海老爷明令“我”不得与其往来。
那海老爷怎么突然改变态度呢?这也是为什么小翠如此急迫地找我的原因。
开始我一直忐忑不安,不知戏怎么演下去,但穿过一条走廊和一个花园后,我渐渐平静下来,哼!我就不信我这个在现代社会都绝难吃亏的,会摆不平整体层面落后近百年的一个官痞。
说起来也许会是好事。
毕竟能联络上“我”以前的朋友,也会加快对周遭形势和对自己的了解程度,而且我作为现代来说,更明白官府的威力,即使这个秦哲先只是一个小小的把总,但承上启下的作用却不小。
看我怎么运用罢了。
想到这里,我的一只脚已踏中堂的门槛。
“海少爷到!”小翠抢前通告。
我一眼扫向客座上的年轻,顿时有大笑之感,他就像我曾经看过的戏子,瘦小的额
上带着镂花金顶,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更搞笑的是,他身穿的五蟒四爪锦袍——这简直就是现代的睡袍嘛!宽长的腰带上还绣着练雀,xx的,他是我回到这个时代穿得最花哨的
。
他的长像如他的官服一般搞笑,尖嘴猴腮的,小眯眼在看见我的瞬间有些亮彩,但也是稍纵即逝,鼻梁倒还不塌,但水平线不怎么直。
拿我以前的水准比较自然不敢恭维,现如今,我却不敢笑他,这不是明摆着“老鸦笑猪黑”么?“见过父亲大!见过秦把总……”我对着海老爷行过礼,转身对着秦哲先拱了拱手。
海老爷有些尴尬地抬杯咕了一这才说:“秦把总与你素来
好,翰林啊,今天你就替为父好好陪他,嗯!陪好!”秦哲先连忙起身拱手:“海老爷千万别这么说。
我与翰林以兄弟相称,不需要如此周礼。
只要下官能办到的事,尽管吩咐就是。
”“那就先行谢过!”海老爷笑意盈盈地拱了拱手,然后指着我,脸色顿暗,叹道:“都是这不肖子……唉!也不知何时才能让我省心。
”我心里一震,心道:我又怎么了?难道是昨天三太太事发?不对啊,这老家伙不是摆明“让贤”的吗?我也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姨太太呀?秦哲先别有
意地看了我一眼,拱手道:“这可不关翰林兄的事,谁能想到八里峒会对梅家下手,没点油水嘛!天灾
祸,天灾
祸……”海老爷装模作样点了点
又叹:“话虽如此,可没有翰林和梅家小姐的事,别说四大寨的
,就是那些零星山贼,也不会打梅家的主意,唉!”秦哲先小眼珠一转,有些为难地道:“剿灭匪患,本是我等责任,无奈官兵
力单薄,惭愧!惭愧!”我虽然明白了大概,但还是不明白海老爷请“我”这个“狐朋狗友”来
什么?剿匪救
?海老爷挥了挥手,连连道:“哪里,哪里,西河小镇,有山贼出没骚扰也不是今天才有的事,秦把总不用介意,今天请秦把总实是有所仰仗啊!”秦哲先的小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仰仗不敢,海老爷尽管吩咐下来。
”海老爷竟有些感动之态,声音更是细柔了许多,“请秦把总护卫赎金至八里峒山下。
”秦哲先顿时傻了眼。
来前,他什么都想到了,却独独没想海老爷竟然想让官兵护送赎金给山贼,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为了保护海家家业,海老爷没少在山贼身上花银子买平安,同时也没敢忽略地方官兵,哪次见秦哲先的上级罗千总不消耗大把的烟土和?但他这次为什么不找罗千总呢?因为他明白让罗千总押运赎金基本不可能,罗千总作为镇上最高武官,没能剿灭山匪,已经是失职,还给山贼押送赎金?这要是传出去,他罗千总不止是顶上的乌纱帽保不住,掉脑袋也有可能。
但若不采取一定的保护措施,这三千两白花花的银子也许还走不出十里地。
毕竟,龙山方圆数百里也不是八里峒一家说了算,即使是规模最大的小眉山,也不敢保证他们的赎金就没有去抢夺。
何况以前不乏先例,往往是财两空,苦主在家苦苦等候,那边却传来撕
票的消息,而银子却不知道落到何
手中。
银子已凑足,但沿路安全与否却使得海老爷坐立不安,茶饭难咽。
后来盐店王掌柜给他出了个主意,何不请少爷的密友秦把总亲自押送。
于公,他理当保护乡绅与民众安全;于私,他是少爷的朋友,私下为友出点力也说得过去,而且许以酬劳,以秦把总的贪婪,想必会应承。
海老爷宁可与山贼打道,也不愿意与官兵谈什么
。
西河镇上的官兵换防得勤,往往才送上厚礼,两天后这千总就换了。
而那些当兵的就更是沾不得,他们原本都是些游手好闲之徒,加官兵一为吃喝,二为找机会揩油,若能捞一大票,也就立马闪
。
但秦哲先这,海老爷想起他就气得咬牙,此
来到西河不到半年时间,名声却有逐渐超越海翰林的迹象,他身上几乎综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