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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前妻

高铁列车门刚一打开,一湿的热气扑面而来,和车厢内燥清爽的冷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这便是南方的夏天,以前黄梓恒只是有所耳闻,如今却真实感受到一缠绕在周身的粘和热。他叹了一气,抽出拉杆箱把手,拖着行李向出站走去。

通过查找萧后前妻的户籍信息,得知此已在17年前与本市一名熊姓男子结婚,并将户迁至江西省洪城市青山湖区。查到对方联系方式并不难,小黄提前做好会面预约,并请求当地警方进行必要的协助。

按常理,直接电话询问或者通过当地警方协助,大概率可以得到准确的信息。考虑到萧后与前妻结束夫妻关系近二十年,被询问也许并不想回忆起尘封的过往,或许也会担心给现在的家庭关系带来不良影响,有时甚至会含糊其辞,以对抗的心态婉言拒绝配合调查。

另外,在电话中亦不便透露此次询问涉及命案,只能通过面谈挖掘有用信息。未见面之前,只能避重就轻地说找萧后前妻了解点况。在上次侦查会上,黄梓恒主动请缨调查相关内容,因此他第一时间亲自奔赴千里之外的洪城。

与出站前来接站的办案员稍加寒暄后,黄梓恒再次用手机与萧后前妻确定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时值盛夏,酷暑难耐。依照对方的建议,他们约在假江景大酒店二楼的咖啡厅会面。可以看出,萧后的前妻还是有些品味的,不愿见面地点过于随意和鄙陋。

一行马不停蹄地赶往了对方发来的定位地址。

宽敞明亮的咖啡厅内播放着柔和的音乐,落地窗外静静流淌的便是此城的标志河流——赣江。座位之间的间隔很大,方便不同类型的谈而不会相互影响。大厅最处的窗边独自坐着一位身穿黑色连衣裙的中年,妆容致,纯熟的化妆技巧使其看上去更显年轻而不失风韵。她正出神地望着窗外,手中的搅拌勺悬停浸泡在咖啡中,处于静止状态。或许,她只是在单纯的欣赏窗外的江景。

依照之前孟队的建议,黄梓恒和当地一位姓李的警组队。进咖啡厅后,二向服务员报上桌号,随后被引导至这位中年身边。

“您是航晓蓉,航士吧?您好。我是之前和您预约的小黄,这位是本地派出所的小李。”为了打消对方顾虑,黄梓恒故意隐瞒了小李的刑警身份。

把证件在这位中年面前迅速打开,随即闭合。很显然,工作证中的详细信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难以捕捉。

明亮的徽章已足具震慑力。

“啊,我是……”航晓蓉本欲起身相迎,刚离开座椅,随即又坐了回去。凭多年的社会经验,在她看来,对付对面前这两个稚气未脱的年轻,她有足够的把握。更何况自己一直安分守己,没什么好担心和害怕的,一直悬着的心陡然落地。

黄、李二相继就座。没等二,只听航晓蓉柔声问道,“喝点什么,你们?”说话之际,眼睛迅速地打量着对面的二

“抱歉,多有打扰,也很感谢您能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今天我买单。”小黄微笑着接过话题,随后和小李点了两份简单的饮料。

“你们想找我了解什么况?这么多年来,我几乎没和警察打过道,我可是遵纪守法的良民。”一丝似乎带有嘲讽意味的邪笑,从她嘴边淡淡划过。

整个谈话的主导权,被这个中年牢牢掌控着。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了解一下您前夫的况。他被牵扯到一个案子中,也许您能提供一些有力信息。”

“案子?该不会是传销、诈骗之类的事吧?”航晓蓉怎么也无法将前夫与命案联系在一起。在他眼里,萧后虽然与她格不合,但也算本分。

“不好意思,具体案件细节我们无法透露,您只需要配合回答我们的问题就行。”

“好的,我会尽力配合。”

航晓蓉试图从随后警方的问题中判断出案件的质。

“您和前夫萧先生婚姻存续时间不长,似乎只有一年半的时间。”黄梓恒打开笔记本,一边看着上面记录的信息一边问道。

“我们是短命鸳鸯,在一起没多久就分开了。”航晓蓉暗想,你们挖的可真够的,十几年前的事都能翻出来。

“方便的话,您能告诉我你们夫妻感不合的原因吗?”考虑到涉及对方隐私,黄梓恒问话的底气略显不足。

“那你觉得应该是因为什么呢?”航晓蓉强压住不屑的神,伸手去拿桌上的咖啡杯。

“这个就很难讲了。也许对方有力倾向;或者二价值观不同,存在流沟通障碍;又或者某些方面不够和谐……”黄梓恒一本正经的回答着,说到最后,竟略显羞涩,声音越来越小。

“哈哈……”航晓蓉端着咖啡的手在笑声中猛烈地颤抖了一下,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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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咖啡洒出来。

黄梓恒一脸惊诧地看着对方,不知道说错了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你说的都在理,离婚也就无外乎你说的那几种况。”航晓蓉被眼前这位年轻认真的模样逗笑了,同时,她也为能控制谈话节奏而洋洋得意。在她看来,被问询的反而是对面这位青涩的小警察。

“您能告诉我您和前夫分开的原因吗?”黄梓恒带着试探的吻问道。

“你是想问,萧后是个什么样的吧?我猜你对我们夫妻感生活并没有兴趣。”

一语中的,黄梓恒无言应对。

“他是个老实,平少言寡语,也不招惹是非。要说力倾向,那更无稽之谈。在一起的那些子,就算偶尔吵架气的他要死,他也没动过我一根指。最糟糕的一次,他一拳砸在我家大立柜上,门板都被砸出个窝,但他也能控制自己不打。他敢动我,我早和他玩命了。要是真在外面打起架来,他肯定是挨揍的那个。”

航晓蓉不时开开前夫的玩笑,对面两位年轻警察反倒一脸严肃。

“要说某方面不和谐……”航晓蓉看对方没有接话,接着说,“那也不至于到非要分开的地步。不过他确实有点冷淡,感觉大部分时间,都是为了繁衍后代在作业。也许是我个魅力不足吧……”她翻了翻眼睛,自我解嘲地说着。这个年龄的,谈及的话题倒也不避讳。

这其中的真实原因,后黄梓恒回到刑警队方知原委。此时,他只是个听众;更确切地说,是个信息收集者。

“你们孩子多大了?”黄梓恒抓住最佳时机,简短的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要害点。

按照思维习惯,通常会问对方:你们有孩子吗?黄梓恒打思维惯换了个问法,以试探对方的反应。如果对方刻意隐瞒生育况,表会发生微妙的变化。

黄梓恒也并非一位毫无谈话技巧的愣青。

“多大?!”航晓蓉皱起眉,惊讶地看着对方。“一块盐碱地,寸不生……”停顿片刻,她带着苛责的气问道,“小同志,你们不是调查地很细致吗?居然连这个况都不知道?!”

这个答案大大出乎黄梓恒的预料,没想到得到的竟是一个他最不想面对的结果。如果对面的所说属实,他此行可能将一无所获。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向您道歉。”黄梓恒语气中带着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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