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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要压价,但我不说

一早,楚天舒便找老张和盘托出了自己的计划,这计划中正稳健,张百龄自然不做反对,午后开市之前,他便召集伙计,代下去。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于是很快,一名伶俐的伙计便被抽调出来,去往各处牙行、糖铺、田庄,打探楚天舒所需要的东西。

同时,留在店内的无论厨师还是小二,都被迫参加劳动,先用艾将将大厅角角落落熏了一遍,又洗刷净,桌椅上积年不去的油渍用粗糙的瓦砾刮掉,杯盘筷碟都洗的全新一般,地面也用净水泼湿扫净,连窗沿墙角都打扫的净净。

伙计们把工具放好,手脸洗过,一边抱怨主家心血来,一边不免感叹。

“嘿,你别说,平里打扫的可没今天净!”

“可不,在店里不觉,我刚到渠边洗手回来,进门便有艾香味,心里舒坦不少。”

“这叫居鲍鱼之肆……”

“少在这拽你那几句酸文!”

……

说话间,第一位客已经到了,小二连忙上前迎接。

“郑市丞,您今倒来的早!”

郑拾略一点,左右看了看,又抽了抽鼻子,对伙计笑道:

“今你们收拾得倒净!我早说那桌子该擦一擦,房梁也该扫过,否则不留神便有肮脏之物掉进菜里,谁能忍受!”

张百龄在一旁听了,连忙上前赔笑:“郑公,往腾不出手来,今得闲,已是好好拾掇了一番。现我已定下了规矩,三一小扫,一旬一大扫,您便放心用吧!”

待他坐下,楚天舒忙将刚刚写好,墨迹还未的的菜单呈上,邀他过目,郑拾对此颇觉新鲜,提了不少意见,比如这小楷写的太烂,纸张太软容损,字迹偏大内容不多,得用鼠尾笔……其中倒有不少可取之处,看来在任何时代,能坐上主官位置统辖一方的,都不可能是蠢货。

等他说完,楚天舒又马不停蹄地去写店招,把门外已经老旧的店招一一换过,一边写,一边推演着将要在外部推出的种种动作,想到关键处便随手记在一旁的账簿上,看得张百龄阵阵心痛。

好不容易写完了店招,楚天舒便招来在店里帮忙的张小和,请她带路去相熟的鱼行店铺。

实际上,这段时间以来因为菜品频繁更新,店里生意已经好了许多,生意一好,原料消耗自然也大,成本也上升不少。楚天舒着老张查了一回账,大致算出上一旬里猪牛羊消耗上升了五成,鱼消耗上升了七成半,菜蔬果脯消耗也上升了一成,倒是油盐变动不大----这自然也是因为油盐价贵,手下的厨师能省则省的原因。

楚天舒在商业经营方面有一套他自己的逻辑,他不出奇谋,也很少做预测,仅是将现状列明,按照固定的套路把短板一一补齐,而后便顺其自然。

所以,在新近接手了归云居的经营后,他优先考虑的仍是将过往种种不足纠正过来,比如用餐环境差,比如店招旧,比如原料成本过高。

他此前已经托店里伙计多方打听了行均价,惊讶地发现归云居采购的成本居然比散客购买的成本还要高出半成,这在后世简直难以想象。

张百龄对此也有一番解释,如他对原料品质有所要求,如铺主是老相识了,如送过来的足斤足两,绝不压秤,但楚天舒对此一概不予接受,索今天带着张小和亲自来谈,即使价格谈不下去,他也想看看这里面水到底有多

长安东市鱼行便在龙首西渠北侧,引的是浐江之水,一走进去,鱼腥味扑面而来,倒是跟后世的鱼市没有两样。

鱼行中街道狭窄湿,楚天舒走得颇为为难,倒是张小和熟门熟路,很快带他来到一家门面宽敞的鱼铺前。

来的路上听张小和介绍,这家店是鱼行里少数的有字号的鱼铺,叫做清波鱼铺,店里不仅经营活鱼,也有熏腊咸鱼,更专门清理出一块净的铺面,做切脍生意,已然是形成了一套成熟的经营链条。

进到店里,李兴和李掌柜正在柜台后面算账,他不认识楚江南,但对张小和似乎还算熟悉。

“小和,今的鱼这么快便用完了?”

张小和在他面前有些拘谨,规规矩矩地回答道:“李伯父,鱼还有,今来是阿爷代,有事相商,这是楚世叔,您便跟他谈吧。”

说完看了看楚天舒,见他使了个眼色,便如释重负地躲到了他身后。

楚天舒上前一步,叉手作揖,开道:

“李掌柜,愚乃张大哥远亲,现下在归云居帮忙。近店里生意繁忙,用料颇多,大哥脱不开身,便差遣我来与李掌柜商量订货一事。”

李兴和走出柜台相迎,归云居近订货有所上升他是知道的,但如若要再加订货,将数目报过来即可,何须专程上门?但若不止是订货,而要商量货价,怎么又只派了个毛小子过来?

听张小和叫他世叔,他又称张百龄为大哥,那这辈分倒是不低,可年纪嘛……许是脸罢!

如此想来,他便放下疑虑,带着二到后边静室说话。

进屋先眼的便是一幅纹绘瑟瑟幕锦屏风,屋里点有熏香,冲淡了店铺周围的鱼腥味,几案上摆着一盆菖蒲,很是致。

李兴和与楚天舒闲谈几句,等茶上来喝过一盏,便把茶杯向前略略一推,示意要谈正事了。

楚天舒便也放下杯子,正襟危坐,抢先开

谈生意,有时讲究后手,有时讲究先手,在自己有较大把握的时候,尽量还是先声夺,不要让对方开

“李掌柜,我今天来,你想必也知我意,实话报于你,归云居近新菜迭出,客流已非往昔,仅鱼例一项,所费便已超出上月近七成,此事你可查往账目,便知我无虚言。”

李兴和微微颔首,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其实楚天舒是没有资格坐在这里喝茶的,他也是看出了近来归云居的潜力。

“但我此前差了伙计打听,方才知道归云居在贵处采买的均价,比其他散客还高。张大哥仁厚,觉得李掌柜您足斤足两,质量又有保证,愿意让利于你,但我今还是斗胆问一句原因,不止掌柜的可方便?”

对于定价一事,李兴和自然清楚,这张百龄素来子柔软,与为善,说的不好听,就是好欺负,哪怕鱼铺这边出价出的高,但只要送货时挑些好的送,他往往也认下了。长此以往,鱼铺与酒楼的位置俨然颠倒,甚至有时市不好,鱼铺主动降价,张百龄还要感叹一番。

事实如此,话却不能这么说,他斟酌了片刻,在脑中划去了几条绽比较明显的理由,同时也做好了少许让利的准备。

“楚郎说的,我是知道的。固然,如归云居一般的酒楼采买,相对小客,价不应贵。但兄也坦言,归云居的采买数目,比之其他酒楼,实在还是少的。且我与张兄相已久,送与酒楼的鱼货,其品质要高出旁不少,这点你大可与张兄确认----但话虽如此,并非就说楚郎所言荒谬了。”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观察起楚天舒的表

如果是商界雏儿,自己提出的观点被对方一通反驳后,陡然间对方又回转过来,留下余地,此时即使不露喜色,也应该有所关切。

但楚天舒自始至终面色平淡,用一种真诚而坦的眼神直视他双目,见他停顿了一下,便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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