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余言，和妮可又聊了很多关于这一个月来写作的心得想法。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可惜春节已经过了，过段时间有假期了，我也该回家一趟了。”余言最后说，“你说我要是回去跟我妈说，我当年放弃了参加比赛的机会，她会不会把我臭骂一顿。”

“让你天天在别面前装平平无奇呢？”妮可翻了个白眼，“你不说，我觉得我现在也猜出个七七八八了。这种事常有的吧，考大学的时候，上什么学校，选什么专业，家长说了算的。好一点的圈个圈，让你在圈里选，差一点的，直接敲死了选项。当子的说什么都没用。”

余言笑着点了点。

“那你是画圈的，还是敲死的啊？”妮可问。

“有差别吗，反正圈里没有我当时想的那个就对了。”余言说。

“说的也是。所以你说的闹别扭的生活就是这样吗？”

“是啊，照着他们想要的做了选择。但是因为不是自己喜欢的，就总想要证明‘他们选的路也不怎么样’。就算是不喜欢，但是如果用心去做，也是能把事做好的。可是全心投进去的话，又仿佛是和他们妥协了，是背叛了以前的自己。”余言很是无奈的笑笑，“我能做的最大的反抗，就是在这个行业里做个平平无奇的了。”

洛水或者说路少卿，他自己的老底，被尚文博和他自己揭了不少。但是说到余言的过去，路少卿却知之甚少。倒也不是余言自己有意隐瞒，如果他好奇想问，或许对方会说，但是赤月是很体贴的没有去问，洛水是不屑去问他的过去。

“看了路少卿和我有相似的经历，我倒是觉得，其实生是可以有其他活法的。除了证明‘别是错的’，还有‘证明自己是对的’这条路可以走。为了证明别是错的费自己的生，实在是有些可惜。”余言若有所思的说，“别说的未必是错的，但我的选择也可以是对的。只是理念不合的话，其实也没有那么需要针锋相对。只有力和恶意才是真正不可饶恕的东西。可是我却在不重要的事上耽误了太多时间。”

“那你下一步呢？打算怎么做？”妮可问，“我是觉得你继续做个小文案有点费。”

“这个嘛……以后的事，还不知道呢。”余言说，“需要走一步看一步的事太多了。”

妮可拍拍余言的肩膀，把她的笔记本塞回到她的手里，说：“那我，也只能祝你走的每一步，都如你所愿了。”

抱着笔记本电脑回到房间里，洛水也跟了进来。

“你今天可真是话里有话的，说了不少啊。”余言刚关好房门，洛水就说道。

“哦？”余言把笔记本放在桌上，回身打量他，“我可不记得我说了什么。”

洛水轻哼了一声，他知道这个在装傻。

“倒是你，打算怎么做？”余言问他，“以前看不见你，光听到你声音的时候，我感觉心里毛毛的，现在看到你了，而且越看越清晰，感觉心里更奇怪的。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总跟我们姑娘家家的在一个屋檐下。就算别看不见你，也考虑一下我这个可以看到的的心态吧。”

“我看你心态挺好的，今天和妮可讲道理的时候，不是一套一套的吗？”

余言对洛水的这套冷嘲热讽的说话方式，已经在这一个多月里领教了一个透彻，现在面对他的故技重施，完全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扑克脸。

“我说，路先生。好歹你也要比我大个两三岁。可不可以不要说话这么幼稚？”余言抱着手臂站在房间里，问道，“你是想和我吵一架吗？不好意思，我现在想做的事有很多，但是唯一没有兴趣的，就是和你吵架。”

“是吗，我一点也看不出来你有什么可忙的事。”

“嗯，比如考虑一下送走你之后，我未来的生？”

洛水冷嗤一声，说道：“别忘了我们之间的打赌，达不到目标的话，我可是不会回去的。”

“嗯，我知道。”余言拍拍笔记本电脑，说道：“我是觉得，文章我写完了。结果怎么样，我现在反而不太在乎了。说到底，这个故事是你的故事，那么为曹静自责的话，其实你可以自己写文章去说。就算你担心被别挑刺，达不到本来的目的，你也可以用小号去发文啊。只要想做事，办法怎么想都可以，但是你自己就先放弃了改变的尝试。文章我写好了，就在电脑里。我的电脑就在这里，文章也在这里。要不要发我没想好，不如你来帮我做决定？”

“什么……？”洛水没想到余言会这么说，稍稍一愣神，很快就回过味来，说道：“你要是害怕发出去石沉大海，你可以直接认输，这样不是更快。”

“我和你不一样啊，洛少。需要这个文章的是你，不是我。需要看到反馈的是你，不是我。说到底，一开始写这个文章的目的，我只是想劝你回去。但是你本到底会不会旅行之前的承诺还是两说。”余言道，“想回去，你随时都可以。我最近也弄明白了，其实你根本也不是洛水，也不是了解了事实的赤月，你就是路少卿本。但是讲道理，你比赤月少担当多了。可能是因为他是你对自己完美设想的体现，虽然也会孩子气的闹别扭，但是该面对的事，就算心里面挣扎，最后还是会面对。但是你不一样，和赤月接触之后，你们就可以回归一体……嗯，或者现在其实已经回归了？我不太懂你们什么状态啊，但是你洛少自己不想醒过来，这么任，你觉得赤月同意吗？”

“什么时候发现的？”洛水问余言。

“写文章的过程中。”余言也算坦白，“毕竟，写文章就要接触‘路少卿’的过去。而我越接触，你就越清晰，这难道不正说明了你和路少卿是一个么？而且，我平时叫你路少卿的时候，你反而回应比较快，叫洛水的话，有时候倒是没那么快反应过来。这样的小细节也很能说明问题呢。”

“我觉得你未来可以考虑去做侦探。做文员实在屈才。”

“哦，这么说是承认了。”余言点，“那很好，我没有义务去迁就一个成年的任。你要是想这么衰弱到死的话，请自便。不过看到赤月开始，我有点相信会有灵魂这种东西了，我觉得如果你能见到曹静的话，你觉得她会不会对你失望呢？”

洛水没有说话，只是瞪着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