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说的话可能有点惊,不过你还是要听我说。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余言清了清嗓子,用一种严肃的腔调,对电话那边的尚文博说。
或许是余言说话的方式太过严肃,让尚文博觉得也有些紧张。为了缓解这种感觉,他哈哈一笑,说:“言姐,你这是要和我对什么台词吗?”
“真的不开玩笑。”余言眉一皱,“你哥现在在我这里。”
“他不是一直都在。”
“我不是说之前的赤月,我是说路少卿。”怕尚文博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余言又强调了一句,“是路少卿本。”
“啊……”电话那边的尚文博听到了余言的话,但是话里的每一个字音在一起,似乎无法在他的脑中构成有效的信息。
余言没有管他,只是说着自己知道的事:“路少卿承认了,在之前接触的时候,你也说仪器发生了很强烈的反应。那是因为在接触过程中,路少卿的主要意识到了笔里,现在维持他本身体活
的,可能是赤月的意识。但是赤月并不是真实的
格,只是路少卿虚拟出来的一个想象中的英雄主义的自己。如果他认识到靠自己的能力,是没有办法挽救所有
,那么作为英雄主义代表
格的赤月就会持续衰弱。路少卿和我提过,
神力会影响
体,他因为
神力不足,所以昏迷,那如果赤月
神力不足……”
说到这里,余言停顿了下来。
“等等,言姐,你是说,一直让我哥在外面飘着,他会死?”
“恭喜你,终于听懂了。”余言说。
“那还等什么,快把他打包送过来啊。”
打包……余言脑内突然就出现了路少卿挤在快递送货车的一堆盒子中间的滑稽景象。
不行,现在在说很严肃的事呢。余言摇了摇
,和尚文博说:“我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他想不想回去自己的身体,要看他自己的意愿,但是现在让他离自己的身体近一些,总比隔着千山万水的,万一出了什么问题,都赶不回去要强。不过,你现在不怕了?”
“怕也没办法啊。”尚文博苦了脸。“要不言姐,你介绍我一种,可以不看到他的办法?我觉得让我拿着个笔就还行,要让我看到他跟在我身边,我绝对不行。”
余言被尚文博有点可怜兮兮的语气逗乐了,说:“你一个男孩子这么没出息。你哥说你看个鬼片都害怕,我没想到是真的。”
“言姐,你这就不对了。男孩子怎么就不能怕鬼了。你这是别歧视。”尚文博抗议。
“好,不歧视你。”余言认错,“这么说吧,我能看到他是因为我对他的概念认知。你对他也有概念认知。我对他的概念认知涉及了赤月和路少卿两个个体,说以他们都能在我使用钢笔之后,被我看见。你因为对赤月没概念,所以看不见他。而路少卿,毫无疑问,不管了解的度有多少,只要有了解,使用之后都应该能看到他。如果实在害怕看到个半透明的你哥跟在你旁边,不要使用那支笔写写画画的,应该就行了。”
余言说完,那边的尚文博不知道在想什么,很久没有回答。
“我说的你听懂了吗?”余言见对方许久没有回应,有些奇怪的追问了一句。
“啊?”尚文博先是应了一声,然后才像是回过神来一样,说:“哦,我知道了。我在想一件事,言姐,你说……”
尚文博把自己的想法和余言一说,余言立刻反对道。
“不行,你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言姐,你不觉得这样能帮到表哥早点下决心吗?”
“你就不怕他受到更大打击?”
“说什么呢?我哥只是在意而已,在意才会放在心上时时刻刻去想,只要分清什么事是应该在意的,什么是不必要再去在意的。说不定他能更早醒来。”尚文博对自己的想法倒是十分有自信。
余言其实也觉得有些事,与其一直梗在心里,反倒不如快刀斩
麻来的爽利。
“说到底,这都是你们家的事,你们家的。你想要怎么莽撞行事,我一个外
原本没有多少置喙的余地。”余言想了想,最后对尚文博说,“但是,见其生不忍闻其死吧,我也不能放任你做危险的举动。你要尝试,可以,但是我希望你做到两件事再行动。”
“条件你开,能帮到我哥的话,我什么都可以做。”
余言见他答应的爽快,警告说:“先别夸。第一个条件,就是你必须亲自用过钢笔,这是为了确保现在他和过去的赤月不同,确实是知道他的
都能看到。不然如果再出现上次咱们两个在饭店包间里的状况,你用了还看不见,那解释不清的
这次不是我,要是你自己了。”
“呃……我……”
“说好的什么都能做呢?”余言激他。
“啧!了!”尚文博下定决心的说,“要在这件事上怂了,又要被言姐你笑话了。”
“行,这一点确定之后,我要你起码和两个参与打好招呼。不管他们信或者不信,告诉他们实
,此外,到时候你最好能找到足够多可信任的
在场。”
“听上去,这个可是比上一个条件容易。”尚文博道。
“是吗?你觉得容易就好。”余言说,“我回就去喊路少卿回来。笔寄到你那边还有几天,你想做的事,可以多准备。”
电话那边的尚文博拍着胸脯:“好的,言姐,你放心吧,我会做好你的要求的。”
“那就这样,对了,笔我可没打算还回去啊。”余言补充了一句,“怎么说也是我当初从你那边买过来的,咱们当时可是钱货两讫的。我就把笔给你,7月底,最迟8月,你可要还给我的。”
“那要是到时候我哥还没醒呢?”尚文博问。
“不会的。”余言说。
“言姐,你这么自信,是不是有什么内部消息啊?”
“什么内部外部的,没有,我只是觉得,路少卿应该已经有了想回去的打算,但是没有好的契机。”余言说,“你要做的事虽然冒险,但是未尝不是一个推他一把的好机会。”
“是这样吗?”尚文博将信将疑。
“事就这样吧,回
我把笔给你寄过去,有事的话我们再联系。”余言可不想和他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结束了对话。
挂掉电话,余言召回了路少卿。
“我和尚文博说好了。”余言说,“他同意暂时保管钢笔了。你现在的身体衰弱的很厉害,我觉得送你到n市就近比较方便处理突发状况。”
路少卿没有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发表任何看法,只是盯着余言看了好一会,最后点道:“好,就按你说的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